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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情”外面,正好监视被包围的酒吧。
急促的吉他声从“雨林情”传出来,这似乎是一段solo,韩渠闻声望去,上次来到这里的一幕浮现眼前。
也许是心理作用,这一街嘈杂的音乐似乎都被吉他声所压制,就像滚滚浊流里破开一道清流,只有这吉他声是不一样的。
卢克显然不认为吉他声和别的不同,听在耳朵里都是乌泱泱的鬼哭狼嚎,但看到韩渠正瞧着“雨林情”的大门,似乎很有兴趣,卢克笑道:“这家守规矩,向老板懂事,只赚该他赚的钱。
嗯?上次你是不是去过这家?”
韩渠点头,“酒还不错。
”
卢克得到启发,“那等会儿完事了,我们上‘雨林情’开庆功会去!”
韩渠知道今晚不可能开庆功会,笑道:“听你的。
”
果然,收网虽然很顺利,但犯罪分子气焰嚣张,还有几条漏网之鱼,卢克一边忙着善后一边忙着给外国警察们显摆,早就将庆功会抛到了脑后。
现场没什么需要韩渠的地方,见卢克吆喝得差不多了,韩渠脱离人群,独自来到“雨林情”。
第6章
抓捕进行得十分隐蔽,并未波及整条夜市街,“雨林情”的客人们对外面发生的事毫无知觉,依旧沉浸在激烈的乐音中。
舞台上的乐队似乎是临时凑起来的,五个人服装各异,主唱染着一头白毛,鼓手贝斯手仿佛行为艺术家,披着张工地捡来的瓦片就上来了,好一通群魔乱舞。
只有站在边缘的主音吉他手一身低调的黑,戴着黑色口罩,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柔软地垂下来,遮住了眉眼。
袖子被他卷到手肘,刺目的射灯下,小臂和脖颈这小段皮肤白如阳光中的冰雪。
韩渠和陌生人挤在一张桌边,手里拿着服务生刚送来的酒。
旁边的人喝得醉醺醺,见韩渠是张生面孔,喷着酒气上前套近乎,“看到没,那个弹吉他的?”
韩渠目光没有离开凛冬,“嗯?”
“长得够劲的。
”醉汉嘻嘻哈哈,看样子不是投资商,就是投资商的儿子,“脾气也够劲,一个月就来那么几次,还不爱搭理人。
”
韩渠这才回过头,“你找过他?”
醉汉笑得十分轻浮,“啊,你别看这些搞音乐的在台上傲里傲气,下来了嘛,嘿嘿,谁给钱谁就是爹咯。
”
一首歌结束,场子里响起响亮的口哨,夹杂着下.流的荤话,凛冬大半张脸被罩住,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韩渠看着他淡漠的眼睛,觉得他很不高兴。
中场休息,凛冬第一个走去后台,醉汉也晃悠悠地离开桌子,韩渠忽然叫住他,“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