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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佛跳墙> 第八章

第八章(2/3)

她在做什么?身边可有人陪伴?她知不知道他等得这样心焦。

     这一回,就连思甜和竹青都不知道晚潮的消息,她好像真的打算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指尖忽然一阵炙痛,荆劭猛地一回神,不知道什么时候,烟都快烧到尽头了,烟头烫到了手指。

    按熄了烟头,荆劭顺手去摸旁边的烟盒,点着了打火机,才发现烟盒是空的。

    没了?怎么这么快,明明下午刚买的。

     胃里的抽痛一阵压过一阵,烦。

     楼下有24小时便利店,荆劭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摸摸兜里还有零钱,下去买盒烟。

     下了楼,刚一出电梯,物业处值夜班的丁叔跟他打招呼:“这么晚了还没睡?” “买烟。

    ”荆劭随口答。

     “对了,最近怎么不见晚潮?”丁叔追问一句,“我老婆整天地念叨她做的芝麻串烧。

    ” 荆劭心里好像揉进一把沙子。

    最近怎么不见晚潮?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小两口吵架啦?”丁叔看出他脸色不对。

     “我们不是……”荆劭不得不澄清一下,“晚潮就是在我这里借住几天。

    ” “还不好意思承认,我人老眼不老,这点事还看不出来?晚潮那丫头,瞎子也看得出来她喜欢你,不然人家一个小姑娘,干吗费那么多精神,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人家又不是你雇来的保姆。

    ” 荆劭哑然。

    晚潮喜欢她?晚潮居然喜欢他?!连丁叔出来了,而他居然不知道! 这样等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明天就关了诊所去找她。

    她的佛跳墙要休息,挂个牌子就休息了,他为什么不可以?一直都觉得做男人,工作第一,可是男人也一样是人,忍耐也总有个限度! 走到便利店门口,一个年轻的女店员正在里面打瞌睡。

     荆劭敲了敲柜台玻璃,“买烟。

    ” 那店员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看见荆劭,咦,这个人下午才刚刚来买过一盒烟的。

    她记得他,白色衬衫跟灯芯绒西装外套,短平头,看上去虽说有点落拓,不过长得真是好看……这种男人不会没人照顾他吧?看他一手还按着胃,胃痛啊? “先生,对面有药店。

    ”她好心地建议,“你看起来好像不大舒服。

    ” “谢谢。

    ”荆劭拿过烟,付了钱,一边拆着烟盒外面的包装纸,一边出了门。

     那店员看着他背影,出门就左拐,回大厦那边去了,那药店明明就在对面!这么几步路都懒得走?真是……不会是失恋了吧。

     大厦下面有个音乐喷泉,因为是晚上,音乐都关了,喷泉的水柱兀自在那里缓缓转动,荆劭低着头没留神,水柱刚好朝他这边转过来,躲闪不及,沾了一身的水珠。

    怎么回事,大半夜了还不关掉?算了,哪有人这时候不睡觉,还在这里看喷泉的? 但是……眼神忽然有片刻凝住,喷泉下的台阶,真有人坐在那里,对着喷泉发呆。

    虽然只是隔着水柱的一个侧影,但是有说不出的眼熟,晚潮就爱这样双手抱着膝,窝在沙发上。

     “晚潮!”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口。

     那坐在台阶上的人影回过头,隔着纷扬的水珠,灯柱的光若隐若现,映着她错愕的脸……真的是晚潮?! 荆劭刚刚点着的烟一个失手,掉在地上,不是他神经错乱眼花了吧?三更半夜的,晚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晚潮从台阶上跳了起来,手足失措,脸一下子烧红到耳根。

    早知道就不该来,万一碰到多尴尬!可是已经这么晚了,他应该是睡了才对,一向荆劭的生活就好像闹钟那么准时。

    本来是发了誓,痛下决心要远离这只猪,就让这白痴自生自灭去好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管不住自己的脚,想念他,想到睡不着。

    莫名的烦躁,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只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

    原本是打算出来走一走,谁知道,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

     发了誓、又不遵守誓言,果然是有报应的,才刚坐下就被他逮到了! “我……我经过而已!”她狼狈地解释。

    啊,真是没面子透了,发花痴,躲在这里偷窥人家私生活,还好死不死地被堵个正着。

    他怎么会从她身后出现?! 荆劭走近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涨红的脸。

    晚潮居然在这里!喷泉的水雾飘散在空中,沾湿了她的头发,她就像个小孩一样拙劣地说着谎;“真的、真的,就只是路过,看到这边的喷泉很漂亮,所以……” “你……”荆劭真是败给她了,三更半夜,她说她大老远跑来看喷泉!虽然以前她一直肆无忌惮地叫他白痴,还常常说他智商低下,但无论如何也低不到这种程度吧? 晚潮低下头,他看什么看?“我要回去了,再见——”她急着想逃。

     “你给我回来!”荆劭一把拉住她手臂,拖回自己面前。

     “什么?”晚潮心虚地不敢抬头。

     “今天你没喝酒吧?”荆劭问。

     喝酒?他干吗问这种不相干的话?晚潮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哪有一点酒味,他发什么神经,“没啊?”她抬起头,“你以为我这是跑来发酒疯?” “那就好。

    ”荆劭说,如释重负。

     晚潮还没明白过来,他已经轻轻用力,把她拥进了怀里。

    怦!晚潮的心蓦然蹦上喉咙口。

     “你干吗?!”她脱口而出,却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越来越低,越来越近,终于慢慢吻上她的唇。

     唔……晚潮的大脑短暂地停了电。

     他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环抱她的腰,逐渐逐渐,拥抱越来越紧。

    可是他的吻,却是那么的那么的温柔,从来不能想象,这样轻轻的一吻,会有这样的温柔缠绵。

     唇舌辗转地交缠,他什么都没说,顾不得说,可是,再多的话也比不上他的吻,叫人心醉。

    晚潮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一颗心,都好像化成了水。

     远远地,便利店的店员正从门口探出头来张望——喷泉的水雾飞花般飘散,流离的光映着水雾下面两个深深相拥的人影。

     那么温存那么美。

     进电梯,出电梯,跌跌撞撞到了门口,这一路上,他牢牢地把她锁在自己怀里,一路热吻,沉醉忘我,晚潮几乎是挂在荆劭身上被他拎进来的。

     趁他掏钥匙开门的空隙,她总算找到机会喘口气,可是呼吸太紊乱,她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等一等……我们这样,不、不好吧……”他都没征求她的原谅,都还没跟她表白,怎么可以就这样…… 回答她的是“砰”一声!荆劭重重地踢上了门。

    刚才在楼下,沾了水雾的半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阴冷潮湿,可是他的怀抱火一般炙烫,她简直就快要嵌进他怀里,只听见他在耳边温热急促的呼吸,自她颈后沿着背脊,一路酥麻下去。

    啊,怎么回事,就快爆炸,他的吻或轻或重辗转绵长,陌生的热流涨了又落翻涌不休。

     如果没有背后紧紧锁住她的那条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晚潮几乎怀疑自己站不稳,她的腿没出息不听使唤地发着抖。

    荆劭捧住她后脑,强迫她的额贴上他额前,晚潮触到他的汗,模糊间,听见他喑哑地低语:“不准再离开我。

    ” 他的声音低哑,几近颤抖,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渴望,烧痛了她的心。

    她无力回答,只是深深地、深深地抱紧了他。

     离开他,怎么会离开他?费尽了心思,百折不挠,为的不过是教会他来爱上她。

    她熟悉他每个动作每个眼神,半夜里只要朦胧醒来就会想起他的脸,在她的眼里,还有谁的笑容比他更珍贵? 荆劭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滑下地,隔着他的衬衫,晚潮触到他坚实的胸肌,正紧绷着炽热的力道,她的衬衫已经被褪落到肩膀,他猝然低下头,吻上她纤细的锁骨。

    晚潮惊喘,在他背后的一只手,情不自禁地紧紧抓住门把手。

    不行了,她的身体就要背叛她,一寸寸地化在他的掌心里,意识一阵一阵渐渐地模糊,算了吧,就随他,反正她心里想要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晚潮……”荆劭低声叫她名字,“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没……”晚潮浅促的呼吸在他耳边,听得他心里猛一紧,差点松了手。

    蓦然抬起头,却看见她嫣红的脸上,正慢慢晕开一个小小的酒窝,轻声接了下一句:“不是喜欢,是迷恋。

    ” “你——你耍我?!”荆劭的脸色,从震惊到错愕再到喜悦,最后只剩下忿怒,短短两秒钟,神情不知道变了多少回。

     真被她修理到快出毛病了! 晚潮从他身上滑下来,想跑,却腿一软,差点扑跌到地板上,幸好荆劭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再不跟她废话,打横一抱,就往床上扔了过去。

     “救命啊——”晚潮惊慌地笑嚷,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往身上围,眼看就要上演香艳火辣的春宫戏,门铃声却突然没命地响了起来,“嘟——” 寂静的夜里,刺耳的铃声急促地一下响过一下,一时间荆劭停了手,晚潮停了叫,两个人怔在那里面面相觑。

     晚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被子里探出头,“谁会来?”深更半夜的,还有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跑来打扰人家春宵一刻值千金? 荆劭脸都绿了,握紧了双手,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赶在这种时候骚扰他?是不是疯了,门铃按得这么响,再不开门,上下十几层的邻居恐怕都要吵醒了。

     他气急败坏地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哪个——” 话没说完,就停了口,他的一脸恼怒登时僵在脸上。

    一时之间,有点回不过神,“钟采?” 晚潮正从卧室探头出来看,门半开,她一眼看见钟采站在门口。

    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一袭极薄的白色礼服裙子,发丝凌乱,脸色惨白,裙子上一大团一大团暗紫的印渍,十分触目。

     她出了什么事?这么狼狈,甚至还簌簌地发着抖。

     “荆劭……”她一把抓住荆劭的手,像抓到一棵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不放,“帮帮我……” 荆劭把她拉进来,“怎么了?” “我、我……”钟采牙齿打战,不知道是冷还是怕,语不成声,“今天晚上我跟罗兆佳的订婚酒会,他、他喝了一点酒……自己还非要开车……” 荆劭看了看她身上大片凌乱的血渍,失声问:“出事了?!“ “嗯。

    ”钟采的眼泪掉了下来,“立交桥下边,车子撞得很厉害,整个车头都毁了,我在后面司机的车上,看见满地都是血……满身都是血,顺着他的耳朵鼻子嘴巴往外涌……我很怕!荆劭,我怕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抱着他的时候,觉得他根本已经死在我怀里了……你知不知道抱着个死人是什么感觉?” 晚潮背后一阵凉。

    汗毛都差点竖起来,难怪钟采惊慌失措,还满身的血。

     钟采整个人抖成一团,如果不是荆劭扶着,只怕就瘫到地板上去了。

     “我们急送他去中心医院,请了所有能请到的专家来会诊,说是……颅骨骨折,脑出血,合并肋骨断裂刺破了肝脏,怕是……没办法了。

    ” 她颤栗着一把抱住荆劭,“可是,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他,荆劭,就连院长也是这么说的……如果眼下还能找到一个人可以救他的话,那就是你。

    ” 荆劭?!晚潮错愕地看着他,真是病急乱投医,钟采急糊涂了,人家中心医院那么多一等一的高手都说不行了,荆劭能怎么样?他又不是神仙。

     “我看……我帮不了你。

    ”荆劭果然拒绝了。

     “为什么?”钟采一震,“你……你还在怪我?因为当初……” “不是!”荆劭打断了她,“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我现在早就不是中心医院的人,莫名其妙跑去掺一脚,算怎么一回事?更何况,难度这么大,谁又敢说有把握?一旦手术失败,又多添一桩笑话。

    ” 钟采慌乱地从手袋里翻出一张支票,在上面签了一个数字,“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征求过院长的同意了,只要你肯去,他们可以出借最好的手术室,最好的助手给你。

    还有,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你来主刀,这笔钱,就是手术费!” 晚潮看了一眼那支票,乖乖隆的冬,好多个零啊。

    至少七位数!果然不愧是准罗兆佳夫人,出手就是这么大一笔,可荆劭……他行吗?听上去那手术很复杂的样子。

     话说回来,只这一张支票,就够别人一辈子赚的了,晚潮简直连口水都快滴下来了,真替他眼红啊…… “不是钱的问题。

    ”荆劭这只猪,他居然还在拒绝,他有病啊,人家都说了,只要他肯去,不管结果怎样,钱都是他的,这种好事,换了是她,早就踩上风火轮飞身抢上去!反正那个罗兆佳,现在也是死马一只,说不定死马当活马医,运气好的话就真的活回来了呢? 就算救不了他,至少也得略尽人道嘛,他到底是不是人,怎么可以见死不救,看着人家死在那里!她知道,荆劭就是一根筋,那次手术失败,救不了那个生脑瘤的小姑娘,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简直快成了心理阴影。

    思甜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就是那种责任感泛滥的人,什么事都爱往自己身上揽,做人这样怎么行?会早衰。

     “荆劭,你不会是嫌少吧?我现在就只能签这么多,不然……明天,明天一早我再补给你……”钟采几近绝望地看着他,“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万一他真的死了,我也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吧?” 荆劭心里忍不住一寒。

    钟采啊钟采,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的,都还是她自己。

     “咳!咳!”晚潮假装咳嗽,拼命朝荆劭使眼色,但他眉头微蹙不理会。

     晚潮实在忍不住了。

    不是她要帮钟采,对,她其实也很讨厌这个女人没错,但现在是一条人命搁在那里啊!更别提还附送七位数的支票一张。

    最最重要的是,荆劭这一次是非去不可,他当初就是在那间手术室里,遭遇到那次失败,这件事他虽然不提,但是她十分的明白,在他心里,那间手术室,分量不一样。

    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真正找回他失去的信心,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真正地一洗前耻,做回原来的那个荆劭。

    他怎么可以不去?! “荆劭——”她溜过去,拉拉他衣角,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办法,荆劭这个人,固执起来就是九条牛也拉不回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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