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放跑了小偷儿,那人会不会把咱们也逮进号子里?”走在回家的路上,年纪稍小的男孩有些害怕。
他的哥哥绷着脸道:“放心,不会的,那人说他是警察,警察才不会抓小孩儿呢。
”
“万一……”
“万一啥?”大一点的男孩胆子也更大,他叫道,“那人说他是警察,你就真的信了他是警察吗?依我看,他压根不是警察,没准儿,那人就是在逗咱俩玩,让咱俩帮着他看管坏蛋!”
弟弟愁眉不展,低头摆弄起了之前李光来发给他的榔头:“看管坏蛋的不就是警察吗?咱们把坏蛋放跑了,如果他又回来偷东西,让咱妈知道,坏蛋把去年刚给你买的手机偷走之后摔坏了,那可咋办?”
这话让哥哥也紧张了起来,但他仍在打肿脸充胖子:“不怕!他不敢回来的。
”
正在这时,一个靠在村口的男人问道:“你们说谁不敢回来?”
两个男孩吓了一跳,一齐循声看去。
关尧笑了一下,他扶了扶自己的狗皮帽子,蹲下身,很和善地问道:“你们刚刚说的是谁,给我讲讲好不好?”
停在胡杨村外的金杯车下站着几个抽烟的男人,其中有个满脸是麻子和肉坑的正陪着笑,挨个儿给夹着烟的那几位点火。
“你对胡杨村熟悉吗?”其中一个脸黑如碳、嘴角边上还长了颗“媒婆痣”的中年男子问道,“我瞧你……轻车熟路的。
”
“二麻子”点头哈腰:“熟悉熟悉,这一片儿我老熟了,里面不少……都是我亲戚,他们不敢偷渡的生意,但我们之间也没啥秘密。
”
“亲戚?”王臻吐了口烟,“那之前,这边的村儿里来了个小偷儿,你知道不?”
“小偷儿?”“二麻子”摇头,“我接了何老板的单子之后,就一直搁金钩庙蹲着,还真不清楚最近胡杨村发生了啥,只知道有个人在到处打听最近有没有谁打算出境……哎,老板,您要是想问啥话,我让我姐夫过来,我姐夫就是这村儿里卖豆腐的。
”
“不用,”王臻掸了掸烟灰,“我们都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不清楚……”
“师父,详细地址确认了。
”坐在车里的韩忱忽然探出了个头。
王臻抬手就是一敲:“二傻子,我之前交代啥了?”
韩忱一滞,急忙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