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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挂剑悬情记> 第八章 深情酬君走千程

第八章 深情酬君走千程(2/3)

许余二人早就看准地形,忽然闪开、那徐罗万三人忽然失去敌手,记起上一次的情形,生恐对方又趁机逃遁,当下出声联络,—央在姻雾迷漫中盘走搜索。

     在他们来路那一边白烟接续升起,晃眼间十来丈的大道上尽是浓烟迷雾,伸手不见五指。

     蹄声响处,直向他们来路那边驰去,绍雾中传出卢大刀这方之人喝叱拦截之声,都都纷纷向蹄声追击。

     这时人人视线不清,根本只能听声辨位,纷乱中只听两声修叫起处,有人跌倒地上。

     黑衫卢大刀的声音响盖全场,喝道:“是我的手下受到暗算,诸位小心……” 此言一出,登时各人声息寂然,这些老江湖们顿时明白对方的诡计竟是一反上一次急急逃走的做法,而是利用烟雾施计暗算。

     当下部屏住声息,悄悄向驰走的蹄声追去,追出了四五丈,目下仍是一片迷蒙,无法辨物。

     忽又听到另一阵蹄声向相反的方向驰去。

    这一为卢大刀等一干阅历丰富的老江湖都无法断定敌人倒底真的要向那一方逃走?抑是尚在烟雾中伺机暗算? 皓首神棍徐尚武道:“大家最好还是等一等!” 黑衫卢大刀怒声道;“迟早总要抓住他们剥皮拆骨,方消我心中之恨:” 过了良久,烟雾渐稀,黑衫卢大刀首先发现最心爱的黑驹无影无踪,只气得浓眉倒竖,怒火填膺,接着又发现七虎将中两个受伤的伤势虽是甚重,还不致送命。

    可是他们的健骏坐骑也同时失去。

     白衣罗刹钟秀只是冷笑,杀气森森,其余众人无不羞愤交集,都觉得敌人诡诈狡猾,手段下流。

    日月钩罗举道:“哼,他们明枪明刀打不过我们,只会用这种下五门的障限法逃生!早晚再碰上了,决不能再中他们诡计。

    ” 白衣罗刹钟秀忽然道:“看,那是什么?”众人随她手指之处望去,只见路边一株树上,持着一幅白汗巾,迎风招展,甚是夺目。

     众人一齐走到树,皓首神棍徐尚武举起紫铜棍往那树枝上一辗,“啪”地折断,那白汗巾飘下来,被白衣罗刹钟秀在马上接住。

    她展巾一看,道:“这上面写着不少字……”才说了这一句,黑衫卢大刀突然吼道:“怎的这么臭?”众人皆是武林名家,这时无不嗅到一股臭气,赶紧闭住呼吸,运气将早先吸入的臭气从鼻孔逼出来。

     “噗通”声,钟秀所骑的白马忽然摔倒地上,钟秀飘落地上,柳眉倒竖,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他们都不敢久留,齐齐向上风处退过去,退出三丈许才敢站定,白衣罗刹钟秀怒骂道:“那些小子们真不是人:唉,我早该防备到他们这一手才对,这种毒气弹与那雾弹乃是同一系统的暗气……” 黑衫卢大刀却喝今七虎将中无恙的五人过去将白马抬到这边来,之后众人视看那方白汗巾,只见上面写着:“字渝卢钟徐罗万五人知悉,汝等有勇无谋,合该挫败受辱,今日略示薄惩。

    现因急事在身,备用庐家尊足代步,如若识进退之道,明祸福之机,所假脚力自当奉还。

    倘若不识时务,定欲找回场面,可赴开州西北之连环诸白玉窑,随时候教!但该处寸寸凶险,步步危机,勿谓言之不先!”底下画一柄剑,一只麒麟,还有一个“方”字。

     黑衫卢大刀看罢,恨恨摔掉这方白汗巾,愤然道:“真真可恼,咱们非踏平那连环诸白玉窑不可!” 白衣罗刹钟秀却捡起白汗巾,揣在怀中,道:“姓方的率了许余两人闯庄夺马,此举分明已知我大凉庄来历,否则焉知庄中畜有上佳名驹,再看他们所采路线,由北而来,又转折向西北,兜个千里之遥的大圈子,其用心耐人寻味!诸位有何高见?” 万胡子道:“管他什么用心,纵使有意诱咱们入伏也得闯上一闯!” 黑衫卢大刀洪声道:“对,到时自会水落石出。

    只是连累诸位嘉宾,教卢某夫妇心下好生不安……” 那徐尚武、罗举、万胡于三人一齐还礼道:“卢兄何出此言,对方说不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白衣罗刹钟秀默吟道:“我们这些人多少年来一直在江湖上走动,却想不出那银剑郎君方麟的家数,传出江湖未免赔笑同道,还有就是那个女子,除了武功极高之外,还隐隐带点邪气,这真是咄咄怪事!” 众人都点头默认,但包括卢大刀在内,心中部不认为花玉眉带着邪气。

    在这些男人眼中,只觉得花玉眉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诱惑。

    但他们都是有名望身份的人,自是不便说出,何况还有白衣罗刹钟秀在场。

    这时他们都认为只因钟秀生出妒心,所以便说花玉眉有邪气。

     事实上是白衣罗刹钟秀身为女人,所以不会被花玉眉擅长的媚功所迷,甚且对于她的一举一动,一频一笑都觉得甚不舒服,是以说她“邪气”。

     她接着又道:“连环诸白玉窑这地名我连听也未听过。

    诸位也没有谈及,大概都不晓得。

    我想那地方可能就是姓方的和那妖女巢穴,是不是他们背后还有什么人?说不定这年轻的一对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所以找些成名人物作为登龙之梯!” 皓首神棍徐尚武搔搔白发,道:“这真是罕见的怪事,钟姑娘的推测大是有理,不过这对年青男女可能原本不在一起.或者只是以前认识,姓方的兜千里之遥的一个大圈子,可能是迫踩她的踪迹,若是单单要扬名立万的话,实在犯不着来这么一手长途奔飞,究竟如何,待到了连环诸白玉窑便知分晓。

    反正我们也不是初入江湖之辈,那地方若是他们的巢穴,好说便罢,否则的话,我们还有力量足以踏平该地,断断不会中了他们嫁祸东吴之计……” 他果是老练已极的武林高手,这一番推测,已经猜对了许多分。

     庐大刀当下命五虎带了两个受伤的同伴回曹州休息,要了他们一匹坐骑,便与其余四人,一同飞向西北。

     次日上午辰时光景,他们一行五人已飞到一个湖边。

    这湖乃是由卫河一条支流注满,占地甚广,湖中心突起两块陆地,尖端互相连接,宛如连环衔结。

     白衣罗刹钟秀遥指水中洲诸,道:“看,那就是连环诸了,诸上风景幽美,看起来倒象是高人隐居之地,” 皓首神棍徐尚武道:“我已打听过这连乃洛乃是私产,所以附近乡人都不得踏上此地。

    如果此乃是隐居高人所买,这位高人大概还有些富贵朋友,不然怎生买得下偌大片地方?” 钟秀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人决非高人隐士,所以才会积聚财富买下此地是不是?何不直说?” 徐尚武微微一笑,也不搭她这个碴,道:“但此湖却非私产,时时有乡下人驾舟捕鱼,我们沿岸向东面走去,定可找到一两支渔舟木船。

    ” 五人将马匹寄放在附近村舍之后,便徒步走到湖边,找到一处有好几条船只。

    徐尚武上前向那船上村民说明要泼湖到连环诸上,那些村民们一听都目面变色,连连摇头摆手。

     卢大刀眼睛一瞪,正要发凶暴脾气,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湖边专来话声,道:“爷们可是要渡湖的么?”卢大刀当先寻声奔去,十余丈外的湖边,停住条新的木船,船上有一个村人望住他又问一声,卢大刀哼一声,道:“是又怎样?” 其余四人都随后赶到,那村人道:“公子今日清早就命潍在些等候爷们……” 卢大刀含怒纵上船去,白衣罗刹钟秀叫道:“卢郎不可动手.你看不出此人不懂武功的么?” 卢大刀五指已堪堪抓到那村人手臂,闻声疾然煞住抓去之势,愕然回头道;“什么?他不懂武功?” 钟秀道:“此人话声虽然响亮,但毫无内劲,再者眼神迟缓,定然不是懂武功无疑!” 说话之际,四人一齐上船,那村人持篙推船,到了水深之处,便摇橹前驶。

     徐尚武向那村人打听诸上情形以及主人姓名来历,那村人一问三不知,只告诉他们说公子和姑娘都在诸上的白玉窑等候他们。

     约摸过了一顿饭功夫,船已靠岸,众人弃舟登岸,白衣罗刹钟秀道:“要不要扣住此船?说不定这厮偷偷溜跑,可就找不到渡湖的船啦!” 皓首神棍徐尚武上岸后一直左瞧右望,这时开口道:“用不着了,就算这厮开溜我们仍然有法子渡湖!” 万胡子道:“徐兄足智多谋,但也把一头黑发弄白了,请问咱们有何法渡湖?” 徐尚武指一指诸上森秀林木,道:“这些木材本来就是造船的材料,必要时我等只须所伐足够的木头。

    编扎成木筏,岂不是就可渡湖了?” 众人都附掌大笑,当下安心定神,找到一条路径,穿入森茂树林中,眨眼间已穿过这片树林,放眼一看,只见前面皆是水田、阡陌纵横,田中绿禾泊油,pf陌上更有无数垂杨丝柳。

    仿佛是处身于江湖水乡之中,众人怔了一下,都喝起采来。

     对正入林路口,有一条较宽的田陌,似是道路,卢大刀当先走上去,众人鱼贯跟随。

     卢大刀望住数里外一处高地,那儿花树杂生,在树丛中露出一座白色的圆顶,颇似窑盖。

     他拍一拍大刀,壮喝一声,迅快奔去,众人跟在后面,身入田畴之中,鼻端都嗅到了一阵淡淡的香气,不知从何处飘送来,香得有点古怪。

     卢大刀奔了一程,沿着阡陌左曲右转,忽然发觉。

    前面的田陌甚是狭窄,而且长着荆棘,不能再走。

     众人只好退回,这时便由押后的万胡子带头,转到另一区的陌上,走了一阵,前路忽然又不通,众人不愿被荆棘扯破衣服,更不愿弄得一脚泥巴,只好退回,于是又变成由卢大刀带头。

     如此进进退退,始终是离那当中的高地约摸两三里之远,时候一久,众人都压不住火气,卢大刀大首先骂了出声,接着便是另一端领头的万胡子换位。

    白衣罗刹钟秀代替卢大刀。

     又走了许久,依然在那一片水田之中绕来转去,既不能到达那高地上的白玉窑,也退不回树林边。

     五人停住脚步,钟秀大声道:“徐兄可看得出这是什么迷阵?” 徐尚武道:“惭愧得很,我早先细查之下,觉得并不复杂,只须参照五行生克之理就可走过这一片水田。

    但现在看看又不对劲,似是按照日月五星纬度摆下的阵法,如果所料不差,则在下也无能为力,只有踏田涉水直扑那玉窑了。

    ” 卢大刀洪声道:“踏田涉水就踏田涉水,难道咱们就被这几块水田难住不成?”此人性子急躁,说出就做,砰一声先踏入田中,万胡子大声道:“兄弟也陪卢兄你先走……”砰地一脚也踏入田中,钟秀正在踌躇,忽见卢大刀万胡子走了几步之后,直陷入泥中,田中之水已淹到腰部,不禁大惊。

     皓首神棍徐尚武赶紧递出紫铜棍,道:“这田中烂泥太深,不宜行走,两位先上来再作计较:” 卢大刀和万胡子空自一身功力,但陷在烂泥中,却毫无办法,又没有敌人可以拼命。

    两人口中不停咒骂,先后借紫铜棍之力回到田梗上。

     只见他们下半身尽被泥污,形状甚是狼狈。

    众人面面相觑,但觉这几块不起眼的水田.似乎十分难办,唯一之法,便是不管荆棘阻道,挤着脚上鞋裤毁损,皮肉勾破也得硬闯过去。

     徐尚武将此意说出,更无一人反对,当下仍是由他带头,钟秀押尾,田梗上是荆棘说密不密,但树干弹性极强,而且不会折断,踏弯了还会弹起来,因此五人无不撕勾破了衣襟裤脚。

    刮损了皮肉。

    最难过的还是白衣罗刹钟秀,她那一身寻白曳地长裙已裂开好多,皓白的小腿露了出来。

     如此硬闯过十余块田,渐渐迫近中央突起的那处高地,白色的圆形窑顶更加看得清楚。

     一向沉默寡言相貌平凡的日月钩罗举忽然道:“对头们高坐窑中,视看我们狼狈穿越这一片水田的景象,一定得意万分。

    待会轮到咱们收拾他们时,可别给他们一个痛快……” 卢大刀洪声道:“罗兄说得对,这些狗娘养的后生小于不从武功正途着手,却专门玩这等阴谋狡计,占人便宜,好生恼人……” 万胡子怒声大叫道:“躲在窑里的王八乌龟都给大爷滚出来……”他声音响亮非常,远传数里,窑中之人无听不见之理。

     皓首神棍徐尚武颔首道:“这样也好,若是激出对头,便可设法迫他们真刀真枪的动手!” 于是卢大刀也高声叫骂,万胡子响亮喝和,骂了好一阵,窑中仍是一片静寂,似乎无人在内。

     他们继续披荆斩棘向前硬闯,又越过十来块水田,看看离那片高地只有数区水田之隔,人人心中都更加兴奋,不管脚下荆棘,加快脚步,反正脚上衣裤完全勾破撕烂,皮肉上伤痕累累,再厉害些也不过如此,这一来他们便不曾发觉田膝上布满的荆棘丛有些种类不同,并且划破皮肤之后,现出紫青色的痕迹。

     皓首神棍徐尚武在前面赶紧停上。

    听田膝上一阵“隆隆”响声过处,突然从地底升起一面木牌。

    这面木牌约是两尺见方,漆黑底写上白字。

     众人定睛看时,只见牌写着:“注意:请速验看脚上伤痕有否紫青之色,如有此色,乃被苗疆移植此间的毒藜所伤,毒发时惨状如中恶蛊。

    治法须即于中毒半时辰内服用金汁玉液,庶几可免杀身之祸,慎之,慎之。

    ”下面署名是“乱世闲人”四字。

     旁边另有一行小字,写着的是:“附注:金汁玉液子即活人烘便三两。

    调以童便半碗,若仓卒间童便难求,成人者也可代替,但须限于他人者!” 这五位武林高手看完这面木牌上的字,都膛目结舌。

    要知他们都是阅历极丰的老江湖,对于苗疆三毒之一的“毒藜庐”早有耳闻,同时更深知中蛊后毒发时惨状。

     钟秀首先弯腰验看,发出一声惊叫道:“难道是真的么?难道是真的么?”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看双脚,没有一个不发现紫青色的伤痕。

    他们这一惊非由小可,鼻端已隐隐嗅到屎尿调合的臭味,但这时五人都没有一点声音,原来他们都暗暗运功查看是否已经中毒。

    他们运功查看还不到半盏热荼时分,忽然个个睁眼皱眉咧嘴,似是十分难受,接着先后抱着肚子大呕特呕,几乎连黄胆水都呕了出来。

     闹了好一会,人人都呕得头昏眼花可是却没有一个忘记了半个时辰之后、白衣罗利钟秀叫道:“卢郎,你得留在世上与这复仇……”这话自有一种凄厉之声,众人都知道她的意思是说她决不能服食供溺,宁可一死。

     卢大刀吼道:“什么?要活就得一同活着,要死就一齐死!” 万胡子怒叫道:“我老万也是宁死也不肯吃屎喝尿,丈夫死则死矣,何惧之有!” 徐尚武擂搔白头,道:“诸位都可—死,这仇教谁报,我们那一个都不愿忍辱偷生,对不对?”他目光扫过日月钩罗举,见他点头,便又道:“但这等死法是误中诡计,非是在堂堂正正的刀枪前身亡,教人好生不甘……” 钟秀道:“我有什么法子,谁叫我们中计了!” 徐尚武道:“这等事只好求助于天,若是天意要我们死,我们就死……” 万胡子道:“你快点把话说出来,不然的话。

    只恐时间将逾半个时辰。

    ”徐尚武道:“我向钟姑娘借两支金针,其一的末端弄弯,你们四位之中推派一人出来,若是拔到弯曲一支,那就是天意要我们委屈求全,苟活世上以报此仇。

    若是拔到直的一支,我们一齐自杀!” 众人都不表示反对,钟秀便取出两支金针给他,徐尚武双手放在背后.一会儿就伸到前面,两支金针藏在掌中,只有针尖在指缝中露出来。

     那四人互相推委,终于推出白衣罗刹钟秀。

    她神手指注一支针尖,想拔又不敢拔。

    要知目下处境大是难作委决,“死”固然是他们所厌恶的,但活着而要饮尿吃屎,也是不易接受的耻辱。

    因此所有的人都面色灰白,瞪目而视。

     钟秀一咬牙,拔起金针一看,末端弯了一节,当下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徐尚武用另外的手捏住指缝中的针尖,慢慢拉出来。

    末端毕直,他道:“唉,天意要我们苟活,那就只好忍辱偷生.那一位拉得出大便,还有就是我们须找到碗瓢之类的盛物器皿。

     钟秀心念一转,忖道:“等卢郎服了下金汁丑液之后,我才死不迟……”于是迅快取出一个银碗,又捡起一截竹片,以作拌搅之用。

    交给徐尚武。

     但是却没有人肯拉大便,到底他们都是极有身分地位之人,别说要吃屎喝尿,就算是当众蹲下大便,也是万做不出之事。

     万胡子忽叫道:“咱们死就死吧!大约已过了半个时辰,别吃了尿还活不成,那才冤呢?” 罗举哼一声,道:“这乱世闲人王八羔子的话是真是假还不晓得!”他一向不说话,一说就颇有见地,众人都连连点头。

     徐尚武把银院还给钟秀,举手一棍扫去,砰击地翻那面木牌。

    恨恨道:“看你的……”忽然膛目道:“看,后面写着什么字?” 那面木牌跌在水田中,刚巧翻转过来,上面只写着:“苗疆特产岂能移植北国?”一句话。

     众人面面相觑,一面愤恨这人心机谲诡,一面又暗暗庆幸自己幸而没有当真中计吃屎喝尿,否则这等耻辱一辈子也难脱。

     当下又向前闯去,不一会就闯上那片高起的草地上,但觉阵阵草香扑鼻,个个精神一爽,直向隐在树丛后面的白玉窑奔去。

     那白玉窑在树丛中露出雪白色的穹圆形顶盖,一时真看不出门户开向那一方。

     他们一行五人走近那片围绕住白玉窑错杂植生的树丛,只见有条道路曲折通入去。

     皓首神棍徐尚武停步道;“这一片花草树木占地颇广,须防暗藏阵法变化,又被围住……” 众人都同意这个推测,当下仔细打量忽然间“咕冬”连声响处,五个人之中跌倒了四个。

    只剩下那个面目平凡,沉默寡言的日月钩罗举,还屹立不倒。

     他这时也觉得面目失色,但觉胸中昏昏沉沉,仿佛多少日未曾困觉,此时倦得眼皮直下沉,无法再支持下去。

     他晓得心志一旦松懈,便将如其余四人般倒地昏睡。

    是以奋起全身意志力量,强自支撑。

    一面寻思应以何种办法救醒那四人。

     只听树影中透出一个苍老沉劲的声音道:“老夫数到五下,你如能不倒,就放你归去!”话声一歇,也不等罗举答话,一迳念出数目。

     罗举抬目望去,只见到树影中有条人影,还未看清那人长相,又是一阵极强烈的睡意涌上来,登时支撑不住,咕冬一声跌倒,耳中还仿佛听到那股声音正数出“四”字。

     不久,这五人先后醒转,发觉躺在草地上,四周都是树林,烈日当空,已是近午时分。

     卢大刀首先跃起,忽地摔一交,又有两人同时啊地大叫,一个是白衣罗刹钟秀,一个是万胡子。

    原来在他们脚上都套着一个钢箍,五个人连环锁住,每个人之间都有精钢租链系住。

    只有一尺长短,卢大刀左边是他的妻于钟秀,右边就是万胡子,因此他一摔倒,连带使这两人足踝上痛不可当,齐齐地叫出了尸。

     众人一看现下已陷入极窘困耻辱境地,五个人变成一个圆圈。

    除了设法弄断钢链之处,决无逃生之途。

    是以面面相觑,都流露出十分难堪沮丧的神情。

     且喜各人兵刃都在身边,一件不缺。

    卢大刀拔刀出鞘。

    猛可砍在钢链之上,发出一声大响,火花进射。

    他的大刀乃是百炼钢加上一种稀罕贵重的金属制成,不但锋利无匹,而且锋刃特别坚硬,绝难缺损,这一刀所下去,只是钢链纹丝不动,大刀也不曾缺损,但这样已够他灰心。

     徐尚武道:“各位用不着试啦!如果我们所带的兵器能所动钢链,焉会留在我们身边?” 众人虽知道他说得有理,可是仍然忍不住用各种方试行挣脱或用兵器斩砸,结果果然无效。

     等到他们都静下来,颓然磋叹之时,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树丛后面透过来,道:“你们到此扰闹,是何存心,姑且不论,老夫现下告诉你们两条路,一是把你们五位安然送回,但老夫自会安排附近百里内的武林人物全部聚集在某地,迎接你们,由他们替你们设法解除束缚。

    ” 卢大刀等五人一听,背上都沁出冷汗,要知以他们五人的名望身份,若是碰到强敌输了一招半式,也会很快就传遍天下武林,何况象此刻如此狼狈的情形,更将变成永不淹没的笑话。

     万胡子大叫道:“这怎行,我们只是中伏被擒,如此羞辱大不公平!” 那苍老的声音道:“如若要求公平,那就选取第二条路。

    老夫可以替你们除去脚上锁镣,你们可前赴西诸,为我送信,该处有一位武功与这相若之人,只要他们能活着回来,老夫自然准备船只恭送各位离开,但这话只指四位男性,钟夫人不在其列!” 卢大刀道:“拙荆留在此处等待我们也好!” 那苍劲声音应道:“不然,老夫所居的东诸之内,不许女性踏入一步,违者必须处死……” 钟秀哼一声,道:“你敢不敢放开我作一场堂堂正正的挤斗?” 那苍劲声音道:“这个自然,总得教卢夫人死而无怨!”他说得冷峻坚定,一听而知此事势在必行,决难转圜。

    众人方自一怔,只听这个躲在暗处之人又道:“只要卢夫人接得住老夫十招,便算赢了,老夫也恭送夫人安全离开!” 众人一听此老口气好大,暗忖钟秀虽是个女流之辈,但武功造诣极是精深,已列武林高手群中,这十招之限未免太狂! 他们都不必计议商量,立即答应走第二条路。

    树丛中走出一个老者,身上罩着一件紫酱色缎面狐皮大褂,身量较常人赂高,而貌清秀而赂见瘦削,神情十分冷峻高傲,眼中神光极足,有一种令人震慑的风度。

     他走到众人身边,从袖中抽出五支细如发丝的小锯,分别递给他们。

    卢大刀等五人接住这支小锯,心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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