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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加厉冷了回去。
谢以尽收眼底,弯了弯眉眼,低哄道:“小猫,别炸毛了,下来准备吃饭。
”
他声音低低沉沉,哄起人来话音缱绻,尾调拖长。
但是官周听得眉心一跳,想骂人。
他也的确骂了。
“你有病?”
这人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称呼。
他没忘记自己叫他的目的,直接忽略了他的话,冷着脸问:“你住哪?”
谢以好像没脾气,不计较他的无视,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含笑说:“那儿。
”
他的房间在一楼,刚好就在官周房间底下。
官周想起自己在小阳台往下望的时候,的确瞥见楼下也有个一样的阳台。
他当时只粗略地扫了一眼,留了点印象,就记得阳台上挂了个精致的鸟笼,没看清里面有没有鸟,除此之外连盆绿植也没有。
谢以见小少爷偏头望了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转过头来,竖着手掌冲着“楚河汉界”的位置比了一下,对他说:“那以后一楼这边就是你的,二楼这边就是我的,没事别来。
”
谢以笑了。
有人刚来就开始划分领地,落实这个楚河汉界。
谢以问:“有事呢?”
官周说:“有事也别来。
”
谢以迈了几步,将手里一直端着的陶盅放在茶几上,然后靠着沙发背面,面对着官周无理还理直气壮的要求,眯了眯眼睛,不紧不慢地质疑道:“嘶……你这样……不讲道理啊。
”
他说话好像是逗弄,言语里笑意分明。
官周想了想,没有想出来自己是哪里给他留下了讲过道理的错觉,理所应当地说:“我本来就不讲道理。
”
谢以低低笑了一声:“那我要是实在有事呢?”
官周心说你事怎么那么多,但还是留了分余地,说:“那你打报告。
”
谢以头一次听到有人在自己家走动还需要打报告的,好兴致地问:“怎么打报告?”
官周下巴冲着楚河汉界点了一下:“你在这喊,我理你了就是行了。
”
谢以想到他所谓的理,就是在官衡敲门时冲门砸了个东西,不免弯了嘴角:“那你不理我,我就不能过去了?”
官周点头:“那当然。
”
谢以笑,手抬起来又在嘴边抵了一下,像是想咳嗽又被压下去了,过了会儿又问:“那你要到我这块儿来怎么办?”
官周心里想我有病吗去你那块儿。
但是秉着话不说死的原则,顺便证明一下自己不是刻薄的双标狗,想了想回复道:“那我也打报告。
”
话只说了一半,后半句是,也许你下辈子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