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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爬了一层,天台门一打开,顿感视野开阔,治安局大半个训练场尽收眼底。
上次凛冬去送快递时,训练场上还光秃秃的,如今已经安置上了许多障碍器材,年轻的M国特警们看来已经做过了准备活动,正在分组练习。
人群中,凛冬轻易搜索到韩渠。
韩渠身上不再是出门时那套运动装,而是黑色的特警服,戴着帽子,正在和一队特警讲着什么。
凛冬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只恨自己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只能将就看个轮廓。
不久,围着韩渠的特警散开,韩渠一个助跑,颀长的身躯顿时舒展,猎豹一般从三个高耸的组合障碍上飞跃过去,身姿异常轻盈,好似根本没有用力。
凛冬看得睁大双眼,特警们也爆发出欢呼。
接着,韩渠又示范了几个动作,不止是他带的小组,其他小组也忍不住上前观看。
凛冬起初看得笑眼弯弯,不知什么时候,鼻腔却阵阵发酸。
可他只是盯着韩渠,不舍得错过健康的韩渠的任何一个动作,直到眼泪没有征兆地落下来,“啪嗒”打在他不经意紧握的双手上。
视野因为泪水而模糊,他连忙擦拭,可是第一滴眼泪仿佛打破了情感的堤防,他怎么都擦不完,世界像是变成了毛玻璃,韩渠的身躯和训练场模糊成块状的光影。
“呜----”没有人的楼顶,他终于放任自己呜咽出声。
他第一次见到的韩渠,就如现在这样,强悍却轻盈,带着一帮特警训练,被簇拥,被模仿,是最耀眼的一个。
羽风身上烙印着韩渠的痕迹,怎么不是呢?因为早在他们初见之时,韩渠就像炙热的太阳,给他打上了永远不会消失的痕迹。
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韩渠了,回到他身边的是奄奄一息的消瘦身躯,遍布伤痕,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昔日雕塑般精美的肌肉再也不见。
他在病床边祈祷韩渠醒来时,都不敢许愿上天能让韩渠变回原来的样子,他怕上天认为他贪得无厌,连让韩渠醒来这个愿望都不为他实现。
韩渠苏醒,他已经满足了,重逢后他刻意避免提到韩渠的恢复情况,韩渠看起来很好,他便也假装忘记了ICU里一次次危重,告诉自己,人还在就好。
而现在,他不敢奢望再次看到的画面在眼前重现,韩渠依旧是无数特警中最耀目的太阳,那些降临在韩渠身上的浩劫似乎只是一场尘埃风暴,韩渠将它们消融,纳为生命的一部分。
那是健康的韩渠,他不敢许愿,韩渠却实现了他的奢望。
凛冬双手捂住脸,肩膀不断抽动,泪水从扬起的唇角划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哭还是在笑。
再次用湿透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