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围缫十三(2/3)
一泄千里。
时坤的儿子时云龙现在的情况,您恐怕也很清楚。
时氏影视,明年就要进入破产清算。
您也损失了一大笔钱,唯独他与他一起做空时氏的几个人,赚的盆满钵满。
”
顾守静没想到时氏影视背后还有这样的内情,咬牙骂一声,“这小杂种,好毒的手!”转念一想,“如果时坤与曾芳的不雅视频是他放的,可他为什么提前清空,等到时氏再跌一回,他赚的更多。
”
“我也无法理解,但是,我查的很清楚,做空时氏的资金有一笔是江浔的钱,从他账上划出去。
那一场做空,时氏影视这些年的身家,一半都进了他的口袋。
”
顾守静恨恨的一捶扶手,指甲刺进掌心,隐隐生疼,“这件事老二知不知道?”
“起先应该不知道,不然顾总不会坐视你给时氏投资,顾总不是个能欺瞒的人,后面应该是知道了。
”凌昀客观理智的分析,“但做空做多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何况江浔颇得顾总喜爱,即便顾总知道,恐怕也只当不知道了。
”
顾守静蹙眉道,“我们恐怕是无法让老二在我们这一边了。
”
“顾总并不危险,他是个颇重感情的人,对江浔除了父亲对待儿子的喜欢,还出于以往未尽抚养之责的内疚,所以对江浔几乎百依百顺。
江奕的事情,于情于理,顾总一定会站在江浔那边。
因为若是他做出相反的选择,他会永远失去这个儿子。
但是,倘有万一,顾总不会对您下手,您是他的亲姐姐,他也下了这个手。
危险的人一直是江浔,这是个极富耐心,极有手段的敌人。
”
顾守静按一按额角,已经按凌昀所说整合出事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又有事不合逻辑,“但,江浔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如果他先前并不知道江奕的事,他为什么要对时氏对曾家下手?”
“我们没时间来解这个谜了。
董事长,他的眼睛已经在盯着我,我会拿到郑家德手里的东西销毁。
没有证据,他再怎么也是枉然。
”
顾守静的视线盯着虚空,追本溯源,“时家、曾家、郑家,这才短短几个月,相继出事。
这绝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事。
”
“他什么时候进入影视业的?七年前。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呢?起码是在对时家下手之前。
”顾守静目光灼然,望着凌昀,“以前这小子说过,理想是想做学者,研究学问。
原本我觉着这话虚伪,可如果这话是真的,那么,他会涉足商业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他知道了什么。
”
“如果他真的是为了给江奕报仇进入影视业,苦苦等待好几年的时间只为把我们一网打尽,那么,他为了报仇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
“不一定。
”凌昀对江浔做过更细致的研究,“若像董事长说的那样,他为什么要等这好几年,他等的是机会,在法律框架内解决事情的机会。
如果他不想在法律框架内进行,不会等这好几年。
他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他非常的骄傲,他要光鲜亮丽的站在他的仇家面前,看他的仇家在泥潭挣扎,这才是他理想中的胜局。
”
凌昀道,“所以,还有机会。
我一定会销毁郑家德手中的把柄,如果他愿意亲自出手,我会带着他一起下地狱。
”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顾守静与凌昀搭档多年,当时就听出不对,锐利的视线落在凌昀脸上,“你早就知道这事!”
凌昀一时沉默,顾守静问凌昀,“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凌昀十指交握,恢复从容,“郑家德走投无路,打电话给我。
”
“不。
比那更早。
”顾守静说,“你若对我说谎,就会十指交握,因为心里不自在。
”
凌昀硬是苦中作乐笑了下,顾守静道,“都这时候了,不要瞒我。
”
斟酌一二,凌昀将七年前大年夜的事说了。
顾守静面色微变,她深深吸了口气,对凌昀道,“别为他伤了你。
你先出国吧,天高皇帝远,去我们在美国的分公司。
”
“对于江浔,国家是遵循法律之地,国外是他的法外之地,若在国外,他会不吝于□□的。
”凌昀镇定的望向顾守静,“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与我讨论任何有关此事的话题。
我会向公司暂时请假,我这里的事交给小卫,他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原是孤儿院的孤儿,是您资助他一直到大学毕业。
他做事干练,对公司对董事长都很忠诚。
等事情办好,我再回来。
”
“不用请假,你是我的员工,还轮不到老二来管。
”
“只当是迷一迷顾总的眼吧。
而且,接下来还要忙郑家那边,公司这里也顾不上。
”
顾守静说,“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让我知道你还好。
”
凌昀温柔承诺,“放心。
”
放心。
您放心。
董事长,请放心。
多少次,她听到这句话就能心神安稳,再无担忧。
顾守静突然抑制不全眼中酸楚,她猛的仰起头,眼泪却仍是止不住从眼角溢出、滚落。
凌昀只觉自己仿佛回到二十几年前那些青涩无知的年纪,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
凌昀默默的递上纸巾,“不要哭。
”
“我没事,你去吧。
”
顾守静对凌昀垂泪时,江浔把有关郑家人以及郑家佣人的资料看了一遍,准备明天去见郑太太。
郑太太是受一位平时交好的小姐妹的邀请出门,小姐妹去厕所,郑太太一人坐在咖啡厅,江浔过去,绅士的示意郑太太面前的空椅,“这里可以坐吗?”
郑太太一见他立刻面色大变,江浔自己坐下,“不要担心,公共场所,店里还有摄像头,我不会做什么。
只是想跟你简单的聊几句,给你一些我个人的善意的建议。
”
“你能有什么善意?”郑太太从肢体到眼神都充满防备。
“当然有。
我一向怜香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