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剧毒之物01(2/3)
quo钟春髻一怔,便不再说,只听池云继续道,&ldquo服用&lsquo猩鬼九心丸&rsquo后,练武之人功力增强一倍有余,只不过那毒性发作起来,让你满脸开花,即丑且痒,而且功力减退,痛不欲生,如不再服一些这种毒药,大罗金仙也活不下去。
嘿嘿,可怕的是毒发之时,中毒之人浑身是毒,旁人要是沾上一点,便和他一模一样。
&lsquo猩鬼九心丸&rsquo可是贵得很,就算是江湖俊彦之首,后起之秀施庭鹤要服用这毒药,也不免烧杀抢掠,做些作奸犯科的事&hellip&hellip&rdquo钟春髻道,&ldquo那倒未必&hellip&hellip&rdquo池云凉凉的道,&ldquo你当他杀祭血会余孽,又闯进秉烛寺是为了什么?&rdquo钟春髻道,&ldquo自然是为江湖除害。
&rdquo池云呸了一声,&ldquo这少侠从祭血会和秉烛寺抢走珠宝财物合计白银十万两,花了个精光,今日跑到燕镇陈员外那里劫财,被我撞见,跟踪下来一刀杀了。
&rdquo钟春髻秀眉微蹙,&ldquo全凭你一面之词,我怎能信你?你杀了施庭鹤,中原剑会必定不能与你善罢甘休。
&rdquo
池云翻了个白眼,&ldquo老子若是怕了,方才就杀了你灭口。
&rdquo他自车上一跃而下,&ldquo小丫头让开了。
&rdquo钟春髻退开一步,池云衣袖一扬,点着的火褶子落上马车顶,引燃油布,呼的一下烧了起来。
她心里暗暗吃惊,池云行动何等之快,在她一怔之间,他已纵身而起,只见一点白影在山崖上闪了几闪,随即不见。
好快的身手!她站在火焰之旁看着施庭鹤的尸身起火,突地从身边拾了些枯木、杂草掷入火中,增强火势,渐渐那尸身化为灰烬。
她轻轻一叹,就算真的有毒,此刻也无妨了吧?只是池云所说&ldquo猩鬼九心丸&rdquo一事是真是假?若是真有此事,人人都妄图获得绝世武功,岂非可怖之极&hellip&hellip牵马缓步往回走,心中想若是他&hellip&hellip他在此地,又会如何?月旦那么聪明的人,却为何自闭猫芽峰上,老死不入武林?他还那么年轻。
骑马走过方才景色如画的小燕湖,湖上的渔船已消失不见,她加上一鞭,吆喝一声快马奔向山外。
小燕湖旁树丛之中,两位衣裳华丽的年轻人正在烤鱼,见钟春髻的梅花儿奔过,穿青衣的那人笑道:&ldquo雪线子忒难对付,他养的女娃不去招惹也罢。
&rdquo紫衣的那人淡淡的道,&ldquo花无言一惯怜香惜玉。
&rdquo那被称为&ldquo花无言&rdquo的青衣人道,&ldquo啊?我怜香惜玉,你又为何不杀?我知道草无芳不是池云的对手,哈哈哈。
&rdquo紫衣人&ldquo草无芳&rdquo道,&ldquo你既然知道,何必说出口?有损我的尊严。
&rdquo花无言道,&ldquo是是是,不过今日让钟春髻看见了施庭鹤中毒的死状,要是没杀了她,回去在尊主那里,只怕不好交代。
&rdquo草无芳吃了一口烤鱼,淡淡的道,&ldquo那不简单?等她离开此地,池云不在的时候,我一刀将她杀了便是。
&rdquo花无言笑道,&ldquo一刀杀了我可舍不得,不如我以&lsquo梦中醉&rsquo将她毒死,保证绝无痛楚。
&rdquo草无芳闭上眼睛,&ldquo你毒死也罢,淹死也好,只消今夜三更她还不死,我就一刀杀了她。
&rdquo
钟春髻快马出了燕山,时候近午,瞧见不远处路边有一处茶铺,当下下马。
&ldquo掌柜的,可有馒头?&rdquo那茶铺只有一位中年汉子正在抹桌子,见了这般水灵的一个年轻女子牵马而来,却是吓了一跳,心忖莫非乃是狐仙?青天白日,荒山野岭,哪里来的仙姑?&ldquo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那掌柜的吃吃的道,&ldquo本店不卖馒头,只有粉汤。
&rdquo钟春髻微微一笑,&ldquo那就给我来一碗粉汤吧。
&rdquo她寻了块凳子坐了下来,这茶铺开在村口,再过去不远就是个村落,春暖花开,村内人来人往,十分安详。
她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寻常百姓不会武功,一生安安静静就在这山中耕田织布,却是比武林中人少了许多忧愁。
掌柜的给她盛了一碗粉汤,她端起喝了一口,突觉有些异样,放下一看,&ldquo掌柜的,这汤里混着米糊啊,怎么回事?&rdquo掌柜的啊了一声,&ldquo我马上换一碗,锅里刚刚熬过米汤,大概是我那婆娘洗得不彻底,真是对不起姑娘了。
&rdquo钟春髻微微一笑,她尝出汤中无毒,也不计较这区区一碗粉汤,&ldquo掌柜的尚有婴孩在家,难怪准备不足。
&rdquo掌柜尴尬的道,&ldquo不是不是,我和婆娘都已四五十岁的人了,那是客栈里唐公子请我家婆娘帮忙熬的。
&rdquo钟春髻有些诧异,&ldquo唐公子?&rdquo掌柜的道,&ldquo从京城来的唐公子,带着一个四五个月大的孩子,和我们这些粗人不同,人家是读书人,呵呵,看起来和你姑娘倒也相配。
&rdquo他和钟春髻说了几句话,便觉和她熟了,乡下人也没什么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