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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灯下黑2> 第一章 异途行者

第一章 异途行者(2/3)

打了个激灵:&ldquo老张,那是什么?&rdquo 张凯吓得一哆嗦,顺着徐志指的方向看去,隐约看到一个人半弯着腿,双手垂过膝盖,腰部长出一条毛蓬蓬的尾巴。

    张凯&ldquo啊&rdquo了一声,这哪里是个人,分明是只人狼! 人狼耳朵摆动,听到了张凯的呼声,冷森森地看着两个更夫,嘴里喷着雾气,一步步走近。

    徐志和张凯哪还迈得动腿,缩在墙角筛糠似地哆嗦,梆子、更锣掉到地上,&ldquo咣咣&rdquo直响。

     人狼似乎受不了尖锐的金属声,转身夹着尾巴跃进一户院落。

     徐志和张凯大口喘着粗气,不约而同说道:&ldquo李&hellip&hellip李岩峰,阴&hellip&hellip阴犬!&rdquo

李岩峰靠着灶台伸了个懒腰,热乎隔夜剩饭。

    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他哼着乡下小曲,铁勺敲着锅台打拍子,边唱边瞄着老树,新糊的阴泥已经干透,爬满苍蝇。

    他拾起一截柴火扔了过去,苍蝇&ldquo嗡&rdquo的飞散,盘旋着落回。

     李岩峰嘴角挂着一丝笑:&ldquo委屈你了,还有六服药,一定能治好。

    &rdquo &ldquo李胖子,开门!&rdquo门外有人吆喝。

     李岩峰推开门,还没看清门口站的是谁,一盆黑狗血劈头盖脸泼了过来。

     &ldquo干&hellip&hellip干什么!&rdquo话音刚落,一根绳子套住他的脖子。

    李岩峰只觉得嗓子一紧,喉咙被紧紧箍住喘不过气,不由自主拖到院子外面。

    棍棒雨点般落下,砸着他肥胖的身体,&ldquo噗噗&rdquo作响。

    几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哭号:&ldquo你还我孩子!天杀的阴犬,不得好死!&rdquo 绳子越勒越紧,李岩峰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双手护着脑袋,双腿踢蹬挣扎。

    人群中冲出两个壮汉,举着钉耙扎透他的双腿,生生钉在地上。

     &ldquo啊!&rdquo李岩峰剧痛之下竟然拽断了绳索,奋身而起,却忘了双腿不听使唤,又重重摔倒,鼻梁砸在坚硬的地面,顿时血流满面,昏了过去。

     &ldquo他要异化了!打死他!&rdquo &ldquo钉住他!&rdquo 壮汉们举起钢钎,对着李岩峰的手掌、肩膀、腰部钉下,血水四溅。

    李岩峰疼醒,勉强抬起血肉模糊的脸,扫视着众人扭曲变形的脸,低声哀求:&ldquo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求&hellip&hellip求&hellip&hellip&rdquo &ldquo放过你?&rdquo为首乡绅冷笑,&ldquo这些年淘来的死人落儿拿出来,也许还有条活路。

    &rdquo &ldquo对!把钱分了大家过好日子!&rdquo &ldquo这间房子也分了!&rdquo &ldquo人人有份。

    &rdquo &ldquo还有他的婆姨。

    &rdquo &ldquo阳女,你消受得起嘛?&rdquo &ldquo哈哈&hellip&hellip老子身体结实得很!&rdquo 众人见李岩峰出气比进气多,心说阴犬也不过如此。

    胆气壮了,你一言我一语上演着众生相。

    那几个丢了孩子,刚才还坐在地上哭天抹地的女人立刻换了一副市侩嘴脸:&ldquo我们几家要多分一些。

    &rdquo 李岩峰咳着血沫:&ldquo我没钱,放过我吧。

    &rdquo &ldquo砰!&rdquo一根铁棍击中他的脑袋,脑壳凹进一个血洞,红的血、白的脑浆,&ldquo汩汩&rdquo向外冒着。

     &ldquo再有六服药,六&hellip&hellip&rdquo李岩峰手脚抽搐,手指颤抖指着老树方向,眼中流出两行血泪,头一歪,死了。

    渐渐上翻的瞳孔映着老树残影,终于被布满血丝的眼白替代。

     众人或多或少沾着血,像一群狼围着猎物,眼里透着贪婪凶残的目光。

     &ldquo抢!&rdquo 这群真正的狼,踩着李岩峰的尸体,争先恐后冲进院子。

    

时间很快,三年过去了。

     古城百姓们早已忘记曾经有个叫&ldquo李岩峰&rdquo的阴犬,路过古城的人都记住了一件耸人听闻的异事&mdash&mdash 城西南住着一户王氏妇人,丈夫早死,只留下一个儿子。

    王家多年从商,家底殷实,孤儿寡母不愁生活。

    有人看中王家财产,托媒婆上门提亲,都被拒之门外,乡亲们竖着大拇指佩服王氏的贞洁。

     王氏平日乐善好施,没留下多少家底,儿子和儿媳早对母亲救济穷人心生怨恨,眼看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想出一条毒计。

     夫妻俩把母亲绑在床上,手足钉入木钉,灌了哑药,对左邻右坊称&ldquo母亲得了重病&rdquo。

    平日得到恩惠的百姓们知恩图报,酒肉财物往王家送。

    王家夫妇天天有吃有喝,哪还管老母亲的死活?可怜王老太太当了一辈子好人,却被亲生儿子活活害死。

     日子久了,邻居们起疑心报了官。

    差役们闯入王家,砸开锁着王老太太的柴房,只剩一具爬满蛆虫,臭气熏天的腐尸。

    唯独一双眼睛完好如初,不停地涌着泪水。

    仵作验尸时,王老太太的眼睛骨碌碌滚落,眼仁儿不偏不倚盯着搁在柴房角落的木偶,那是王家儿子小时候的玩具。

     官府把王家夫妇押至城墙西南角台吊死,为了警示后人孝敬老人,重修时保持了原貌,故此另外三角为方,唯独西南角为圆。

     夫妇俩的尸体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莫名其妙不见了。

    自此之后,每逢月圆,守夜士兵就能听到妇人&ldquo呜呜&rdquo哭泣;还有人在月圆之夜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沿着城墙&ldquo悉悉索索&rdquo爬着。

    天亮时几个胆气壮的士兵凑过去一看,城墙上面满是指甲抓出痕迹,距地面三尺三寸三分的位置印着几排牙印,地上残留着一滩粘液。

    更恐怖的是,每隔三个月的月圆之夜,古城人家必丢一个未满七岁的小孩;每年秋天,古城会爆发一次痨疴瘟疫,多亏了徐大夫妙手回春。

     百姓们都说这是王老太太对儿子的一股怨气不散,化成厉鬼索债。

    有人念着老太太平时为人偷偷祭拜,城角经常摆放着祭品。

    。

     传说口口相传,久而久之,城墙西南角成了古城百姓谈之色变的禁地。

     春来秋往,又是一年过去,古城来了两名风尘仆仆的两个老者。

    圆脸老人走街串巷打听些奇闻异事,捎带手给百姓治病;黄衫老人每天拎着酒囊满城溜达,偶尔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过了半个多月,两人出了城,三天后背着包回来,直奔西南城墙。

    

圆脸老人从包里拿出罗盘对着城墙,眼神越来越诧异,思索了半柱香时间,沿着城墙钉了七七四十九根桃木钉,用红绳连接,绳头系了铃铛,无风自动,响个不停。

    黄衫老人脸色一变,从护城河里抓了只蛤蟆,喂了几条红色怪虫放回河里。

     忙活停当,两人从腰间取下酒囊,就着干馍边吃边喝。

    零星路人见两人行为怪异,远远张望不敢靠近。

    过了一个多时辰,正是晌午时分,城墙里传出蛤蟆&ldquo咕咕&rdquo叫声,墙砖渐渐向外膨胀,聚成一尺见方的圆包,鼓成一张人脸。

     黄衫老人冷哼一声,拿着造型怪异的匕首刺入城墙。

    只听见几声凄厉惨叫,人脸尖叫着正要缩回去,黄衫老人一拳砸开墙砖,活生生拖了出一个遍体绿毛,手掌长着鸭蹼,双脚黏连成一根肉条的怪物。

    遇到阳光,怪物&ldquo嘶嘶&rdquo惨叫,冒着淡蓝色的腥臭烟雾,挣扎着往阴影里爬。

     &ldquo水猴子?&rdquo圆脸老人问道。

     黄衫老人扬扬眉毛:&ldquo阴尸成煞,遇水成蛹。

    &rdquo &ldquo说人话!&rdquo &ldquo尸蛹。

    &rdquo &ldquo当年萧何建古城布下了&lsquo九阳封阴阵&rsquo,这么强的气场怎么还会有尸蛹?&rdquo &ldquo怨气不散啊!&rdquo黄衫老人摸了摸鼻子,&ldquo看来那个哈怂说得没错。

    &rdquo 尸蛹强撑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两个老人,蓝烟越来越浓,身子渐渐萎缩,蜷成一个肉团,&ldquo呜呜&rdquo哀鸣,两行白色的脓汁从眼窝滑落。

     圆脸老人抽了抽鼻子欲言又止,扭过头假装看风景。

    黄衫老人摸出一枚桃木钉,蹲在尸蛹面前:&ldquo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一切该结束了。

    &rdquo 尸蛹眨了眨眼睛,指着护城河,嘴里发出&ldquo咿咿呀呀&rdquo的怪声。

     &ldquo放过他们吧,够可怜了。

    &rdquo圆脸老人灌了口酒,&ldquo不是他的错,干嘛要他承担?&rdquo &ldquo善恶,一念之间。

    &rdquo黄衫老人把玩着桃木钉,既像是对圆脸老人说,又像是对尸蛹说,&ldquo已成妖孽,迟早迷失本性,与其等到那时,何不现在解脱?你说的话我听懂了,会替解开这段冤孽。

    &rdquo &ldquo真正的妖孽,不是他!&rdquo圆脸老人吼道。

     &ldquo放心吧,我的朋友会寻找一处佳地,把你们安葬,来世不用受苦。

    &rdquo黄衫老人摸着尸蛹脑袋,桃木钉对准天灵盖。

     尸蛹似乎听懂了黄衫老人的话,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

     桃木钉,一点一点,刺了进去。

     一道淡灰色的气体冒出,化成半人半狗的形态,飘过城墙,停在护城河边。

     &ldquo我说话算话!&rdquo黄衫老人喊道,&ldquo走吧!&rdquo 灰气犹豫片刻,向两名老者作揖鞠躬,&ldquo砰&rdquo地散了。

     圆脸老人用粗布包住尸蛹,扛在肩上,随着黄衫老人来到护城河边。

    黄衫老人深深吸了口气跳进河里,不多时水花翻腾,黄衫老人冒出水面,拖出一具容貌艳丽,颧骨高耸,头发长到脚踝,手脚指甲仍在生长的女尸。

     那几个围观的路人疯了似地跑回城里。

     &ldquo他们发现了。

    &rdquo圆脸老人伸了个懒腰。

     黄衫老人冷笑着:&ldquo也好,省得今晚解释太多。

    &rdquo &ldquo但愿他们能相信。

    &rdquo圆脸老人说道。

     &ldquo这座城,已经被邪恶笼罩。

    &rdquo黄衫老人抱起女尸,&ldquo真正邪恶的是人心。

    &rdquo

夜晚,子时,月圆。

     两个人翻入徐记药铺后院,躲在墙角阴影里。

    厨房亮着微弱的光芒,传出阵阵肉香。

     圆脸老人咽了口吐沫,肚子&ldquo咕噜咕噜&rdquo直响。

     &ldquo噤声!&rdquo黄衫老人瞪了一眼。

     &ldquo肚子饿了,我有什么办法。

    &rdquo圆脸老人紧了紧扎腰布带,&ldquo大半夜的居然煮肉当宵夜,大夫果然有钱。

    &rdquo 厨房门&ldquo吱呀&rdquo开了,徐大夫捧着一碗肉汤,吹着香喷喷的热气,四颗犬牙分外明显,小心翼翼走向卧房。

     圆脸老人刚要起身,被黄衫老人一把摁住:&ldquo等他异化再动手。

    &rdquo &ldquo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rdquo徐大夫慢悠悠说道,&ldquo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可惜只有肉汤,没有佳茗待客。

    &rdquo 黄衫老人从阴影中闪身而出,指尖夹着几根桃木钉:&ldquo还是自己留着喝吧。

    &rdquo 圆脸老人紧跟着走出来,手里拎着一块板砖,很有些狐假虎威的架势:&ldquo你的时辰到了。

    &rdquo 卧房响起一阵小孩的剧咳:&ldquo爷爷,我好难受。

    &rdquo 徐大夫示意两人不要说话,高声说道:&ldquo宝蛋儿,肉汤熬好了,爷爷这就给你端来。

    &rdquo &ldquo爷爷真好。

    &rdquo &ldquo给孙子喂了药,我任你们处置。

    &rdquo徐大夫压低声音,深深鞠了一躬。

     两个老人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互相看着。

    黄衫老人挥了挥手,示意徐大夫进屋。

    徐大夫感激地点点头,闪身进了屋。

     卧房灯光亮起,一老一幼的身影映在窗上。

    孙子在爷爷依偎在爷爷怀里,一口口喝着肉汤,时不时伸手揪着爷爷的胡子。

    爷爷刮着孙子小鼻子,爷俩哈哈笑着。

     很温馨。

     &ldquo他真的是?&rdquo圆脸老人挠着头,&ldquo不太像啊。

    &rdquo 黄衫老人眯着眼盯着窗户:&ldquo你再看看。

    &rdquo 圆脸老人仔细一看窗户里的影子,徐大夫轻轻摁着孙子的后脖颈,孙子昏倒在他的怀里。

    蓬蓬毛发从他的身体里钻出,胯间长出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摇摆。

    最恐怖的是,他的嘴巴从面部凸起,长长的舌头耷拉在上下两排獠牙中间。

     灯灭,门开。

     雪白毛发的人狼站在门口,怀里抱着熟睡的小狼。

     &ldquo我的父母,逃荒时被流寇杀了。

    我从小吃死人肉长大,成了阴犬。

    &rdquo &ldquo你的孙子,怎&hellip&hellip怎么会?&rdquo圆脸老人突然明白了,&ldquo你这个畜生!偷城里的小孩子熬人肉汤喂给孙子,把他也变成了阴犬!&rdquo 人狼摇摇头:&ldquo不是你想的那样。

    &rdquo &ldquo让他说完吧。

    &rdquo黄衫老人打了个哈欠,&ldquo困了,早处理完早睡觉。

    &rdquo 人狼摸着小狼额头,缓缓讲述着&hellip&hellip

十一

十岁出头的徐友贤靠着从死人身上淘来的钱财,一路辗转回到古城。

    吃死人肉长大这件事,深深地隐藏在他心里,绝不敢对外人提起。

    身体发育的时候,他发现新长出的体毛不是别的孩子那样的一层绒毛,更像是狗毛。

     每隔三个月的月圆之夜,他醒来时明显感觉到喉咙向外凸起,声音沙哑,全身骨骼膨胀得疼痛,被子扯了几条口子,像是野兽爪子抓出的裂痕。

    他越来越怕,到药铺求医。

     大夫把了脉,长叹一声&ldquo天意啊&rdquo,把徐友贤引进后院。

    直到那时,徐友贤才知道什么是&ldquo阴犬&rdquo,也明白了身体出现异化,这是变成阴犬的前兆。

     大夫的女儿偏巧是阳女,&ldquo女人颧骨高,杀父不用刀&rdquo这句老话在古城百姓心里根深蒂固,自然没人敢娶。

    女儿体内阳气过盛,随着年龄增长,血热体燥的病症越发严重,大夫虽然精通岐黄之术也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女儿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活不了多少日子。

     徐友贤阴差阳错当了上门女婿,夫妻俩阴阳调和,再配上大夫的草药,就这么活了下来。

    过了几年,岳父去世,夫妻俩打理着药铺,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

     &ldquo天有不测风云&rdquo,妻子难产死了。

    徐友贤拉扯着儿子长大,儿子也没有异化迹象,这才放心张罗亲事,娶了普通人家的媳妇,准备安度晚年。

     没曾想小两口婚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撇下遗腹子双双命丧黄泉。

    徐友贤这才意识到,儿子虽然没有变成阴犬,体内还是有遗传的尸气,等于是他间接害死了儿子儿媳妇。

     徐友贤悔恨莫急,要不是孙子宝蛋儿,早就没有活下去的念想。

    宝蛋儿更是从小喜欢乱咬东西,毛发、牙齿长得比同龄孩子都快,三岁时就有了异化的征兆,睡觉时变成了半人半犬的怪物。

     徐友贤为了救孙子,用上了岳父传的秘方。

    他的血经过阳女交合,有压制阴犬的阳气,再辅以七岁以下男孩的血肉,用肉苁蓉、菟丝子、芡实、冬虫夏草、枸杞子、杜仲、何首乌做药引熬制肉羹,可延缓变异的时间,等到孙子成人后再娶阳女化解尸气。

     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到哪里找小男孩做药引?徐友贤只得用体血和那几味药材熬汤喂孙子,在一个月圆之夜,孙子还是变成了阴犬!徐友贤血气损耗过多,体内尸气不受压制,也成了阴犬。

     阴犬身体机能远胜于常人,反倒成了入户偷小孩的有利条件。

    他在月圆之夜偷了几次小孩熬药,总算压制了孙子的病情,却也终日担惊受怕,一旦被别人发现,自己这条半人半犬的破命倒也罢了,可是孙子一定要活下去。

     李岩峰第一次来抓药,方子里的草药居然和岳父传给他的秘方一模一样,重量都分毫不差。

    徐友贤大吃一惊,找了个借口给李岩峰把脉,阴气虽重,却不是阴犬的脉象。

     李岩峰走后,他有意无意从病人那里打探,得知李岩峰的老婆也是高颧骨的漂亮女人,夫妻俩平日从不出门,这分明是阴犬阳女。

     当天夜晚,他跑到李岩峰家偷窥,看到一件恐怖的事情。

    李岩峰竟然从老树里捞起一具溃烂的女人,喂食用血熬制的草药。

    他心里明白了八九分,这是&ldquo以阴养身,阳血去阴&rdquo的秘术。

     回药铺的路上,一条毒计在他心头慢慢成形&mdash&mdash李岩峰耗损体血,迟早变成阴犬,先制造几个恐怖事件(哈怂被吸成人皮骷髅,林家女儿中邪),故意暴露行踪让人看到,李岩峰必然会被除掉。

    这样一来,就可以把前段时间丢失小孩这件事嫁祸给李岩峰,往后再有类似事情,百姓们也会认为是阴犬鬼魂作祟,怎么也想不到是他。

    

十二

&ldquo李岩峰被活活打死,女人从树洞拖出当成妖孽暴尸,&rdquo黄衫老人打断徐友贤讲述,&ldquo可怜夫妻俩冤死了。

    &rdquo 圆脸老人神色激动:&ldquo你他妈的有良心么?&rdquo &ldquo我害死了所有亲人,只有这个孙子了。

    换做是你,会怎么做?&rdquo 圆脸老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张口结舌道:&ldquo你&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这几年,我经常带着祭品祭拜他们夫妻,希望地下有知,灵魂安息。

    &rdquo &ldquo可是你没想到李岩峰变成了尸蛹,仍然守护着他的母亲。

    &rdquo黄衫老人摸了摸鼻子,&ldquo你祭拜他们,无非是不想让厉鬼妨了你,假慈悲而已。

    &rdquo 徐友贤全身一震:&ldquo你说什么?那个女子,是他的母亲,不是妻子?&rdquo &ldquo难道你不知道?呵呵&hellip&hellip&rdquo黄衫老人厌恶地皱着眉头,&ldquo别装了,你让我觉得恶心。

    &rdquo &ldquo真难为你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故事编的这么好,当然咯,大部分是真的自然也好编。

    &rdquo圆脸老人把板砖搁在地上,一屁股坐下,&ldquo听了这么久,站得腿发麻。

    &rdquo 徐友贤沉默不语,突然把怀里孙子往空中一扔,几步跑到墙边,前爪扒着墙壁纵身跃上墙头。

    圆脸老人急忙接住宝蛋儿:&ldquo虎毒不食子,你这个畜生!&rdquo 徐友贤正要跳墙逃离,墙外忽然火光大亮,整条街挤着上百个举着火把的古城百姓,眼神或愧疚、或痛恨、或愤怒、或鄙夷。

     两道黑影直奔徐友贤,板砖砸在墙头,桃木钉正中徐友贤后脑。

    一团血雾蓬出,散落在火把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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