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3)
谢谢
冯令仪看了眼前头,问道。
&ldquo一早出去散步,刚回来没多久,应该在书房。
&rdquo
冯令仪颔首,朝里走去。
冯妈带着几个佣人,早也闻声而动,从五姑奶奶的手里接过一只保温食盒。
&ldquo五姐,带了什么过来?&rdquo冯令美问。
&ldquo还有什么?炖给小九的补身汤,加了点波斯来的藏红花,补气之余,说能化瘀。
&rdquo
冯令美领了两个姐姐进去,掩嘴笑:&ldquo小九这几天,怕是鼻血都要被你们补出来了。
刚昨天早上六姐走了,晚上三姐又来,盯着他喝了半锅子的人参老母鸡汤,三姐一走,他立马跑去挖出来吐了。
&rdquo
&ldquo我这个汤对他身体顶好,还是我亲手炖的。
他要敢趁我走了挖出来吐掉,我非扭掉他耳朵不可。
&rdquo
姐妹几人说着进去了,冯令仪有事,直接去找父亲,五姑奶奶去看弟弟。
冯妈提了鸡汤跟在一旁,说,小少爷这几日很乖,也是行动不便的缘故,一直在屋里,不是叫老闫过来下象棋,就是闷头睡大觉。
&ldquo老闫输了两个月的薪资了,哭着脸说不和少爷下了,少爷不肯,非要他下,说没和他下什么西洋象棋就已经是体谅他了,让他预支下个月的薪资去。
老闫苦恼得很,说想起来乡下家里的猪圈,年前就破了个洞,还没修好,早上天没亮请假回了。
&rdquo
冯令蕙哧地一笑:&ldquo这坏小子,最记仇了。
&rdquo
又扭脸对妹妹说:&ldquo老闫老实是老实&mdash&mdash未免也太老实了。
爹让他记,随便记几下也就好了,会少他一根汗毛不成?谁像他,一笔都不落!也亏的他认字不多,这要是从前再多念过几本之乎者也,怕不是连过去朝廷里的起居郎也要甘拜下风了。
&rdquo语气里,隐隐带了点抱怨。
冯令美笑着说:&ldquo也不能全怪老闫,是爹的事。
医生早上刚过来给小九换过药,应该醒着。
&rdquo
姐妹两人到了冯恪之的房间门前,推开,见冯恪之侧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
冯令蕙轻手轻脚地来到弟弟的床前,俯身凑过去,看了他一眼,见他两排睫毛在颤动着,立刻伸手,扭住他耳朵:&ldquo干什么?五姐特意过来看你,你给我假装睡觉?&rdquo
冯恪之只好睁开眼睛,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胡乱抓了把凌乱的头发,干笑说:&ldquo五姐,你来干什么?&rdquo
&ldquo干什么,还不是看你!&rdquo
冯令蕙前两天家里事多,分不开身,这会儿端详着几天没见的弟弟。
他原本漂亮的一侧脸颊之上,那道被鞭抽出来的伤痕虽然已经结疤了,但疤痕看着,倒比前两几天还要惹眼。
忍不住又埋怨:&ldquo爹怎么搞的,也太狠心了。
打身上也就算了,连脸都下得手去!这万一日后留了伤疤可怎么办?不行,我回去了得赶紧找人问问,有没什么能消疤的好药。
&rdquo
冯令美说:&ldquo四姐已经送来了,是从前宫里的老方子。
四姐说家里以前有人用过的,效果很好,抹了,过些天就全看不见了。
五姐你不用找了。
&rdquo
冯令蕙这才放下了心。
又目检弟弟脖子上的那道伤痕,见一直延伸到衣领里去,也不知后背伤情怎么样了,伸手去解他扣子,要脱他衣服。
冯恪之哎呦一声,抬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领,拼命往后抻脖子:&ldquo五姐,我没事了,别动手动脚。
&rdquo
冯令蕙一愣,忽然回过神,弟弟大了,不肯随意再在自己面前露身体,好笑又好气,说:&ldquo行了,当我没见过吗?不让我脱,那就自己转过去,给我瞧瞧你的伤。
&rdquo
一个姐姐过来,自己就要撩一回衣服。
冯恪之无可奈何,慢吞吞地转身,勉强撩起些衣服后摆。
冯令蕙望着弟弟背部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挞过后留下的伤疤,肉疼万分,嘴里不断地发出表示着心疼和不满的啧啧之声:&ldquo虽说小九有错,但爹就这么一个儿子,这是要往死里打啊?幸好那天孟小姐还没走,拦了一下,要不然,等我们赶到,小九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rdquo
冯恪之忽然听到五姐的嘴里冒出那个人,顿时想起那天当着她面,自己被父亲鞭打的狼狈情景。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但现在想起,心口突然还是一阵火烧之感。
背上的伤口,也仿佛突然间变得更加刺痛,几乎无法忍受了。
他又想起三天前,她被奚家那个大不了自己多少的表叔给接走坐进车里的一幕。
不用问也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很是不错。
对着奚松舟,一张脸更是笑得比太阳花还要灿烂。
&ldquo五姐你好了没?&rdquo
冯恪之忽然心情恶劣,一把放下衣服,转过身,却因为动作过大,不小心扯动肩膀上的伤处,一阵疼痛传来,嘴里嘶了一声。
&ldquo哎,你轻点!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没个轻重!&rdquo
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