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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等一会儿吃辣了再吃。
两碗粉端上来时,韩渠却有了意见。
只见他看看自己碗里的清汤寡水,又看看凛冬碗里的红油滚烫,轻轻眯起眼。
凛冬眼皮一跳,“怎么了?”
韩渠尝过一块牛肉和一夹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
凛冬心中一咯噔,神情淡了淡,“嗯。
”
单调的音节,难以囊括真实的情绪,仿佛有握不紧的东西堵在喉咙,凛冬蹙眉,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但下一刻,韩渠说:“冰淇淋要吃最多的,粉要吃猪蹄的,然后让我吃清汤寡水的牛肉。
”
话中带着轻松的笑意,凛冬那被勒得绑紧的情绪登时被解开,他望向韩渠,韩渠还在笑:“吃这么多也没见比以前胖,那以前不是白吃苦了?”
“那不一样。
”凛冬轻松下来,举手让韩渠看他的肌肉,“以前那是没办法,镜头喜欢瘦的,现在……”说着,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当明星时吃下去的每一口都要计算热量,计较如何消耗掉热量,吃得很少,没可能长起肌肉。
而现在不再控制食欲,过去欠的补了回来,但消耗体力的工作做得多,无心插柳地练起了群群肌肉----当然,穿着衣服看上去还是瘦的。
“和你的是没法比。
”凛冬想到韩渠的肌肉,感到一丝班门弄斧的羞赧,不比了,将手收回去,心想,我是为了你的肌肉着想,才给你点牛肉的。
韩渠仿佛心领神会,“谢谢冬冬哥。
”
凛冬刚松弛的背脊又绷了起来,“你……别这么叫。
”
韩渠说:“为什么?他们这么叫时你也没干涉。
”
凛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埋头嗦粉。
这家的猪蹄辣粉胜在一个辣字,凛冬吃得急,嘴和鼻尖很快就红了,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亮亮的。
韩渠看了会儿,也低头吃起来。
舌头火辣辣的,凛冬赶紧吃了一大口冰淇淋,就这么冰火两重天地捞完最后一根粉,抬头一看,韩渠早就吃完了。
没声没响的,凛冬腹诽了一句。
付账时凛冬要掏钱,却被韩渠抢了先,韩渠还回头冲他笑,“冰淇淋是你请的。
”
M国到底是战乱初止的国度,纱雨镇除了夜市街,其他地方到了夜里,街上很少看得见人。
凛冬载着韩渠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驶过,正想问问韩渠到哪里下,居然听见韩渠在哼歌。
韩渠显然没有什么音乐天赋,调子都快走到西天取经去了。
但越是这样,凛冬就越想听出他哼的是什么。
集中注意力,专心致志,终于让凛冬听明白,韩渠哼的是一首早就过时的流行歌,二十年前应该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