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3)
,一社之长怎么还不知道自己办的报纸上登了些什么呢?事实上,符社长在报社实行的是业务总编负责制,具体的采写编辑业务他是甩手不管的,其实他也管不好。
符社长是军人出身,文化底子不厚,过去带兵很在行,但做文字工作实在有些难为他。
不过,符社长也有特长,善于抓经营。
他刚从部队转业到报社时,任的是副社长,分管广告经营工作。
不想两年间,他带领广告营销团队竟将广告收入翻了三番,堪称奇迹。
上级领导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了,老社长退下后,就把他扶了正。
符社长做了一把手后,行事更是大胆,启用了一批年轻人做总编、副总编,放手让他们创新办报理念和模式,并实行绩效工资制,大幅度提高员工报酬,这样报社上下积极性空前高涨,不仅经营收入节节攀升,而且报纸办得越来越生动活泼,受到了各方好评。
田晓堂说:“你说的没错,我们正是为这篇报道找你。
不过,我们不是来表达谢意的。
”
符社长觉得奇怪了,说:“帮你们宣传好人好事,你们不感谢,难道反而还要责怪我们吗?”田晓堂微微一笑,说:“责怪也谈不上,但这篇报道确实有些不合适。
”
符社长说:“怎么不合适?难道那个农妇说的不是事实?”
田晓堂说:“她说的倒是一点不假,不过……”他凑近符社长,压低声音,把郝局长受到立案查处的情况作了介绍,但省略了包云河受牵连,又到上面做工作等相关细节。
符社长这才恍然大悟,但仍有些不以为然,说:“即使是这样,我们又有多大错呢。
报道里只讲他帮扶弱势群体倾心尽力,又没讲他是个廉洁自律的好干部。
看人要一分为二,功是功,过是过嘛。
”
田晓堂知道符社长这样说不过是在狡辩,为手下人开脱,也就不跟他较真。
只是和王贤荣一起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敬符社长的酒。
符社长“嗞”的一声啜了一大口,佯装生气地说:“早知道你们摆的是鸿门宴,我就不来了。
”
田晓堂哈哈一笑,说:“鸿门宴还谈不上吧?不过,你也不能说你们做得一点没错。
报道一个老局长,总该跟有关部门,跟我们局里打声招呼,征求一下意见吧?”
符社长说:“如果报道一个活人,我们肯定是要征得纪委、组织部同意的。
但郝局长已去世一年,去年开追悼会也给了他很高的评价,一个已盖棺定论的死人还会有什么问题呢,加上要抢时间抓报道时效,这才疏忽大意了,省去了核查程序。
不过,我们的报道既然已弄出来了,你们就不必跟一个死者太计较。
”
田晓堂觉得符社长的话耐人寻味。
生活中也确实如此,对活着的人苛刻,而对逝者却要宽容得多。
计较一个已亡故的人,有什么意思呢?其实并不是谁要计较死者,这其中另有隐情,又不便告诉符社长,田晓堂就只好不辩解,只是招呼符社长吃菜喝酒。
酒至半酣,符社长爽快地说:“我知道这顿饭不会白吃,你们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总不至于要我们登个致歉信,对读者说某篇稿子发错了,请大家不要相信!”
田晓堂笑道:“我们哪敢有过分的要求,只不过请报社不要再弄什么后续报道之类,炒作这个事。
另外,最好是把报社网站上的这篇文章删掉,尽量减少对外传播……”
符社长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一贯不干涉总编办报,特别是搞舆论监督,我是坚决支持他们的,除了书记、市长外,任何人说情都不行。
但今天你们找了我,我不答应吧,太不给你们面子了,答应吧,又有损我的威信。
你们也不是外人,跟你们说个实话,我这人文化不高,报社却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可他们都服我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