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2/3)
人员扛着小型摄像机在桌子之间穿来穿去。
还有摄像师,肯定有二十几个。
今天晚上在这里聚会的是人们称为蓝色海岸边的社交界的头面人物。
想到我坐在这个位置多么不合适,而对于昂热拉和我,我们坐在这里又是多么必要,在这里,在许多非常富有的人们当中,在非常著名的人们和非常有权势、非常美丽的人们当中,想到这里我就头晕。
昂热拉和特拉博夫妇把他们看到的一一告诉我:戛纳和尼斯的市长,法国南部地区的政治家、许多部门的负责人、贵族、画家、音乐家、科学家、企业家和银行家当然有泰奈多斯夫妇、法比安夫妇、萨冈塔纳夫妇、泽贝格和托威尔。
先后到达的还有很多法国和美国的高级军官。
妇女们穿着晚礼服,男人们穿着燕尾服,军官们身穿制服,胸佩勋章。
我在这里看到的首饰,加在一起肯定价值有一亿。
当我们被带到我们的桌上时,在寻常的嘈杂声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间歇。
我看到,很多人惊讶地朝我们望过来,就好像他们全都暂时屏住了呼吸似的。
一位摄影师后退着,拍摄我们。
我知道,这听起来愚蠢和先入为主,但并不是先入为主,而是事实:今晚汇集在这里的所有美轮美美的女人们中,昂热拉是最美的。
她的红发金光闪闪,她的脸容光焕发,棕色皮肤上的黄衣服合身极了。
灯柱上射,照亮了两面旗帜。
它们挂在一起,美国的和法国的。
一艘航空母舰的乐队在演奏《马赛曲》。
所有的人站起来。
紧接着法国国歌之后是美国国歌。
我们也站着听完,穿便装和军装的美国人将右手放在心口上。
后来一支乐队出现在台上。
它先是演奏歌剧乐曲,然后是常演不衰的爵士乐。
电视的光线从我们头上扫过,总是有一位拍摄人员在拍我们这一桌。
“这样就行了,对不?”帕斯卡勒问。
“是的,”我说,“谢谢,帕斯卡勒。
”
空气很暖,没有一丝风,大旗子软软地垂着。
上菜时,邻桌的一位夫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戴着齐肘的手套,也不脱去,手指伸在手套里,吃着黄油小白面包,等下一道菜。
那手套本是白色的。
现在它们退色变灰了。
这个人看上去让人没胃口。
帕斯卡勒觉察了我的目光。
“那一桌坐的全是我们这里的高雅贵族中最高雅的。
”她说,“你关注的那位戴手套的夫人是女伯爵……”她报出一个名字。
“她总是这样吃饭吗?”
“对,”帕斯卡勒说,“这在伯爵中似乎很普遍。
至少在她的伯爵家庭里。
这位夫人也总是戴着这副手套玩轮盘赌,每天晚上。
”
“戴着同一双?”
“戴着同一双!也许她迷信。
”
“不管怎么样,她非常重视卫生。
”克劳德说,“她老是向众人讲,光着手指摸筹码是多么不卫生。
”
饭后,一个芭蕾舞团上台翩翩起舞。
赌场的屋顶上打下不同颜色的灯光。
它们将图像变成一会儿蓝色、一会儿红色、一会儿黄色、一会儿绿色。
今晚的明星已预报过了:艾斯特尔·奥法里姆。
她唱美国的、法国的和以色列的歌曲,得到了很多掌声。
后来大台子空了,供大家跳舞。
先是特拉博跟昂热拉走上前去,又是被一些摄像机跟踪着,又是被许多目光跟踪着。
我带着帕斯卡勒。
我们跳舞,被拍照。
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