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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红尘宾馆(3/3)

准备死吧。

    ” “死?”我一脚踹断根凳子腿,拎着棒子轻轻敲着手掌,“你是准备被我活活打死,还是自己一头碰死省得遭罪?” “月无华,你刚才假装伸懒腰,有两只虫子从袖子顺着衣服掉到地上,已经爬到我的脚上对么?”万莫舔着嘴唇歪头瞥着我们,“木蛊、僵蛊、痛蛊?” “不管是什么蛊,你既然中了,就逃不掉!”我前冲两步,一棍子抡了上去。

     万莫肥胖的身体异常灵活,像个泥鳅侧身“刺溜”一滑,木棍擦着他的鼻尖击落。

    我转腕正要收棍横击,月饼吼了一声:“南瓜,住手!” 我惊了一下,棍子砸在地上,震得虎口发麻。

     “小朋友很听话嘛。

    ”万莫一巴掌糊在我的脸上,顿时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得疼。

     我心里上来狠劲,准备横扫万莫脚踝,忽然看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孩。

     白衣,纤瘦,长发,容颜娇艳,眼神茫然,唯有右手粗糙不堪,指甲缝里夹着木屑。

     虽然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但是我知道她是谁! 阿娜!  

十一

“哈哈,怎么不打了?”万莫一脚跺住我的手掌,“继续啊,刚才不是很威风么?我真得好怕怕。

    ” 手背钻心得疼,我抬头狠狠地瞪着万莫!他那张丑陋肥厚的脸上做出一副少女娇嗔状,双手不停拍掌,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汗臭,看我的眼神像猫捉弄着爪下的老鼠,又用力碾着我的手背:“我就讨厌你这种明知道输了还要装作强者的虚伪眼神。

    ” 手骨“咯咯”作响,我疼得心脏都缩成一团:“你这个疯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 月饼解开上衣脱掉,把别在腰间的桃木钉丢到地上,双手摊开:“放了他们,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所有的一切,我承担。

    ” “月饼,你丫这就怂了。

    小爷没那么容易挂了,你该咋整就咋整,别矫情!”我心里明白,如果月饼放弃希望,那么一切就真得完了。

     “你以为他是在意你?”万莫向阿娜招招手,阿娜顺从地依偎在万莫怀里轻轻蹭着。

    万莫伸出舌头,顺着阿娜修长的脖子舔到耳根,轻轻吻着她的耳垂,牙齿一合,咬下一坨小肉,喂进阿娜嘴里。

     阿娜高高兴兴地嚼着自己的耳肉,仿佛吃到糖果的孩子。

     我不忍心看下去了…… 月饼身体绷得像枚标枪,周身似乎冒出了无形火焰,扬起嘴角笑了:“放了她!” 但是我看到了,月饼的灵魂,在流泪! 我把手掌往地面死命一按,腾出一丝空隙正要抽出,万莫闪电般抬起腿又是一脚跺下。

    我的手背凹了一个坑,手指反向竖起,剧痛这才传遍全身。

     疼痛像是在血管里注进了硫酸不停窜动,烫得身体瞬间脱水,我蜷成一团,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万莫对着我的下巴又是一脚,我的视线扫过万莫和阿娜,停留在悬挂在屋顶的长明灯,重重落下,摔进木人堆,木头破碎声像是一阵阵霹雳在耳边炸响,大腿又是一阵剧痛! 一截尖锐的木茬,从我的大腿外侧穿透,木尖挂着几丝沾着血迹的牛仔裤碎布。

     万莫桀桀阴笑,手指放在面前摆成手枪形状:“野战部队有一种作战方式,叫做‘围尸打援’。

    方式很简单,狙击手把对方指挥手打得半死不活,然后打死救援的队友。

    我在精神病院读到这本书的时候,心里很纳闷,难道人类真得会傻到不要自己命也要虚伪的友情?” 长明灯忽悠忽悠晃动,屋里阴影绰绰,明明是一片光明,我却看到了灯下的黑暗! “南晓楼,对不起。

    ”月饼撕了两根布条扎住我的伤口上侧,低声说道,“我一定干掉他。

    ” 我点了点头:“又给你丫拖后腿了。

    ” “不怪你,如果不是有阿娜在,你早就把他解决了。

    ”月饼点了根烟塞在我嘴里,“谢谢你!” 大量失血让我神智有些虚无:“你丫眼光不错,阿娜不化妆都能当明星。

    等我的小说改编成电影,一定给她个角色。

    放心,没有潜规则。

    ” “滚!” 月饼赤裸上身的肌肉块块隆起:“给我三分钟!” 我终于轻松了! 月饼,回来了! 在这个世间,许多人为了利益、欲望、贪婪,放弃良心,背叛朋友,用伪善掩饰内心的恶;但是也有一些人,始终坚持理想、信仰、友情,用内心的善对抗外界的恶! 灯下,虽然黑,可是,光明不灭!  

十二

“这里,很柔软。

    ”万莫掐着阿娜脖子,“断了,可就死了。

    ” “第一分钟。

    ”月饼往前跨了一步,“地下通道,有四个并排走出的脚印,轮廓是一男一女。

    我最初以为是徐老和人皮木偶留下的,现在明白了。

    ” “哦?”万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月无华,做个决定吧。

    你死?阿娜死?南晓楼死?” “第二分钟。

    ”月饼活动着肩膀,“我承认,刚才看到阿娜,我的心乱了。

    你这个死胖子难道没有注意到么?其中的两道女人留下的脚印,左脚用力比右脚重。

    ” 万莫指尖在阿娜脖子划了道血口,殷红的血,雪白的脖颈。

     “月无华!你在上前一步,她就死了!” “第三分钟!”月饼右手竖起三根手指,“万莫,我承认你把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几乎把我骗了。

    但是,你疏忽了,阿娜是左撇子!她用左手画画,怎么会右手指缝里有木屑?她的重心脚是右脚,怎么会左脚印比右脚印重!” “你……”万莫话没出口,只见月饼纵身前冲,一拳砸在鼻子上。

    “这一拳,是替徐老打的!” 万莫鼻子歪在半边,鲜血长流,几颗碎齿迸飞,眼泪、鼻涕、口水一发都滚出来。

     “这一拳,是替萍姐打的!” 月饼又一拳打下,正中万莫脑门。

    万莫脖子后仰,两溜血箭从耳朵里窜出,撞击声、骨裂声、哀嚎声一并响起。

     “这一拳,是替南瓜打的!” 月饼扶住万莫摇摇晃晃的身子,一拳闷向万莫肚子,深深陷进肥厚的脂肪中。

    万莫的肚子像是充了气的皮球,向两边膨胀,脖颈的血管凸出表皮,太阳穴高高隆起! 月饼抽出拳头,轻轻推着万莫肩膀。

    万莫仰天喷出一口血渣,双手虚空抓向月饼,终于跪倒在地。

     “求求你,放了我。

    ”万莫蜷成虾米,抬起血肉模糊的脸,“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 “不需要!”我从不接受敌人的讨价还价。

    何况是已经死了的敌人。

     “救……救我……”万莫说出了最后三个字。

     “没人会救没有朋友的人。

    ”月饼扬了扬眉毛。

     我狠狠抽了口烟,心里无比痛快:“月饼,干得真她妈的漂亮!” 短暂的兴奋之后,我看着徐老的尸体,呆滞的假阿娜,想到死去的萍姐,房间的两个枉死女人,心里又觉得很疼,超出全身伤口的疼! “我不知道你是谁,”月饼摸着假阿娜的脸庞,“我一定会治好你!” “无华,我真的是阿娜。

    ” 我看到,月饼突然僵住了。

    然后,极缓慢、极缓慢地转身,胸口插着一柄匕首,侧身摔倒,对着我扬扬眉毛,笑着,说出了我听过无数次的那句话。

     “南瓜,快跑!” 阿娜厌恶地啐了一口万莫尸体:“没用的东西!” 那柄匕首插在月饼胸口,刀柄颤抖不止,血液染红了月饼身体。

     “月无华!”我狂吼了一句。

     我仿佛看见,月饼轻松地站了起来,摸摸鼻子,扬扬眉毛,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南瓜,你丫哭丧呢?我哪有那么容易挂掉,我可是月无华啊。

    ” 然而,月饼没有动。

     我全身涌起一股滚烫的力量,拔出插在腿上的断木,倚墙站起,瘸着腿往前走,每走一步,鲜血从伤口淌出。

     “我,南晓楼,以血立誓,一定,杀了,你!”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月饼每次都对我说“南瓜,快跑”的含义。

     我们,宁可自己独面凶险,也不愿见到朋友死去啊! “就凭你?”阿娜吐吐舌头,天真地歪着头,“好可爱地执着呢。

    ” 我只是死死盯着阿娜,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还有三米,我就可以把断木插进她的胸口! “异徒行者,让你临死前见识一下蛊女的本领吧。

    ”阿娜长发无风自动,白裙里“窸窸窣窣”爬出一堆稀奇古怪的虫子,潮水般向我爬过来。

     脚背蛰痛,我没有躲闪,只是计算着距离:还有两米。

     无数只虫子爬到膝盖、大腿、腰、胸口、脖子、脸上,我已经被虫群包裹,全身麻痒酸痛,终于在距离阿娜一米的距离,我再也走不动了,跪倒在地。

     我视线越来越模糊,举起断木,无力地刺向阿娜的虚影:“月饼,我尽力了。

    ” 就当我彻底放弃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阿娜胸口的衣服冒起一个蠕动的圆点,衣衫破裂,胸膛那片洁白的皮肤撑起薄薄的肉膜,一只碧绿的蜈蚣张开螯牙,咬破肉膜钻了出来,“啪嗒”落地,须足颤抖蜷伸了几下,再也不动。

     阿娜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只蜈蚣,眼神变得陌生,扫视着房间,停在月饼身上。

     “无华?”阿娜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是你么?” 我身上的虫子如同雨点落下,死了…… 阿娜,倒地,死了……  

十三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你会选择怎样生活?” 我默念了几遍一个朋友的QQ动态,心里说不出烦躁,把手机扔在床头,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发呆。

     光影虚幻,我仿佛又回到了半个月前,“红尘宾馆”地下暗室—— 我怔怔地看着阿娜的尸体,不敢相信就这么结束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让我产生了“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的怀疑。

     浓郁的血腥味呛进喉咙,堵在肺管几乎喘不过气,我剧烈咳嗽,扯得伤口钻心疼痛,才从虚无中清醒。

     “月饼!”我爬到月饼身边,用力摇着他的肩膀,“你丫不会这么死的!快他妈的醒醒!” 月饼面色像一张白纸,嘴角仍挂着熟悉的微笑,好像随时都会醒过来,打个哈欠懒洋洋说:“南瓜,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我伸手探到月饼鼻尖,没有呼吸;摸着脖子动脉,没有弹动。

    竖在月饼胸口的匕首不再颤动,意味着刀尖触及的心脏,停了。

     那一刻,我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月无华!”我一拳拳重击所有能想到的穴位,进行着徒劳的努力。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小时,我哑着嗓子再也说不出话,我终于放弃了,就这么傻坐着,摸出烟点了两根,一根塞进月饼嘴里。

     “月饼,你虽然傲娇摆谱,天天板着脸装高冷。

    ”我抽了口烟自言自语,“但是,你丫……” 两道烟柱从月饼鼻子里缓缓喷出,月饼睁开眼睛:“南瓜,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我吓得“嗷”了一声,第一反应居然是:纳阴地,阴栈,诈尸! 月饼又闭上眼睛,含含糊糊说道:“你个混蛋,居然打了我的笑穴,赶紧封住心脏周围的穴道。

    ” 我搭着月饼脉搏,跳动微弱,急忙点了月饼胸口几个穴道止血,正准备点涌泉穴顶回阳气,月饼突然又说了一句:“不许人工呼吸!”这才彻底晕了过去。

     我哭笑不得,心说你丫想得美。

    手上没敢怠慢,点了涌泉穴,把衣服扯成布条,围着月饼胸口做了止血包扎。

    确定了万无一失,正准备把刀子拔出来,忽然刀柄自己动了,刀刃极缓慢地向外顶出,逐渐脱离月饼胸口。

     我看得目瞪口呆,难道说丫还有金刚狼的自愈能力? 就在这时,刀子“咣当”落地,月饼的伤口里慢悠悠钻出一只躯干裂着刀口的碧绿蜈蚣,探头探脑地爬到阿娜尸体边上的死蜈蚣旁边,张开须足把死蜈蚣紧紧包裹,像是久别情人重逢拥抱,发出了类似于娃娃鱼的“啊啊”哀哭声。

     那只蜈蚣叫了足有半分钟,似乎明白了怀里的蜈蚣再也醒不过来,松了须足,张开獒牙把自己拦腰咬断…… 我看得愣神,心里隐约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也来不及感慨,掏出手机分别给李奉先、陈木利打了电话,这才瘫倒在地。

     李奉先和陈木利按照微信定位找到我们,大呼小叫了半天。

    我强撑口气把事情简单一讲,两人合伙把失去控制的尸群摸黑扛回车上,陈木利开着尸车出城藏在山里。

     李奉先把我和月饼扛上车送回图书馆,看不出李奉先居然很有人脉,找了个外科大夫给我们做了缝合包扎(要是直接把我们送进医院,估计急诊值班大夫一看这伤势,直接报案了),当然临走前也没少塞红包。

     忙活完这些事儿,天已经蒙蒙亮,燕子冒充宾馆服务员和住客们商量退房。

    几个想趁机住霸王店的住客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嚷嚷着要投诉,燕子着实泼辣,一句“行!你们想投诉就投诉,报案都行!反正警察来了不是我盘查你们身份证。

    ”就搞定了。

      

十四

门“吱呀”一声推开,打断了我的回忆。

     燕子端着一碗骨头汤进了屋:“南哥,使劲喝,吃什么补什么。

    ” 我心里叫苦不迭,不情不愿地接过碗:“燕子,都喝了半个月了,我这骨头没长瓷实,秋膘倒是挂了五六斤。

    ” “南哥,”燕子挨着床边坐下,“嘿嘿,有个事儿……” “燕子啊,美人计还是算了,”我灌了半碗骨头汤,“等我们好利索了,改改宾馆格局。

    让奉先找找关系,把宾馆转给你,这样也好有个生活来源。

    ” 燕子喜滋滋地就往外走:“南哥,明早再给你炖锅笨猪骨头!” “别介!”我拦都拦不住,只好喊了一句,“跟奉先、木利招呼一声,今晚就别打扰我们了,三分治七分养。

    ” “好嘞!” 我点了根烟,忍不住笑道:“这个贪财娘们!” 这时,手机有微信提示,月饼来了条消息:“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墙碰头。

    ” 我回了句:“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以关机。

    ” “南少侠,‘以’和‘已’都分不清,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作家?” 我一看也别墨迹了,拆了绷带,掩门下了楼,从后墙爬了出去。

     月饼背着包靠墙抽烟:“手怎么样了?” 我甩了甩手;“我配的草药不敢说比得上黑玉断续膏,寻常骨折七八天就能好。

    ” 月饼扬扬眉毛没有言语,滴滴打车叫了辆出租车,又闷头抽烟。

     我知道月饼心里有事儿,也就没再说话,戳在他身边应景儿。

     其实七天前,我和月饼就恢复得七七八八,瞒着奉先、木利去了趟宾馆,把能翻的地儿翻了个遍,用韩立给的化骨水处理了几具藏在房间床铺里的尸体,收集了所有线索才回了图书馆,继续假装重伤未愈。

     经历了这么多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们任何人都不敢相信。

     之所以这么说,因为韩立、韩峰、韩艺并没有开车回古城,手机联系不上,就这么失踪了。

     接二连三欺骗让我们不愿讨论他们去了哪里,根据宾馆得来的线索以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每天躺床上用微信讨论,排出了一个时间轴—— 老馆长、陈永泰、明博是三十年前罗布泊事件的幸存者,这些年彼此之间保持着合作又猜忌的微妙关系(古城郊区别墅仿制图书馆、南平别墅群的蛊族聚集地)。

    八族重组在古墓会面,有人救了韩立,又在三十年后让胡晓飞给他寄了封信(推测是老馆长、陈永泰),韩立之所以失踪,很有可能是为了这件事。

     萍姐和万莫是在我们之前的异徒行者,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得到老馆长认可(由族谱没有他们俩的名字推断)。

    根据萍姐临死前的反应,她早就被万莫那个畜生的蛊控,我们曾经想不通万莫为什么会蛊术,在宾馆里阿娜说“异徒行者,让你临死前见识一下蛊女的本领吧。

    ” 由此可知,真正的蛊女继承人并不是萍姐,而是南平大学美院“硫酸暴尸血案”事件装疯的阿娜! 至于阿娜什么时候当上了蛊女,为什么变成这样,什么时候和万莫勾搭控制萍姐执行“异徒行者”任务,不得而知。

    可是阿娜被蜈蚣钻心将死之时,看到月饼,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状态,这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问了月饼很多次“硫酸暴尸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月饼就是不说,我百度了无数词条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

    而且我一提到阿娜,月饼就“老秀才读书,一言不发”,我想到月饼和阿娜彼此中下情蛊(埋在心口的蜈蚣),索性给阿娜下了个“精神分裂”的主观结论。

     闲话不提,万莫控制萍姐来到古城,偏巧是我们执行完东越博物馆任务的当口,分明是利用萍姐和我们的关系,给韩立带走“人首蛇身俑”制造机会。

     阿娜和万莫利用萍姐尸气诱发了身体里的尸蛊,吸引到红尘宾馆,徐老(宝蛋儿)在野外搜尸下葬遇到带着萍姐尸体的月饼来到红尘宾馆,暗中安排这些巧合的阿娜和万莫听徐老讲述完千年前的经历,得知了“西夏残卷”的事情之后,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 至于圆脸黄衫两个老人,许多传说中对他们都有提及,而且在东越市“三坊七巷”曾经见过两个类似老者讲“合抱榕”的传说,暗中给了我们关于胡晓飞的启示。

     我们想不出这两个老者到底是谁,其实我心中有个模糊的概念,我相信月饼也想到了,只是彼此心照不宣不想说出来,如果真如我们所想,那一切就太诡异了。

     时间轴排列到这里断了节点,但是我们得出了几个结论—— 一、 拥有“异徒行者”身份的人,并不一定要通过上一代考核。

    也就是说,八族想探寻“终极真相”的人,都可以执行任务。

     二、 八族或许根本不是异徒行者候选人,而是那批一直寻找图书馆,想要掌握其中秘密的人。

     三、 我和月饼,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异徒行者,隐藏在暗处的八族利用我们探寻真相。

     得出这个结论,我和月饼异常别扭,被人利用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月饼最亲的几个人。

     至于我们晚上出去,却和这些事情无关。

     陈木利和李奉先赶到“红尘宾馆”,我专门嘱托了两人,不要动萍姐和阿娜的尸体,用银针封了几个穴位,确保体内最后一丝阳气不溢,尸身不腐。

     七天前,我和月饼返回宾馆,把两人的尸体取出,埋在古城郊外一处格局上佳的隐蔽之地。

     今天,是萍姐和阿娜下葬后的“头七”。

      

十五

等了半天,出租车还没来,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月饼。

    ” “嗯?” “供奉带全了么?” “嗯。

    ” “阿娜和萍姐,你……” “别说了。

    ” “月饼,我会陪你一直完成最后一项任务!” “嗯。

    ” “你丫说个谢谢会死啊!” 这段时间,月饼被抽了魂,做事没精打采,连平日挺得笔直的脊梁都有些佝偻。

    除了和我斗嘴时眼里间或一轮熟悉的神采,平时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收到的打击实在太大,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或许,时间是治愈心病最好的办法。

     但是,月饼这么执着的人,时间有用么? “咚……咚……” 街角传来几声奇异的鼓声,伴随着鼓声,是一段清澈透明的梵音吟唱。

    歌声宛如天籁,宁静了内心;又如翱翔高原的雄鹰,振奋豪情。

     “人皮鼓?” “卓玛?” 我们向街角跑去,空无一人,卓玛熟悉的声音飘荡在耳边。

     “心存善念的死,心怀恶念的生,世间不休。

    冥河之水,不会因眷恋停止流动;生命之花,不会为阴暗忘记盛开。

    ” “卓玛!”我对着空荡荡的街道喊着,“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的心,觉醒与否。

    ” 鼓声停止,声音渐渐远去消逝…… 月饼突然拍着我的肩膀:“南瓜,我懂了!跟我回图书馆!” 我看到,月饼的眼中,闪烁着,曾经骄傲自信的光芒!   (“西南高速大巴消失之谜”2014年11月28日23:38分,某高速收费站驶过一辆外地旅游大巴。

    24:45分,天降大雾,为保证车辆安全,高速封路,所有行驶车辆进驻服务区,那辆大巴却未出现在任何服务区,凭空消失于高速路上。

     第二天清点收费员清点过路费,发现收到了两张冥币。

     通过车牌号排查,该大巴所挂车牌号为套牌,拥有此车牌的车主现居湖南湘西土家寨苗族自治州,对此事一概不知。

     2015年1月,某勘探队进行野外石油勘探时,在西北某座野山发现了一辆锈迹斑斑的旅游大巴,车中空无一人,车内有蜡油堆积,根据发动机号查询,该车早已在1996年7月报废。

     异闻:情蛊相传为广西、云南、贵州、湖南等地区某些山中村落女子特有巫术,十年方可得一“情蛊”。

    可通过饭菜、服饰下在情郎身上。

    亦可请巫师做法将蛊制符,女子配带此符时时许愿,便可与心上人永远相爱。

     据说情蛊是蛊中之王。

    取一器皿,放入女孩的经血毛发,会吸引毒虫入器。

    盖上盖子,半个月后留下的最后一只便是蛊,与四十八种草药一起磨成药粉,加入心爱之人的酒菜中,共同服用。

     蛊在心脏部位重新化成虫,双方感情越好,蛊虫越有灵性。

     情蛊,两情相悦,生死相依。

    若一方背叛死去,对方必受蛊噬,钻心而亡。

     故情蛊被列为“蛊术十禁”之首,用之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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