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长安的他,新即位的大汉天子,就这么一天天的逐渐暴躁恼火着……
景姮这边被殷离囚禁着带往了武威郡去,他已失兰堰,逃脱刘烈剿杀时折损了不少部曲,仓皇往凉州来巧合中找到了景姮,自然不会在危险处多做停留。
这一次赢姣已经平静了,面无表情的看着景姮,她管不住殷离的一举一动,只能失望的由着他,她承认自己在嫉妒,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甚至希望他也能爱自己,可惜殷离的心都交付给了景姮,教她恨的无奈。
“早日离开此地吧,刘烈的人此时虽不会再追来,可你带上她,他迟早会派人来的。
”
兰堰城厮杀的夜晚以及一路的逃亡都耗费了赢姣的精力,本以为远来凉州,刘烈也不屑再浪费兵力,他们可以松懈一时,偏偏叫殷离抓到了景姮,那人若是知道了这消息,保不齐还会亲自杀来。
现在的他们就犹如丧家之犬,只要刘烈杀念一动,足以让他们全部消亡,还谈何复国。
“阿离,你莫忘了我们背负着什么,若是到了复国无望之日,便是身死也要拉上几个姓刘的!”
精致的陶埙被殷离转动在掌中,指尖拂过小孔,依稀能看到里面的黑暗,真是像极了他的人生,再抬起头时,坐在窗下的景姮沐着明媚的春光,整个人都是光艳鲜明的美,那是他混沌在黑暗中偏执想抓住的。
“我与乌顿已经谈好了,待到了他的王庭,便要委屈阿姊了。
”
他说的漫不经心,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冷笑,赢姣何其聪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所有的表情瞬间凝住,然后怒极反笑。
“好,当真是我的好阿弟,就这样将我送给了别的男人,阿离呀阿离,阿姊还真是低估了你。
”
“阿姊不愿?”殷离终于看向了赢姣,似乎并不理解她的气急败坏,沉声说着:“往日阿姊不是说过为了复国,做什么都愿意么,与乌顿不过是虚与委蛇,待时日一到,他助我们重夺秦土,到时候阿姊想做都可以。
”
蛊惑男人的事情赢姣常做,当年大将军桓泰作乱,有六成都是她的功劳,连他儿子桓术也为她所诱,起兵失败桓氏尽诛后,她又辗转多个男人,若去到匈奴后乌顿能助他们,她陪他又何妨,可偏偏这些话不该是殷离来对她说。
“那蛮夷喜色,你何不将她送给乌顿,怕是会比送我更有用。
”
赢姣的手指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