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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和冥主成婚之后> 第17章

第17章(3/3)

话地把手放在凉水下冲。

     路迎酒拿出了一张裁成符纸大小的空白纸张,拿了钢笔,刷刷几下就画出了几道纹路,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冰川和河流。

     他拿着符纸回去找敬闲:“手拿过来。

    ” 敬闲伸手,然后,他把符纸像创口贴一样缠在敬闲的食指上。

     他缠得很仔细,动作轻快,边缘没留下半点褶皱。

     敬闲垂眸看,路迎酒低着头,那柔软的黑发简直就像是在他怀中。

     异样而柔软的感觉,又涌上了心间。

     就好像昨晚在公交车上,路迎酒靠在他肩头,外头形形色色的车灯掠过,铺在那好看的面庞上。

    他一边心疼路迎酒晕车,一边想宰了黑无常,一边心中又是这种柔软。

     符纸很快贴完了,凉凉的,冰块一般。

    敬闲有点遗憾过程太短,刚要抽回手,突然手被路迎酒抓住了。

     路迎酒抬头看他。

     棕色眸子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仿佛看见了猎物的猫科动物,还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愉悦。

     他说:“敬闲,你之前被玻璃割伤的伤口,怎么不见了?” …… 车流缓慢移动着,这条南北走向的主干道每天必定堵上两次,一堵就是两小时。

    现在好不容易刚过高峰,至少,每一辆车都能开得起来了。

     交通灯转为绿色,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如剪刀般截断车流,超跑流线型的车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快准狠地占据了每一寸缝隙,一时后头的人只能看见那LED尾灯张扬的光。

     光看这架势,就能猜到车主是个狠角色。

     “开这么贵的车上路。

    ”有司机在车里嘟囔,“这刮了谁赔得起?” 同行人的目光一直追随那车:“说不定,人家压根不稀罕我们赔呢……” 车内,确实不稀罕别人赔的敬闲边开车边说:“你说,我们敬家的体质是不是很奇怪?那种浅浅的伤口,没过半天就好了。

    ” 路迎酒坐在副驾驶,一边补觉一边敷衍地“嗯嗯嗯”。

     “我爸妈都是,什么小刀的割伤什么摔倒的擦伤,很快就好了。

    第一次见到的人当然觉得奇怪,我就是习惯了,之前忘给你说了。

    ” 路迎酒半梦半醒,继续敷衍地“嗯嗯嗯”。

     摆明了没信。

     这几个小时里,敬闲硬着头皮编了一大堆连自己都不信的话:金晓阳跳楼时,车子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手,后来经过酒吧那一茬,他是真的忘记这事情了,一不留神就让伤口愈合了。

     他还想再补充几句,一扭头,看见路迎酒已经睡着了。

     ……算了,不信就不信吧。

    敬闲想。

     他最庆幸的就是,自己是以肉身来的人间,怎么看都是真真切切的活人。

    要不然,路迎酒就不止是怀疑了。

     但是被发现,肯定也是迟早的事情。

     在这之前,他要…… 敬闲握住方向盘的手缩紧了一瞬。

     顺着导航,他们上了高速。

     超跑在高速上将性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引擎畅快地咆哮,轮下碾过风与尘,景物化作长线条掠过窗外。

    很快,右侧就出现了一个绿色的路牌: 【源台市,220KM】 路迎酒小睡了一会,又醒了。

     他吃了块敬闲带的巧克力,放低座椅,继续闭着眼睛韬光养晦,回想起陈笑泠两小时前的话语:“哎我说,你的运气是真的好,我一查陈言言就有眉目了。

    就在我们鹭江的隔壁,源台市第二人民医院,前天刚巧入院了一个的病人,那和小时候的陈言言长得是一模一样,血型、过敏史也匹配得上,只是身份证上的姓名、地址、出生年月完全不同。

    ” “我把她的资料发给你,她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就得你们去弄明白了。

    ” 路迎酒在脑海中整理着思绪。

     今天,巷东酒吧被彻底关停了,金晓阳的尸体也被转移到了两面佛的停尸间,他发的帖子,甚至也被删除了。

    他没办法再接触这两条线索。

     他们掌握的信息太少,如果没有这次机会,他可能再也没机会知道真相了。

     6年前,他20岁,根本不认识陈氏那一家人。

     到底是为什么,他被当做了嫌疑人?又是什么促使陈正开始翻这个旧案? 而且…… 路迎酒摩挲着长命锁。

     那接连两次拉他进去的假婚礼,他也毫无头绪。

     有什么庞大如洪流的东西,正在接近他的生活。

     思绪被窗外的风裹挟着,碾碎在车轮下。

     2小时后,源台市第二人民医院。

     敬闲停车在路边,路迎酒去买了一箱苹果,准备带给病人。

    刚踏入医院,就是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说来也是巧,陈笑泠的一只“鸽子”是这里的主治医生,才那么快找到了线索。

     路迎酒按她所说,在住院部找到了那个王柘医生。

     王医生把他们拉到角落,小声说:“你们到时候去前台登记一下,说要见颜如心,12楼的那个。

    她左手手腕骨折,前天入院,昨天刚做手术加了个钢板内固定,可能五六天后出院。

    ” 路迎酒问:“她怎么骨折的?” “踩单车上路被车撞了,也是命大,除了手腕没啥伤。

    ”王医生犹豫了几秒钟,“护士说她的精神不是很稳定,可能是受惊了。

    你们要是问她什么,注意点语气,别刺激她。

    她要是闹起来你们就麻烦了。

    ” 王医生还要忙,很快就走了,路迎酒和敬闲去了1楼。

     来访者都要登记,路迎酒递过去2张假身份证:“我们找颜如心。

    ” 假身份证是他找熟人弄过来的,除此之外,他还有仿造的学生证、记者证、青灯会证件甚至是……残疾证,精神病证。

     做了首席那么多年,即便他没刻意发展,人脉资源也非常丰富:那帮人深知,如果真的撞鬼了,路迎酒可是能救命的人,一个个争着和他扯上关系。

    陈笑泠也是这群人之一,每次卖给他情报,价格都压得很低,基本就是意思意思。

     护士接过证件登记了。

     她埋头抄写身份证号码时,路迎酒瞥了一眼来访记录表。

     除了他们,没有人来看过这个“颜如心”。

     医院的电梯很满,更别提还有一堆打着石膏、坐着轮椅的病人,要不然就是送汤送饭的老头老太太。

    路迎酒都不敢去挤他们,来来回回等了3次电梯,才上到了12楼。

     来到1205病房前,他们站定了脚步。

     敬闲说:“如果你不露面,会不会好些?” 路迎酒是嫌疑人,如果“颜如心”真的是改名换姓的陈言言,那么当时,很有可能有人让她指认过路迎酒——也就是说,她认得路迎酒这张脸。

     一般来讲6年前的事情,没几个人能详细记起来。

    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案,哪怕再小的细节,肯定也会如烙铁般刻进灵魂。

     路迎酒沉吟片刻:“我有考虑过。

    但是第一,我们是装作青灯会的驱鬼师过来问询的,你不是会里的人,也没加入过其他驱鬼组织,不熟悉相关说辞和做派。

    陈言言是世家的人,从小接触过驱鬼这一行,我担心瞒不过去;” “第二,当年事发时,我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怀疑的,没被停职调查,甚至也没有人来问过我行踪。

    我有个猜测是:我虽然是嫌疑人,但却是很边缘的人物,某些铁证,让他们很快放弃怀疑我了,也就是说,以陈言言的角度来看,我和这事情没有多少瓜葛。

    ” 他沉默了几秒钟,昂起修长的脖颈,思索后继续说:“第三,没有任何人来看过‘颜如心’,甚至连陈家的人都没来过,王医生说,住院费都是她自己付的。

    她改名换姓后,似乎与道上的联系很少。

    而对我的调查,保密级别是非常高的——指控青灯会的首席是相当严重的事情。

    ” “也就是说,哪怕她知道灭门案重启了调查,也很大概率,不知道是因为‘我’而重启的。

    ” “所以,我想直接去见她。

    ” 路迎酒讲完这一轮,一偏头,看见敬闲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路迎酒:“……你真的有在听吗?” “嗯?”敬闲才反应过来,“有啊,当然有啊。

    ” “复述一下我刚才讲了什么。

    ” 敬闲:“……嗯,你要去见她。

    ” 路迎酒哭笑不得:“你这不是根本没听吗,光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姑娘,有啥好看的。

    待会在颜如心面前,你可别走神了。

    ” 他走到病房前,轻轻敲了下门。

     几秒钟后,女生清亮的声音传来:“谁啊?进来吧。

    ” 路迎酒推门进去。

     这个单人病房不算宽敞,床上的女生打着抗生素,吊瓶中的水一滴滴坠落。

    她很清瘦,病人服在她身上宽宽大大的,露出明显的锁骨。

     瓜子脸,杏眼,挺翘的鼻子,垂在肩头的头发乌黑浓密。

     是个小美女。

     算算年龄,她今年刚好21岁,应该还在念大学。

     路迎酒来之前,看了陈言言小时候的照片,两人眉眼、骨骼确实非常相似,甚至脖子上的一颗痣,位置都相同。

     基本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了。

     颜如心见到两人,一愣:“你们是……” 她的目光没在路迎酒身上过多停留。

     ——意外的是,她甚至不认得、或者是没认出路迎酒。

     这让事情好办多了。

     路迎酒说:“我叫邵高,他是申信鸿,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他给颜如心看了假证。

     颜如心瑟缩了一下。

     路迎酒把那箱苹果放在床头,安抚道:“别担心,我们只是来随便聊聊天的。

    ”他看了眼敬闲,“你去把房门打开吧。

    ” 敬闲过去,把房门拉开、抵住。

     再怎么说,两个陌生男性在病房,还是会让她紧张的。

    打开门后,走廊上的脚步声、电话声、护士的交谈声传来,外人一眼就能看到病房内,颜如心的表情看起来放松了些。

     颜如心说:“你们还是来问当年的事情吧?”她的右手紧紧攥住了被子,指尖发青,“我不是都讲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你们到底还想问什么东西,还专门追来医院问。

    ” ——有人找过她,和她谈了灭门案。

     路迎酒立刻意识到了。

     也就是说,眼前的少女真的就是陈言言。

     陈言言的语调激动起来,声音尖尖的:“你们来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们就是想逼我死!都多少年了,我好不容易才走出阴影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提!我算是知道了,你们就是想逼着我承认我是凶手!好我说,就是我害死了他们,行了吧?!快把我抓走啊!!要把我抓起来,我还能活久一点!” 从平静到歇斯底里,她只用了不到10秒。

    她一脚直接把吊瓶的支架踢翻了,只听见砰地一声,针头都从手上飞了出去,在手背带出一串血珠! 路迎酒和敬闲飞速交换一个眼神,他上前半步,说:“你先冷静……” “我怎么冷静?!”陈言言的眼中带着泪水,看向路迎酒——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死死盯着他,那目光简直像是毒蛇,一寸寸舔舐过他的面庞。

     路迎酒暗道不好,就听见她咬牙切齿道:“等等,等等,你们根本不是青灯会的人。

    我、我见过你……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邵高’。

    你是那个什么,以前的路、首、席!” 在这个瞬间,她眼中爆发了某种恶毒的光辉。

     然后她猛地一扯胸前!病号服本来就很松,几颗扣子崩开,露出大片白到晃眼的胸膛,她大声喊:“救命啊!救命!有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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