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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搜过这些资料,程路安来的时候没有动过,里面大部分都是废纸,”他忽然停顿片刻,“……但有一份这个。
”
他将那份关于傅氏的调查报告和那张报纸一起放在了傅轻决眼前。
傅轻决抬了抬眉,懒懒扫一眼,说:“什么意思。
”
弗雷克更摸不准傅轻决的意思,心里忐忑,感觉傅轻决在发怒边缘,这么一份被段宁私藏起来的东西,足以证明段宁心思不纯。
傅轻决默不作声地思忖半晌,丢开文件,伸手又碰到段宁的水杯边沿,沾上了些水渍,湿淋淋的,他摩擦指腹,缓缓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用旁边的听筒将电话拨了出去。
“是我。
”
弗雷克不是接电话的人,不知为何也心惊肉跳。
傅轻决眼神冰冷,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我的人被你们安全局带走了,他身体不好,经不起风吹日晒,受不得磕磕碰碰,更不要说坐你们的冷板凳受审,如果最终什么问题都没有,杜局长,你可要给我个解释。
”
第23章
段宁猛然抽了口气,一下弓着背,低俯下身,乌黑的头发被冷汗浸湿了,黏在皮肤上。
他的手用力握着座椅,可仍然看得出在发抖,急促破碎的呼吸声在封闭的审讯室内迅速回旋,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时间让屋子里的人都呆住了。
程路安立即“腾”地站起来,狐疑而震惊地看着段宁。
他在傅家听说过那些风言风语,关于傅轻决那位大少爷的大逆不道之处不胜枚举,两年前的闹剧他也是亲历者,可他从没有亲眼见过段宁这番模样。
联想到段宁刚刚说的腺体摘除手术,还有眼前这桌上散落的一堆药丸,程路安不禁头皮发麻,讥讽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悯。
那是对一个被践踏的联邦英雄的怜悯。
而他站着,他站在几乎脱力滑落下椅子、跪在地上的段宁面前,只要他想,他现在就能踩上一脚。
“程队长,”一旁的17号突然出声,凶悍的脸上无波无澜,提醒道,“他应该是病发了,要不要送去医疗室,否则不好交代。
”
程路安回了神,连忙喝道:“还不快把人送去医疗室!”他关掉录像设备,又看向段宁,说道,“别装得这么吓人,想等回去了跟傅轻决告状?”
段宁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了。
门口的两个看守随即跑来,一人一边架着段宁,将人抬出审讯室。
程路安三两下将药丸装回盒子里,收拾好东西后也离开了审讯室,和17号快步跟去了医疗室。
“我拿药送去化验,”程路安这才感到惊险和后怕,梗着脖子说,“你在这里看着,再让他们查下段宁的腺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