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咬啮性的小烦恼(2/3)
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样的话,那是男人的事。
”
连《论语》里的子夏都说“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即成大事不拘小节的意思,做人何必那么呆板!
张说手里拿着左学的书包,打开车门,横了她一眼,“你就这样教孩子?他有样学样怎么办?亏你还辅修教育心理学,连我都知道‘曾参杀猪’的故事。
”
钟笔理屈词穷,立马恼羞成怒,“恁地废话,啰啰嗦嗦是不是男人!有本事你教啊?左学,你以后要是敢给我言而不信,老娘我就把你搓成团子下酒喝。
”
真血腥。
张说摇了摇头,“左学,你妈下不了台,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咱们就算了。
走,以后就由我送你上学。
”
左学在张说的帮助下扳回一城,于是不再揪着钟笔送他上学一事不放。
钟笔挥手,“时间来不及了,你们先走,我打车去上班,第一天,可不能迟到。
”张说看着她风风火火离开的样子有些头疼,知道不能迟到,还起得这么晚?
终于赶在打卡之前进了办公室。
金经理拿着资料图片过来,“派你个任务,将这次山区采访写成稿子交上来。
”
钟笔一看媒体作秀似的报道就心烦,但是一迭声答应,“好,什么时候要?”金经理看了下时间,“中午十二点之前?”时间有点紧,但是她应承下来了。
没办法,谁叫她是新人呢。
万事开头难啊。
可是她这个“难”很快就不“难”了,当左思发飙的时候。
左思派人将回港的机票送给她,人不在家,便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她正忙得天昏地暗,为了在十二点之前交稿,她用耳朵夹着电话,十指在键盘上运指如飞,脾气很不好,“工作——现在不要跟我讲话。
”
她做事一向全神贯注,力求最好。
左思听见那头“噼里啪啦”响,声音嘈杂,十分忙乱的样子,随即电话挂断了。
他打给左学,左学也挂断了,正气得头上冒烟,谁敢挂他左思的电话?这对母子,越来越放肆——左学的短信很快过来了,“左思?我在上课——”
他这才想起来,于是发短信过去,“妈妈呢?”左学冒着被老师罚扫厕所的危险给他回短信,“上班。
”简直是废话。
左思许久不曾发过短信了,他平常只用这个打电话,接电话另有随身助理转接,钟笔主动给他打电话,千年难得遇上一回,加上手机又是新换的,许多功能都不熟悉,摆弄半天才将短信发了出去,“在哪儿上班?”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左学内心十分矛盾,不断在做挣扎——这种类似告密的行为,事后又没有人为他隐瞒,半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钟笔回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抽他筋喝他血呢;但是若是不说,左思更可怕——说谎就更不用想了,不用一下,半下就戳破了。
只得硬着头皮发了过去。
算了算了,两相权衡取其轻。
比起左思,钟笔究竟还是软柿子。
可是很快他就遭到报应了。
当戴着酒瓶底厚金丝镶边大眼镜的四眼欧巴桑用教鞭指着他怒气冲冲说:“你,就是你,脸最圆,个子最矮的那个,叫什么?左学是吧?上课怎么不好好学习?眼睛骨碌骨碌乱转,在底下干什么呢?把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教鞭在他桌子上一拍,溅的他满头满脸都是粉笔灰。
左学欲哭无泪,手机充公、上课罚站不说,下课了,女魔头张着血盆大口教训他:“不好好上课,居然偷偷发短信,再聪明有什么用?古时候有个叫江郎的人,小时候人家都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