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3)
告诉我的?陈家和秦家本来就相识,陈家是贫农,受过秦家的照顾,就是老二在你们家做管事的那几年。
我和你爹娘也早就认识,我不用去问老二也知道秦家的事。
我早年孤身离家,在外求学医术,学成后在长清开了医馆,少回家乡,但这不代表我不知道家乡的人和事。
”
“原来如此……”
“秦家夫妇的为人我很了解,秦老爷脾气虽然急了些、硬了些,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秦夫人少言寡语,据闻对独子十分疼爱。
所以你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疏桐登时十分理解了裴霓霞,回道:“先生猜了什么便是什么,离家之事的确是我理亏。
”
“你!学裴姓的女娃学得倒是十足像,但这可算不上什么善良,将是非对错辨明才叫善,独揽不该你的罪责那叫愚善!”
秦疏桐一笑:“我如今知道了,先生和老陈原来感情甚笃,先生不知道秦家之事来龙去脉的情况下还是选择先相信了老陈对我的评价?我需好好感谢老陈。
”
陈长生突然从陈回隐身另一侧探长脖子:“有觉叔可比师父和善多了,对吧?不过师父也算一视同仁了,对除了师姐以外的人都一样没好脸色的那种一视同仁哦。
”
陈长生口出的师姐原来不是假话,不是为了让他误以为指的是裴霓霞,而是真有其人?说来也是,如果是虚构,陈回隐就不会是那种反应。
“多嘴什么,手上再这样偷懒下去,我看你今日晒不晒得完这些药草!”说着自然又在陈长生额上弹了一个脑瓜崩。
此时,三人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你怎么还没走。
”
三人回身就见王娇月正站在开启的门边冷冷看向这里。
陈回隐听出好友话意,对秦疏桐道:“得了,你帮忙拣了这些够长生好好谢你一次了,小子,你该回就回吧。
”
秦疏桐识趣,对着陈回隐和王娇月分别行礼告别,再对长生了道了个别,而后走到树边解了马辔骑上马,归去长清。
陈回隐随即令小徒弟继续拣晒药材,自己则入屋与王娇月一谈。
两人在榻上坐下,王娇月刚想开口,陈回隐抢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我看顾秦疏桐?”
“是。
”
“哟呵,除了裴姓的那个女娃,也就是你的宝贝徒弟,我可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就因为他是和裴女娃关系极近的人?”
王娇月看他一眼,而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放在几上:“没错,就因为他是霓霞的托付。
真有什么,你掂量着能帮多少帮多少。
”
陈回隐差点呛到,很想把刚才开玩笑的那句话收回,他早该想到的,两人虽也有互相顺着对方玩笑插科打诨的时候,但王娇月在裴霓霞的事上一直都是认真的,也很坦诚。
陈回隐拿过小布包,打开看了看,略一估算,里面的铜板加上碎银总共约五两,应当是王娇月所有的银钱积蓄。
他收起布包,捻着须拔高声调:“勉强够我一次出诊费。
”
王娇月这次没有看他一眼,只重新摆上棋盘,盘腿坐好:“你的算数什么时候退步成这样了?连一和百也能混淆。
难怪上一盘棋输得那么快,算错了目数?”
陈回隐被一激即奋,捋袖道:“再来,我定杀得你片甲不留!”
王娇月很淡然:“这次再输可没人看你表演撒泼打滚了。
”
秦疏桐策马回到长清的城门外时,日头刚过中天,守门的金吾卫比他清早离开时多加了四人,现为八人,盘查明显严了许多。
没想到豫王上午便进了城。
秦疏桐下了马,牵马走到人群尾端排队。
盘查进度缓慢,他正觉百无聊赖之际,忽然有一人撞过。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大人,小人不是故意的!”
只见面前一个衣衫破败、身形瘦弱的少年正频频向自己鞠躬道歉,秦疏桐下意识抬手按上腰腹处,裴霓霞的镯子正贴身放在衣中那处。
手下摸到突起的圆环形状,他稍松懈下来。
再看那少年始终低着头,诚恳的惶恐模样,他摆摆手:“没事,你走吧。
”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少年连声道谢后即跑远。
然而须臾之后,秦疏桐莫名觉得异样,他上下检视自己一番……坏了,鱼符丢了!
鱼符是盛朝官员的身份凭证,配有鱼袋供平日收纳携带。
鱼符顾名思义,以鱼为形,以鱼脊为准分剖两半制作,制成的鱼符两半可合为一个完整鱼形,约两寸长、一寸宽,和常见的腰坠差不多大。
两半鱼符内侧都刻着官职、姓名等信息,一半阴刻、一半阳刻,因此可以榫卯相合。
盛朝官员接受授职后会获得其中一半,另一半收在宫中吏部,凡需要查验身份的场合和地方,官员手中那一半鱼符便是证明。
鱼袋形状大小与荷包相近,因此不少人将它兼作钱袋使用,秦疏桐今日只带了些碎银塞在腰带内,也就没有系鱼袋,只将鱼符穿了线挂在腰间,没想到会被个小贼偷走。
他这个品级的官员所用鱼符为铜制,本身没多少价值,再说偷盗鱼符的罪责也不小,哪个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