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3)
服,衬衫皱皱巴巴,人也看着摇摇欲坠,唇色惨白,脸色极差,周身的低气压若有似无地缠了一圈。
“韩总?”
“我把林清让弄丢了......”
第二十章
大爷那日的话在林清让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他回去后几乎一夜未眠,睁着眼睛将匆匆过去的二十多年回忆一番,发觉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的期待中,一开始是冯薇,再后来是韩定远,他未曾为自己活过,也未曾想过未来,被外力推着走了这么多年。
后来冯薇去世,他与韩定远的交易走到尽头,所有能失去的不能失去的一并抽离他的生活后,他浑浑噩噩脚尖踩着脚后跟漫无目的的走,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驱壳。
他确实是在浪费生命,枉费冯薇拖着油尽灯枯的身体将他抚养成人。
第二天,林清让去了趟院办,郑重向院长提出辞职,院长惜才,舍不得放他离开,只答应先为他办理停薪留职,等他养好身体后随时欢迎他回去工作,林清让拗不过,只能应允。
住院期间他抽空回科室进行工作交接,出院后基本交接完毕,他退了员工宿舍,收拾行囊,准备回西渡。
冯薇临闭眼都想着回西渡看看,故去后又埋骨他乡,然终究未能如愿。
如今想来是他不孝,自己甘心守着一个吝啬爱他的人漂泊,让冯薇也跟着他无法落叶归根。
他本想先回趟晏城将冯薇的骨灰一并带回西渡,但家乡对丧葬的风俗极为看重,移坟要选吉日,加之还有协议繁琐的手续需提前办理,他舍去回晏城的想法,待回西渡办好手续后再去接冯薇回家。
恰逢有来医院复查的同乡,在他们的热情邀请下,林清让搭上他们的车一路向南。
十多个小时的车程几乎未停歇,从镇上辗转回到村子又花费了三个小时,林清让大病初愈,经历了舟车劳顿,拎着沉沉的两个行李箱,两条腿有些软,勉力站在荒废十年的祖宅前,突然一阵鼻酸。
浪子归家,已逾十年。
十年风吹日晒雨淋,无人修缮,院落已经残破不堪,砖瓦风化,野草长了一人高,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这是......清让吗?”
外出干农活的妇人路过,看见林清让风尘仆仆染着一身茫然无措立在门口,看起来摇摇欲坠,于是上前询问。
“吴婶?”
林清让一眼认出了眼前的妇人,居住在他家祖宅背后,有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儿子,常常玩耍走动,冯薇刚生病那两年,他还经常去家里蹭饭吃。
“是我啊,孩子,十年没回来了吧?”
“嗯......”
林清让低声回应,声音中夹杂了几分委屈,他面色仍旧惨淡,沾染了赶路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