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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会场的父子两人于是一起去了唐正初府邸,不出意料父亲受到了大舅的斥责,甚至要求他净身出户。
两个人心神不宁地上了车,又在迷踪接上了状态不怎么好的唐诗岚。
开始只是沟通。
但是很快这种沟通成了争执,进而变成争吵。
父亲说:“你要相信我。
”
母亲说:“我信任你,可是公众不信任。
”
唐彦在后排说了一句:“你们不要争了,好吗?今天我过生日。
”
然后是巨大的冲击,每一根骨骼都被移位,碎玻璃像是针一样的刺穿每一寸皮肤,痛苦在一瞬间产生又被身体自身的应激机制压抑了下去。
接着再醒来……一切都变了。
就好像是命中注定,阴云压抑的那一天,终究会发生些什么。
*
唐彦说完后,沉默了下来,他看着远方,又似乎什么也没看,沉浸在了那段记忆中,反复轮回,成了走不出去的克莱因瓶。
车上的人都安静了。
过了片刻,姜危桥才打破这片安静:“之前只在媒体上看过一些报道,这是第一次听你说起详细的经过。
”
“我一直怀疑,安排车祸的人是大舅。
”唐彦道,“毕竟他那么像外婆,冷酷不近人情,对慈鑫如此看重。
母亲去世,直接抹去了一个继承人,他的获益最大。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他。
他更像是一个不知道怎么表达爱意的中国式家长。
”
“那就剩下唐越彬和唐俊华了。
”姜危桥说。
“是啊。
”唐彦叹了口气,“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在想是不是我想多了,可能没有这么回事。
可能真的只是一场车祸。
也许我坚持我父亲没有背叛我的母亲也是个笑话,也许这就是真的,只是他不承认。
”
“我不认同。
”姜危桥说,“你作为他们的孩子,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也是对这件事情最了解的人呢。
你的直觉,可能才是真相。
”
“你说得对。
”唐彦对姜危桥笑了笑,停顿了一会儿,他忽然又说,“姜危桥,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吃过的那碗板面吗?”
“怎么能不记得?”
“我想做迷踪。
”唐彦说。
“好。
”姜危桥道,“我们一起做迷踪。
”
“如果想做好迷踪,就不能仅仅只做迷踪。
”唐彦说,“我想走得更远一点,餐饮业要走得更远一些,能吃得起迷踪的也不过那么一小撮人,料理不应该是永远是高高在上的。
我想给更多的人提供饭桌上的服务。
做连锁餐厅、做中央厨房,让业变得可以复制,降低成本。
要做大家都能吃得起的美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