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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连指头都动不了,呼吸近乎没有起伏。
大多时候,走廊上路过探病的人,只能通过隆起的被子看出来这床上有个人。
官周在那段时间学会了很多,起初铺个床都不会,煮个鸡蛋能把锅烧黑的小少爷,到了后头能亲手做一份丰富的药膳,推拿按摩比多年的护工还要熟练准确,并且从不叫苦叫累。
几个月的时间,光滑的手上骤然生出了厚茧,也一声不吭。
但即使是这样,也没有留住想留住的人。
……
“小孩……”
“小孩?”
官周望着手的时间有点久,恍惚间听到谢以连着叫了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回头望过去,蹙了蹙眉尖:“干什么?”
“你在想什么?”谢以那双狭长的眼睛望着他的眼,眉梢微微下压,好像能透过他的眼睛猜出来他在想什么。
“我妈。
”
官周还没缓过神,此刻浑浑噩噩的,脱口而出就把真实想法说了出去。
说出去后立马觉得后悔,舌尖抵在齿间被咬破了一小块肉,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谢以没想到他会给这么个答案,这一下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对官周来说本就是很隐私的事情,特别是谢以的身份还是他后妈的弟弟,怎么来说这个话题都太过越界了。
官周口腔里泛着一股浓厚的铁锈味,他咽了咽口水,看着谢以怔愣的模样,说不出来是该不高兴,还是该有一种恶劣的坏带来的爽。
就好像将自己心里的刀突然拔出来戳了个讨厌的人,哪怕这个人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因为血缘关系被连坐了。
谢以动了动嘴唇,好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官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姓谢的来安慰他。
“你的鸟找到了么?”他偏开了头,生硬地扭开了话题。
“什么鸟?”
官周把食指上那点墨渍彻底蹭干净,头也不抬:“你说什么鸟?昨天飞我阳台的鸟。
”
谢以懂了:“找到了,笼子里呢。
”
“哦。
”
官周一点也不想跟他多聊,看着他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接了碗转头就走,关门前还不忘威胁道:“那你今天晚上就别来烦我。
”
谢以挑了挑眉,继而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响,仓促得像逃窜一样。
官周走到楼梯口就见着陈姨站在门口往上张望,陈姨看他脸色不正常,探着脑袋问:“怎么了?他不吃吗?”
官周摇摇头,快步下楼把空碗递过去。
“呀,今天竟然吃完了。
”陈姨看着碗很惊喜,自顾自地嘟囔,“是不是小以今天还行,不算那么难受。
”
官周完成任务立马就要撤退,听到这话还是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