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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7章(3/3)

但意义都不大。

     因此,他们在账本开头看到的话令他们大惊失色。

     日记从第一页的顶部写起。

    上面整洁地标着①。

    这一页有首行缩进,除了那些框住的座右铭外,这是法兰妮见到的整本中唯一的首-行缩进。

    他们像唱诗班的孩子一样两人一起捧着账本读了第一句话,法兰妮干涩地小声说“噢1,她的手轻轻地压到嘴上。

     “法兰妮,我们必须带走这本子。

    ”拉里说。

     “是……是的。

    ” “把它给斯图看看。

    我不知道利奥的话对不对,他们是否站到了黑衣人一边,但最起码,哈罗德精神不正常,非常危险。

    你也看得出来。

    ” “是的,”她又说了一遍。

    她感到浑身软弱无力。

    这就是日记风波的结局。

    似乎她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似乎从她看到那个脏指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她必须不断地对自己说不要晕倒,不要晕倒。

     “法兰妮?法兰妮?你没事吧?” 拉里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处传来。

     哈罗德账本上的第一句话是:在今年这个愉快的夏天,我最大的乐趣将是杀死斯图尔特·雷德曼先生;说不定连她也杀死。

     “拉尔夫?拉尔夫·布伦特纳,你在家吗?喂,喂,有人在家吗?” 她站在台阶上,注视着房子。

    院子里没有摩托车,只有几辆自行车靠在一边。

    拉尔夫要是在家,应该听到她了,但是不能忘了还有个哑巴。

    这个又聋又哑的家伙。

    你喊破了嗓子他也不会回答一声,但他却在那里。

     纳迪娜将购物袋从一只手交到另一只手,试着推了一下门,发现门没有锁。

    她迈步进了屋里,外面大雾弥漫。

    她站到了一个小门厅里。

    有四节向上的楼梯通向厨房,一排向下的楼梯通向地下室——哈罗德说安德罗斯在那里有自己的房间。

    纳迪娜满脸堆笑地走下楼梯,脑袋里思索着如果他在那里她应该拿什么当借口。

     我进来是因为我想你听不到我在敲门。

    我们想知道包装那两台烧坏的发电机是否需要倒班。

    布拉德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下面只有两个房间。

    其中一个是卧室,简单的如同修道士的小屋。

    另一间是个书房,有一张书桌,一把大椅子,一个废纸篓,一个书橱。

    书桌上散乱地摆着些纸张,她随便看了看。

    大部分她看不出什么意思——她想那应该是某次对话中尼克的话(我想如此,但是难道我们不应该问问他是否有更为简单的方法吗?其中一个写道)。

    其他的似乎是他自己的备忘录、便条和想法。

    其中有的东西让她想起哈罗德账本中被哈罗德自己戏称为“指引美好生活的路标”的座右铭来。

     一个写着:跟格兰讲贸易。

    我们中有人知道贸易是如何起源的吗?是由于货物缺乏吗?或者市场上一个变化了的角落?技巧。

    可能是个关键的字眼。

    如果布拉德·基切纳决定以出售代替赠送会怎么样?或者是医生?我们该付给他什么?唔。

     另一个写着:社会保障是双向的。

     还有一个写着:我们每次讨论完法律后我都要整晚地做关于硕尤的噩梦。

    亲眼目睹他们死去。

    目睹奇尔德雷斯将晚餐扔得满屋都是。

    法律啊,法律,我们该对该死的法律怎么办?处以死刑。

    现在有一个可笑的想法。

    布拉德开始供电后,再过多久,别人就会让他安装一个电椅? 她勉强地将视线从桌上的废纸中移开。

    浏览一个只会用笔记下思想的人留下来的纸张是件令人着迷的事情(在大学时,她的一个教授常说没有语言的表达,思维的过程永远不会完整。

    ),但是她下到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尼克不在这儿,这里没有人。

    逗留太久对她没什么好处。

     她回到了楼上。

    哈罗德曾告诉她说,她们可能会在起居室里开会。

    这是一间大的起居室,地上铺着紫红色的长毛绒厚地毯,一个石头烟囱一直通到房顶的独立式壁炉占去了屋子的首要位置。

    整个西面的墙是玻璃做的,可以看到整个弗拉蒂龙斯。

    这使她感到自己如同一只趴在墙上的虫子,整个暴露在外面。

    她知道玻璃墙的外表面是经碘化处理的,外面的人只能看到镜子般的反射效果,但心理作用还是让她感觉完全暴露在外面。

    她想快点结束。

     在屋子的南边,她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一个拉尔夫没有清理干净的大壁橱。

    衣服挂在最里头,角落里有一堆乱糟糟的鞋子和手套,还有一些只有3英尺高的冬天穿的毛料衣服。

     她麻利地将食品和其他东西从购物袋中取了出来。

    这些都是用来伪装的,只有薄薄的一层。

    在罐装番茄酱和沙丁鱼下面是装在普泼牌鞋盒子里的炸药和步话机。

     “如果我把它放到壁橱里,它还能有用吗?”她出发前曾问道,“外面的墙不会阻碍爆炸吗?” “纳迪娜,”哈罗德当时答道,“我没有理由认为这个装置会不起作用。

    如果它启动了的话,它将把整个房子以及周围的东西炸到山上去。

    你认为他们开会前不会注意哪里,就把它放在哪里。

    壁橱就很好。

    外面的墙会被炸成碎片。

    我相信你的判断力,亲爱的。

    这将跟过去那个裁缝与苍蝇的民间故事一样。

    一下炸死7个人。

    只不过这一次,我们对付的是一伙政治臭虫。

    ” 纳迪娜把鞋和围巾推到一边,垒了一个洞,将鞋盒子放了进去。

    她将鞋和围巾盖到了上面,然后离开了壁橱。

    不管怎样,一切就绪。

     她迅速离开了房子,没有回头看,试图不理会那个永不沉默的声音。

    那个声音现在让她回到房子里,拔掉雷管和步话机之间的电线,告诉她在她被这一切逼疯之前放弃行动。

    因为其实不久的将来等待着她的不就是精神失常吗?距现在可能不到两个星期了!神经错乱不就是合乎逻辑的最终结局吗? 她将装着食品杂物的包放到了摩托车的车筐里,发动起马达。

    在她骑车离开的整个过程中,那个声音一直在萦绕:你不准备把它留在那里,是不是?你不准备把那枚炸弹留在那里,是不是? 在一个已经死了那么多人的世界里…… 她转了一个弯,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

    泪水开始模糊她的双眼。

     ……最大的罪孽就是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那里有7条性命。

    不,还不止,因为委员会将要听取几个小组委员会负责人的报告。

     她停在巴塞利街和百老汇街的拐角处,打算调头返回去。

    她全身在发抖。

     她根本无法向哈罗德解释清楚后来发生的一切——事实上,她甚至没有试过。

    这是即将到来的恐怖的前兆。

     她感到黑暗慢慢逼近她的视野。

     黑暗如同一个缓慢放下的黑色帷幕随着狂风舞动。

    有时风特别大,帷幕飞舞得特别起劲,于是她便能够透过帷幕的褶边看到一点亮光,看到一点这个荒废的交叉路口。

     黑暗慢慢地吞噬她的视线,不久她便迷失在黑暗中。

    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甚至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纳迪娜的本我,她的思想,飘到了一个如海水,如羊水般的温暖的黑茧中。

     她感到他正在慢慢地逼近她。

     她想放声尖叫,但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渗透:熵。

     她不知道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她只是知道它们是对的。

     这与以往她的任何感觉都不同。

    后来她想用比喻描述这种感觉,但又一个个否定了: 你正在游泳,突然在温暖的水中,你踩到了刺骨冰凉的水里。

     你被注射了麻醉药,牙医在给你拔牙。

    牙被拔了出来,你一点不痛。

    你将血吐到白色的搪瓷盆中。

    牙床上出现了一个洞;你被凿了一个洞。

    你可以把舌头伸到洞中,而一秒钟前你身体的一部分还活在那里。

     你盯着镜子中自己的脸。

    你盯着看了很长时间。

    5分钟,10分钟,15分钟。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

    你恐惧地看到脸在改变,变成一张狼脸。

    你变成连自己都认不出的陌生人,一个涂满橄榄油的德国童话中的幽灵,一个苍白肤色,红眼睛的精神错乱的吸血鬼。

     其实这些比喻中哪个都不是,但是有点相同的味道。

     黑衣人进入了她的躯体,他是冰冷的。

     当纳迪娜睁开双眼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在地狱里。

     地狱是苍白的,与黑衣人的世界相反。

    她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虚无。

    这是白色的地狱,到处都是。

     她盯着这团白色(不可能看到里面去),迷茫而痛苦,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感觉到两腿间的摩托车车架,感觉到有了另一种颜色——绿色出现在视野边缘。

     她使劲从呆滞的状态回过神来。

    她望了望四周。

    她的嘴角在微微地颤抖;她的双眼呆滞,被恐惧麻痹了。

    黑衣人已经进入到她的躯体中,弗拉格已经附到了她的身上,他驱走了她的五种感官,现在她只剩下一个躯壳。

    他控制着她,像一个人驾驶着一辆车。

    他要把她带到哪去呢? 她的目光扫过那片白色,看到那是一块巨大的电影银幕,背景是雾蒙蒙的天空。

    拐了个弯,她看到了一个快餐店。

    店面被刷成了鲜亮的粉红色,前面写着“欢迎来到假日双人房!在今晚的星空下享受娱乐。

    ” 在巴塞利街与百老汇街交汇处黑暗降临到她头上。

    现在她骑在第28号大街上,几乎出了市区快到朗蒙特了。

     他还在她的躯体里,深深地扎在她的头脑中,就像贴在地上的凉黏液一样。

     她被柱子包围着,钢柱子,像在站岗的哨兵,每根都有5英尺高,每根安装有一套扩音装置。

    柱子的底座铺有砾石,小草和蒲公英从砾石中窜出来,她想“假日双人房”从6月中旬以来没有多少住客。

    所以可以说对此处的娱乐圈而言,这个夏天是死去了。

     “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她小声说。

     这只不过是自语;她没有期待答复。

    所以当有声音答复她时,她从喉咙中发出惊恐的尖叫。

     所有的扩音器立刻都从柱子上掉下来,落到了散落着草籽的砾石上。

    跌落的声响巨大而猛烈——像死尸砸到地上的声音。

     “纳迪娜,”那个声音刺耳地叫着,那是‘他’的声音。

    她大声尖叫起来。

    她把手抬起来,手掌贴到了耳朵上,但却无法挡住那个巨大的充满可怕快感和欲望的声音。

     “纳迪娜,纳迪娜,哦我是多么爱纳迪娜,我的宠物,我的美人?” “住嘴1她提高嗓门尖叫着,但与那个巨大的声音相比还是小的可怜。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真的停了。

    四周一片寂静。

    落在地上的扩音器在砾石地上望着她,像巨大的昆虫皱皱的眼睛。

     纳迪娜的手慢慢地从耳朵上滑下来。

     你发疯了,她安慰自己说。

    这就是全部。

    紧张的等待……哈罗德的游戏……最后放置炸药……所有这一切最终把你逼到绝境,你已经疯了。

    或许这样更好。

     但她没有发疯,她知道这点。

     这比疯了更糟。

     似乎为了证明这一点,扩音器又响了起来,声音严肃而谨慎,就像校长通过学校的内部喇叭向一群合伙做了坏事的学生训话一样。

    “纳迪娜,他们知道。

    ” “他们知道。

    ”她如鹦鹉学舌般重复着。

    她不能肯定他们是谁,或者他们知道什么,但她非常清楚这是不可避免的。

     “你很愚蠢。

    上帝喜欢白痴;我不喜欢。

    ” 这些话在傍晚时分响起,传向远方。

    她的衣服湿漉漉地贴着皮肤,头发稀疏地贴在她苍白的面颊上,她有些发抖。

     愚蠢,她想。

    愚蠢,愚蠢。

    我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想它意味着死亡。

     “他们全都知道……除了那个鞋盒子。

    炸药。

    ” 扩音器。

    到处都是扩音器,在白色的砾石地面上看着她,从雨中合上了的蒲公英丛中窥视她。

     “到日出剧场去。

    待在那里,直到明天晚上。

    直到他们开会。

    然后你和哈罗德才可以过来。

    到我这里来。

    ” 现在纳迪娜心里充满了单纯而强烈的感激之情。

    他们很愚蠢……但是他们又得到了一次机会。

    他们十分重要,以至他亲自干预。

    很快她将和他在一起……然后她将会发疯,她很清楚这一点,那时一切都无所谓了。

     “日出剧场可能太远了,”她说。

    她的声带受伤了,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可能太远了……”离哪儿太远了?她思索着。

    噢!噢对了0离步话机太远了。

    离信号太远了。

    ” 没有人回答。

     砾石地上的扩音器仰望着她,有好几百个。

     她扳了一下摩托车的启动器,车发动起来了。

    回音让她本能地缩了一下头。

    这种声音听起来像来复枪。

    她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远远地离开那些盯着她的扩音器。

     必须离开。

     在转弯的时候她失去了平衡。

    如果是在铺筑的路面上她可以把车控制的很好,但是在松散的石子路面上摩托车的后轮很容易打滑,她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嘴唇咬破了,脸颊也受了伤。

    她爬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痛苦,继续骑着车。

    她全身都在发抖。

     现在她骑进了一条巷子里,汽车要进入“免停车”的露天影院就得从这种小巷开进去。

    检票处就在她前面不远处,看起来像个小收费亭。

    她准备出去,离开这里。

     在她的身后,数百个扩音器一起响了起来,现在这个声音在唱歌,没有曲调的歌声令人恐怖:“我即将见到你……在所有过去熟悉的地方……我的心拥抱……永远……” 纳迪娜用她刚刚变得沙哑的嗓子尖叫着。

     接着传来一阵刺耳,可怕的格格笑声,沉闷,没有生气,仿佛要充满整个世界。

     “好好干,纳迪娜,”那个声音说道。

    “好好干,我的心上人,我亲爱的。

    ” 她上了路,调过头来朝博尔德以最快的速度奔驰去,将断断续续的声音和扩音器都抛在了后面……但却永远地记在了心里。

     她在汽车站的拐角等着哈罗德。

    当他看到她时,他的脸呆住了,一下变得惨白。

    “纳迪娜……”他轻声说。

    午餐盒从他手上掉了下去,吧嗒一声掉到地上。

     “哈罗德,”她说,“他们知道。

    我们必须……” “你的头发,纳迪娜,噢我的天啊,你的头发……”他脸上似乎只剩下了眼睛。

     “听我说1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

    “好吧,怎么了?” “他们去了你的家,发现了你的本子。

    他们把本子带走了。

    ” 哈罗德的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愤怒,恐惧,羞愧。

    接着它们一点一点地消失,像从深水中浮起来的可怕的死尸一样,一种僵硬的狞笑浮现在哈罗德的脸上。

    “谁?是谁干的?” “我不全清楚,不过没关系。

    法兰妮·戈德史密斯是其中的一个,这我敢肯定。

    可能另外还有贝特曼或是安德伍德。

    我不知道。

    但他们会来找你,哈罗德。

    ”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想起来她曾将账本放回到壁炉下面。

    他像晃布娃娃一样地摇着她,但纳迪娜一点都不怕地看着他。

    在这漫长的一天中,她已经经历了远比哈罗德·劳德更可怕的事情。

    “你这个婊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告诉我的。

    ” 哈罗德的手放了下来。

     “是弗拉格?”他轻声道。

    “是他告诉你的?他对你说的?他的话让你这样了?”哈罗德的狞笑极其恐怖,像马背上死神的狞笑。

     “你在说什么?” 他们站在一家食杂店的旁边。

    哈罗德又一次抓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去面对玻璃。

    纳迪娜望着她的影子很久很久。

     她的头发变白了。

    完全白了。

    没有留下一丝黑发。

     噢我多么愿意爱纳迪娜埃 “来吧,”她说,“我们必须离开城市。

    ” “现在?” “天黑以后。

    现在我们要躲起来,带上路上用的露营具。

    ” “向西吗?” “不。

    明晚以后才向西。

    ” “也许我不想去任何地方。

    ”哈罗德轻轻地说道。

    他还在看着她的头发。

     她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头发上。

    “太晚了,哈罗德。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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