第八章(2/3)
沈贞莫名其妙道:“咦?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官宝道:“谁说跟你没关系?方才那件宝物,就是胡叔叔特意留下的线索,谁叫你把它毁掉?”
沈贞一怔:“你说的可是那根树枝?”
秦官宝道:“正是。
”
沈贞急忙蹲下身去,在地上摸索良久,才被她找到,然后又小心翼冀地插回原来的地方。
秦官宝瞧她那副满地乱爬的模样,只乐得眼睛眯成-条细缝,嘴巴咧得像只元宝一般。
沈贞抬头望着他,道:“你赶紧过来看看,原来是不是这样?”
秦官宝只看了一眼,便已笑得东倒西歪道:“照你现在的插法,胡叔叔就藏在你后边的大树上,你快点爬上去找找,看他有没有躲在上面!”
沈贞蓦地跳起来,怒视着秦官宝,娇喝道:“你人不大、胆子可倒不小,居然敢戏弄起我来了。
”
秦官宝笑脸不改道,“沈姑娘言重了.你是江大小姐的高足,大名鼎鼎,武功高强,我只不过是保定秦家的一个小辈,如何敢来戏弄你?”
沈贞厉声道:“你虽是秦家的小辈,眼力也必定高人-等,那种暗记只要被你瞄上一眼,便该看出胡师伯的去处,而你却在斤厅计较那根树枝的事,你倒说说看,你究竟是何居心?是不是有意跟我为难?”
秦官宝依然笑笑道:“不敢,不敢,不瞒你说,我这人眼力虽然不差,胆子却小得可伶,即使当时瞧出点名堂,被你大呼小叫的一吓,也早就忘光了。
”
沈贞冷冷道:“秦官宝,我警告你,我的耐性有限得很,我劝你赶快把胡帅伯的去处说出来,否则可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
秦官宝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眼睛也瞪起来,大声道:“你这算什么?是威胁,还是命令?你以为秦家的人好欺负么?像你这种吹胡子瞪眼,严刑逼供的手段,我比你在行得多了,老实告诉你,我对你这种求人的态度极不欣赏。
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沈贞冷笑一声,道:“真的吗?”
秦官宝道:“什么真的假的,男了汉大丈夫,说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话没说完,但见寒光一闪,冷冰冰的枪尖已经顶存他的颈子上。
秦官宝没想到她说干就干,登时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吓傻了。
沈贞语调更加阴冷道:“看样子,非在你颈子上开个洞,你才知道我的厉害。
”
秦官宝嘎声道:“你在我颈子上开个洞道,我以后还怎么吃饭?”
沈贞道:“你可以从洞口灌下去.远比在嘴里嚼完了再咽下去省事得多。
”
秦官宝忙道:“不好,不好。
”
沈贞道:“有什么不好?”
秦官宝眼珠一阵乱转。
道:“万一胡叔叔叫我陪他喝酒,他一杯一杯的干,我却得捧着漏斗往下灌.那种怪相,我想他看了一定很不开心。
”
沈贞迟疑了一下,突然把枪尖转到他的耳朵上,道:“也好,我就割你-只耳朵充数吧!”
秦官宝忙道:“等一等,等一等。
”
沈贞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官宝道:“我这双耳朵对我的用处虽不大。
对胡叔叔的用处可不小,我可以帮他找人、探路、查敌情、寻失物,必要时还可以帮他赌一赌,万一少了一只,他看了一定会大发雷霆,那时候你叫我怎么跟他解说?”
沈贞冷笑道:“你的花样倒不少,你以为拿胡师伯当挡箭牌,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么?
那你就错了,因为有件事,只怕你还不晓得?”
秦官宝道:“哦?哪件事?”
沈贞道:“就是我的花样,也绝不比你的少。
”
说着,枪身调转,“波”地一声,枪杆已灵蛇吐信船点在秦官宝的笑腰穴上。
秦官宝陡地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捧着肚子开始“吱吱咯咯”的笑了起来,只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连鼻涕眼泪都笑出来,好像痛苦的不得了。
直待秦官宝已笑不成声,沈贞才解开他的穴道,冷玲道:“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她蛮以为秦官宝必定会向她服软求饶,谁知秦宫宝肚子一抹,竟然大呼道:“过瘾,过瘾,简直过痛极了,来,再来-下!”-
面叫着,一面指着自己的穴道部位,好像生怕沈贞点错了地方。
沈贞倒被他的举动吓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作声不得。
秦官宝见她那副神态,反倒吃吃地笑起来,道:“沈姑娘,要不要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沈贞吃惊道:“你……你还有秘密?”
秦官宝道:“恩,我的秘密多的不得了,只看你要不要听!”
沈贞道:“好,你说。
”
秦官宝道:“你在江大小姐门下是数-数二的人物,而我在秦家,却是最不起眼的人,自小几乎是低着头长大的,从来没有尽情欢笑过,今天这一笑,简直笑得我身心舒畅,百骨惧酥,仿佛把堆积胸中多年的怨气全都吐了出来,只觉得全身轻快无比,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
沈贞侧视着他,一副死都不肯相信的样子。
秦官宝笑嘻嘻道:“我知道你对我这次的反应很不满意,没关系,你再点我一下,我发誓一定装得痛苦不堪,让你心里也舒服一番。
”
沈贞听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却再也狠不起来,最后终于慢慢地蹲下去,和颜悦色道:“小兄弟,我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
秦官宝想了想,道:“什么事,你先说说看?”
沈贞轻声软语道:“你能不能告讲我,怎么样你才肯带我去见胡师伯?”
秦官宝歪着头,斜着眼,想了半晌,才道:“如果你对我客气一点,礼貌一点,尊敬一点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
(三)
户外冬阳普照,屋中却暗如黄昏。
几扇紧闭的门窗。
挡住了光线,却留住了浓烈的草药气味。
王流星斜倚在床头,嘴角上依然残留着吃过东西的痕迹。
所以胡欢走上来第一件事就足先将她嘴角上的东西擦掉,然后才把一碗汤药小心地捧到她面前。
玉流星皱着眉尖,接过碗药,尚未沾唇,脸上的表情已苦味十足。
胡欢笑笑道:“荷叶轩的包子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玉流星道:“包子的味道当然不锚,可是这碗药……”
胡欢道:“我告诉你个好方法,你-面吃药,一面想着方才的包子,就不会觉得药苦了。
”
玉流星苦笑道:“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一面吃药,一面想着翠花斋的酥糖,药不就变成甜的了吗?”
胡欢猛一点头,道:“对,你这人举一反三,果然聪明得很。
”
玉流星叹了口气,-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胡欢接过药碗,立刻取出一个纸包,塞在她手里。
玉流星诧异道:“这是什么?”
胡欢笑而不答,转身进入厨房。
玉流星急忙打开纸包一瞧,立刻开心得笑出声来,原来里边包的竟是翠花斋的酥糖。
过了不久,胡欢又端着一盆汤药走出来,满满的一盆,盆里还冒着热气。
玉流显花容失色道:“呃?还要喝这么多?”
胡欢道:“谁说是喝的?”
玉流星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