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3)
整齐齐一排房屋,隔着一人高的门可以看见院子中央绿油油的菜迎着雨水欢快生长,他立在门口,被满院子的绿意抚平了心里的烦躁,可悄悄爬上的是另一种心慌。
他能感觉到林清让过得应该不错,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心慌,他不再被需要,可能也就谈不上什么感情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韩定远突然觉得呼吸一滞,没由来的难过铺天盖地砸过来,砸得他晃了晃差点站不稳,他一只手扶着门滑了一下,摸到门上一把锁。
林清让不在。
他第二次来,辗转千里,在他家门口,又没有见到他。
韩定远不死心,撑着伞靠在那棵树下等待,下雨天,村子里少有人出来走动,他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天都黑下来才见门口走过一位妇人,天色晚,视线不好,又是一面之缘,吴婶和韩定远都没认出彼此。
“清让去县城了,可能得后天回来,你找他什么事?”
“没什么,能问问您这村子里有招待所之类的地方吗?”
“这穷山沟里哪有什么招待所,你是外地来的?”
“对......”
“是清让的朋友?”
吴婶见韩定远穿着打扮都格外讲究,不像什么坏人,村里人民风淳朴热心肠,一听是林清让的朋友就更没有戒备。
“我家就我一个老婆子,有的是空房间,你要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家将就两天,清让刚回来那半年都是在我这里住的。
”
吴婶是个话痨,平日就自己一个人,逮着个投缘的就喜欢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放在以前韩定远一定嫌烦,恨不得将那张碎嘴缝住扔出去,但此时吴婶嘴里说的都是林清让,从他拖着一身病失魂落魄回家开始说起,讲他养病这一年一点点好起来的过程,韩定远竖着耳朵听得格外认真。
他错过的那一年,吴婶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为他补全,韩定远觉都舍不得睡,饭也顾不得吃,吴婶说的口干舌燥,见他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肯再说,软说硬逼看着他吃了半碗面然后把人赶回房间休息。
韩定远淋了雨,身上已经起了烧,这两日太执着于听吴婶讲林清让,他甚至没有觉得多难受,直到躺在床上时,厚厚的沉重感一层一层压上来,吃下去的半碗面在胃里掀起滔天巨浪,他忍了许久没忍住,搜肠刮肚吐了个干净,痉挛随之缠上,他痛哼出声。
第二十八章
吴婶早已困倦,洗漱了一把躺床上沉沉睡去,隔着一间大客厅,她压根没听到韩定远房间的响动,韩定远左右辗转,痛到意识模糊,后来可能是痛晕了,但紧绷的身体未曾松软,在墙角缩成一团。
凌晨五点多,韩定远再次被汹涌的痛意缠醒,睁眼的瞬间甚至能感觉到冷汗随之渗入衣服,他对这种疼痛格外熟悉,也格外惧怕,拼着仅剩的力气翻到床边想都没想便往床下滚,半米多高的床直直栽下去,额头磕到床脚,原本苍白的皮肤立时变得红肿一片,昏黑的视线里金星直冒,耳边也嗡嗡嗡像是有一千只鸭子在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