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3)
了下去,段宁眉头紧蹙,急喘了两口气。
他最终垂下头,不再看傅轻决,也不再看屏幕和新闻,像被生生抽走了一根骨头,肉体跟着坍塌,后颈的脊骨勉强撑着薄薄的皮肤,显得十分瘦削。
没有希望的境地不是第一回遇见,绝望像幽灵一样降临在头顶。
长久的孤独、病痛折磨和赤裸现实,让失败主义趁虚而入。
他仿佛只需要闭眼接受这一切就好。
在万湖庄园那晚,所有人都在赌。
汤越则开车去往新湾区,本是较为谨慎的,通知了帮手后,途中还换过一次车。
奈何傅轻决早有准备,叫人一直跟了过去,自然得知了消息,也查得清楚那里就是安全局曾经的某处旧址。
傅轻决没有辜负段宁送给他的这份大礼,只是送去了一把大火。
新闻压在今天才突然大肆报道,侦查委员会同步介入调查,就是傅轻决想要的结果。
但段宁的反应不是他想要的。
傅轻决自认没对段宁做过多少太过分的事,连段宁擅自向汤越则说了本不该说的,他都没有计较。
可他但凡做点什么,在段宁看来好像就是心肠歹毒,是十恶不赦,是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反倒是其他人和其他的一切,段宁通通选择了忽视、原谅和麻木不仁。
“你想让汤越则去那里干什么,拿什么东西?”傅轻决问他。
段宁说:“都已经被烧掉了,傅少爷何必再来问我。
”
傅轻决咬紧牙关,冷笑一声说:“我好弄清楚你是有多么愚蠢!犯的又是多大的错,该怎么惩罚好啊。
”
段宁认命了一般,缓缓说:“是我把地址告诉了他,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
傅轻决伸手掐着他的后颈说:“既然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那最开始为什么要做?既然没那么相信汤越则,为什么要把地址告诉他?在包间看见程舟的时候不是还抬不起头吗,现在又抬不起头了,怎么,是我这两年把你折磨得要去死了吗!我想怎么样都可以,挨几下.操就以为是在受刑啊,不是你求我的时候了?”
段宁脖子被掐得泛起了红,手掌覆盖之下却是青白一片。
他直直和傅轻决对视着,一时间也瞪着眼,竟涌出股白松香的气味来。
傅轻决极少受Alpha信息素的挑衅,被这股白松香弄得下腹一紧,流畅而微挑的眼睑线愈发锋锐。
但这一次他似乎把自己的信息素收敛得利落,段宁除了有些窒息,皮肉上受点罪,竟没感觉到Alpha的信息素,那种碾压在神经上不断磋磨的刺痛。
傅轻决没再把他留在车里,一到别墅便押着人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