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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扛到新人的亲友照合影,他俩才从婚礼现场抽身,互相搀扶着上了电梯,钱欢正要按一层,那晞手快,噌的一下按了顶楼,醉醺醺地笑着邀请他:“里头都快热死了,上楼顶吹吹风去呗。
”
俩人上了天台,趴在围栏上吹着凉爽的夜风。
钱欢见那晞兴致甚好,遂提议作诗一首——
“你听好了啊……”钱欢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吟“诗”道:
“迷瞪地我走了,
正如我栽愣的来。
我挥一挥大茶缸子,
没留下一滴散白。
啊!纯粮的美酒呀,
咋进去地,咋出来。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舞舞喳喳,
破马张飞共享人世繁华。
扬了二正唱出心中喜悦,
里倒歪斜把握青春年华。
”
那晞捂着嘴巴笑得前仰后合,直夸他东北话说得贼标准。
钱欢也不谦虚,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行走江湖什么不得会一点儿啊。
他们一边说笑着一边看着彼此红彤彤的脸颊,两人都觉得这个夜晚过得挺开心。
“弄了半天,你是干这个的啊!职业伴郎?”那晞大着舌头说。
“算是吧,也是,也不是。
”钱欢回答得模棱两可,让她顿时起疑。
“什么叫——也是,也不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噢……我知道了,你肯定还偷偷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营生吧,我说对了没?”
钱欢一惊,扭头说:“对个屁啊,你站稳喽,小心从这儿飞下去,这高度要是来个自由落体可就成比萨饼儿了。
”
虽然自己也醉得晃晃悠悠,钱欢还是负责地拉好那晞,可他手上一用劲,那晞脚下一软,就势往旁边一扑就摔进他怀里,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姐姐,你小心点!这可是27楼!你谋杀啊!”
不知道是不是红酒上头,那晞正感觉浑身软绵绵轻飘飘的,这时刚好有个人肉垫子,她就很享受地趴钱欢怀里了,还咂吧着嘴,迷迷糊糊地说:“27楼?有什么了不起!我可是……我爸的女儿,我老爸,当年从30楼跳下去,眼睛都没眨一下,就那么咻的一声,咻……咻……”那晞挥舞着手臂用手指着楼下。
钱欢听她这么一说,酒都惊醒了大半。
“哎,说什么呐你?”那晞软趴趴的身子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