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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的口气太冲,那边顿了一下,才笑着叫我名字:“林睢。
”
“干嘛?”
“我回来了。
”
“知道了。
”我干巴巴说完,问他:“你在哪?”
“伊颂附近。
”
“过来接我。
”我也觉得语气太冲,补充了一句:“我车坏了。
”
纪容辅大概察觉到了我的示弱,笑了起来,语气更加温和:“好啊。
”
我又进去用热水冲了一通,穿衣服时感觉自己像个刚出炉的包子,冒着热腾腾的气,外面在刮风,我不想穿毛衣,随便摸了件长袖套上,揣上手机钱包,松松垮垮地下了楼。
纪容辅也没比我好多少,一身风尘仆仆,知道的是他刚回了趟家,不知道是还以为是出差刚回来。
但是他什么时候都精神好看,西材质挺括,身材好的人穿西装,最好看的一块是肩膀到胸膛,看着就想摸,他今天穿深青色,领口处露出服帖的衬衫领,眉目温润,皮肤好,他的鼻子和陆宴那种偏欧式的不同,直而精致,整个人在暗处像带着光,深琥珀色眼睛温柔地看着我。
外面刮大风,他像一块暖玉,由内而外散发出温度来。
“站住,”我制止他:“你敢脱外套给我披,我打断你的手。
”
纪容辅无奈地笑,说了一声好,替我拉开车门。
司机还是上次那个。
车里很暖和,我这才觉得刚洗过的头发有点湿气,被风一吹有点凉。
“你吃饭没?”我问他。
“回来之前吃了晚饭。
”纪容辅摸摸我头发:“你呢。
”
“吃了面包。
”我纳闷:“那我们去干嘛?”
“睡觉。
”他坦荡说道,见我看他,笑起来:“字面上的意思。
”
我也是吃饱了撑的,自己家好好地不呆,大半夜去别人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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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上次那套房子,我没提门卡的事,纪容辅也不提,主人一样给我开门。
一个人住一层楼就是好,玄关比我厨房还大,还摆了个石头桌子,上次来的时候桌上摆着黑色的尤加利叶,这次撤掉了。
纪容辅惊讶地看着桌上那把明目张胆靠在那的吉他。
“干嘛?”我先发制人:“我最贵的就是这把了,比你那破叶子好看多了。
”
连狗都知道在电线杆子下面做记号呢,我放把吉他宣誓主权也很正常吧。
纪容辅笑了起来。
“你啊,”他叹息一声,脱下外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