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忍无可忍,从头再忍(2/3)
钟笔想起那顿日本料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好意思拒绝,只得带他过来。
左思见前面排了长长的两条队伍,路都堵住了,便问:“这是做什么?”
钟笔看了一眼,“买票。
新上映的电影,导演和主演会来宣传。
”左思挑眉问:“什么时候?”钟笔指着贴出来的宣传图片说:“今天晚上六点半。
”左思见许多人手里除了拿钱还拿了学生证,便问:“是不是要学生证?”钟笔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想看?我有学生证,可以借给你。
”她很热心地说:“我来排队,你去办事吧。
”她想他来北大大概是有事要办,这队伍还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呢。
左思并没有走,他去买了一大盒八喜冰淇凌,钟笔毫不客气接了过来,哎呀,这个牌子,她平时都舍不得吃,顶多吃吃伊利、蒙牛。
俩人站在太阳底下聊天,因为等的实在无聊,钟笔给他讲学校里闹的灵异事件——
“五教有一个教室,称作十五人自习室。
以前有一个学姐在教室里通宵赶论文,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会儿,一觉醒来,恰是半夜三点,发现周围多了许多上自习的兄弟姐妹,她也没在意。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气氛不对劲了,所有人翻书写字居然没有声音!她瞄了眼旁边的人,那人用的教材竟然是文革前的版本!而且穿的是蓝灰色的中山装。
她偷偷数了数,男女加在一起一共十四人。
她当时就晕了过去,天亮后被人抬回寝室。
后来,她再也没有去过那个教室。
于是此教室就被人称为‘十五人自习室’。
”
左思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生活在里面的人就不同了,尤其是像她这种常常通宵自习的人,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些活灵活现的灵异事件,忍不住毛骨悚然。
再说,民俗学的老师是十分相信鬼神之说的,越发增添了她的恐惧。
她吸了口气,搓着发麻的手臂说:“没办法,北大的冤魂太多了,每年都要死好几个。
”左思听了微笑,想起以前,学校里也常常闹这样的鬼故事,一传十,十传百,沸沸扬扬,感觉十分亲切。
钟笔把学生证拿出来,售票员问几张,她还来不及说一张,左思已经将两张的钱递了过去。
钟笔以为他另有朋友,直到他将其中一张送到自己跟前,她才愣住了。
左思挑眉,“怎么,没有时间?”钟笔反射性摇头,“不是,不是——”再想拒绝时,这才发觉已经没借口了,只好接过来,道了谢。
左思没有再缠着她,要了她的电话号码就走了。
钟笔下午抽空去了一趟医院,母亲虽然做了手术,可是还是那样,吃不下东西,一日比一日虚弱,丝毫不见起色。
医生说要继续观察,说不定还要再做一次手术。
她很揪心,已经快要付不起医药费了。
晚上的电影她还是去了,失信于人,毕竟不好。
本土爱情文艺片,怪不得导演要来北大做宣传。
她看的心不在焉,左思倒是目不转睛盯着大屏幕。
黑暗中俩人虽然坐在一处,但是很少交谈。
钟笔整个人恹恹的,根本没有心情。
好不容易等到结束了,导演和主演出来零距离接触。
她不感兴趣,便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左思跟了出来,同她说话:“第一次来大讲堂,感觉还不错。
”故事情节那么薄弱的文艺片,居然没有人窃窃私语,从头到尾十分安静,包括身边的这个人。
佳人在侧,平和宁静,真是难得的一个晚上。
钟笔情绪不佳,也不说话,挥挥手就走了。
左思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挑了挑眉,什么事令她双眉紧蹙、心绪不宁?
当第二天她在医院再次碰到他时,不由得起了警惕之心,接二连三的偶遇,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