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

    她颤抖着手却不敢碰他。

    谢昭听到她的声音强撑起眼眸，“只差一点......”

    他本想杀了应如莹，再带着宋曦宁走。

    只差一点，他就能成功了。

    可偏偏就差那么一点。

    他的话宋曦宁没有听清，此刻她的脑中一片混乱。

    直到谢昭抚上她的脸，拭去她眼角湿润。

    宋曦宁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何时落了泪。

    “临死前能再见到你为我流泪我已经知足了。”

    “别难过，反正我早就已经该死了，当年所有人都恨不得死的是我，可偏偏是我活了下来，所有人都恨我。现在好了我终于死了，他们再也恨不了我了......”

    他声音艰涩，断断续续，伴随说话间又是一大口鲜血涌出。

    “这些年其实我一直都想，那年死的如果是我不是我哥，那就好了。不会有人恨我，我们的记忆也能留在最美好的时候，不会走到今天，可惜不会有那样的如果。”

    “我以为我做的那些事能够让多一个人爱我，却没想到伤害了唯一一个爱我的人。是我对不起你，宁宁，我知道不管我如何都弥补不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到最后仍然一直在向她道歉。

    宋曦宁心下怅然，亦不知如何回应。

    直到最后他在她的怀里没了气息。

    谢昭死了。

    兜兜转转，重来一世他们还是走到阴阳两隔的结局。

    只是这一世，宋曦宁放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