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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捏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头也不抬,显然不当回事。
官衡恨铁不成钢,又走近了几步,膝盖微曲抵着床边,弯下腰平视他:“你别光顾着玩,爸爸跟你说话呢,小以舅舅身体不好,你别当他是爸爸一样去折腾人家。
毕竟不是亲生的,你在人家家里也客气点,将脾气收一收,留个好点的印象好不好?”
他一凑近了,身上那股淡淡的香烟味就明显了,官周不喜欢这股味道,呛人又刺鼻,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敷衍:“知道了,你走吧。
”
官衡满意,临走前还不忘把着门锁回头,再次强调:“记得答应爸爸的话啊,对舅舅客气点,不准耍大少爷脾气。
”
官周嘴上应了两句。
官衡不指望他会记得多少,只是心想这小子毕竟是初来乍到地到一个新地方,怎么样也会有些束手束脚,至少前几天谢以肯定能过上一段安生日子。
但是他没想到,等他的车一离开别墅,就在这初来乍到的当天,官周就身体力行地将他的期待给粉碎了。
官周听见楼下传来的细语声,他把手机往床上一抛,站在小阳台上看着官衡谢韵和谢以告了别,躬身钻进了车里。
谢以的背影挺拔清瘦,肩胛的弧度凌厉好看,站在院子里像一颗苍劲的青松,如他的字一般带几分清风朗月的风骨。
官周瞥了几眼,又移开了目光。
送他来的那辆车从山脚悠悠晃晃地驶出去,在空旷无人的山道上渐行渐远,从官周的瞳仁里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小点,又慢慢地消失。
不大的院子里刚兴旺起的人烟,这会儿没了官衡喋喋不休的声音,一下子沉寂下来,只听得见山间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蝉鸣声,和过往林风。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真正意识到,他是真的要留在山里过一个月了。
谢以转过身,好似察觉到了头顶有束直白的目光,蓦然抬起头望过去,正好看见小少爷手臂抵着栏杆,垂着眸子,冷淡的眸光从薄薄的眼皮下投下来。
官周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半阖着眸子看人挺冷的,这会儿因着俯视,那双冷清的眼睛里又给人平添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他看着谢以望过来了,没有表现出一点偷看被抓包在场的不好意思,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了对方几秒,见这人还不挪脚,就那么含着笑和他对视着,誓有一种官周要一直看着,那他就能和他对望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
官周没有吃饱了饭和人大眼瞪小眼的癖好,率先做出了动作,冷着脸转身回去,将玻璃门一摔,门框连着门板一同颤动,这声摔门声就算是谢以站在楼下也听得清清楚楚。
官周又听到一声笑,距离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