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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官周叼着牙刷,刚睡醒的眼睛惺忪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手欠地伸出了手,立刻渗下来一排水珠。
“手伸过来。
”谢以从门外换完衣服进来,正好目睹全过程,“这会儿不怕迟到了?”
官周听话得把手递过去,谢以抽了毛巾一根根指头擦干净,捏了捏他的掌心,笑问:“是不是双标了?”
官周快速地漱完口,牙刷杯子放回框架,瞥了他一眼:“有意见?”
“我是没意见。
”谢以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看着他洗脸、换衣服,“就是怕你有意见。
”
官周:“?”
谢以:“下次再用我耽误你上班做借口,我可能不听了。
”
“……”官周木了两秒,片刻后默默把拉链拉到最高,脖颈上遗留下来的一点痕迹被遮得严严实实,冷飕飕地给谢以扔了两个字,“快滚。
”
前几天烧烤店的聚会喝得的确有点多,一共六个人,倒了三个。
剩下几个里两个是滴酒未沾的,还有一个是半醉了,但是奈何拥有男团级表情管理,愣是除了一身红看不出半点问题。
……虽然人后截然不同。
谢以早就知道自己当初被骗了。
某人看上去直来直往不屑弯绕,实际上是只小狐狸,酒肚子摸不着地还要装得昏头转向地唬人。
于是那天官周一瓶一瓶灌了不少,谢以愣是一句话也没拦,就想看看他到底几斤几两、真正醉了是什么样子。
真醉没看到,半醉就已经让人招架不住了。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只有两个字----热情,四个字的话,就是热情似火。
具体情形官周已经不记得了,反正第二天他扶着腰坐不下来,看着洗衣机里换下来的潮湿床单,纠结了很久架子上的刀到底用哪一把。
谋杀亲夫,从我做起。
最后还是放了谢以一马,因为零零碎碎暧昧又混乱的记忆里,他偏偏记清了一幕。
当时气氛推至高潮,他的手指攀在谢以的背上根根绷紧,额发眼睫是一派的汗湿,瞳仁上都蒙着一层模糊不清的雾。
随着逐渐深入,他咬了一下后牙,手上力度控制不住地加重。
有人凑过来,轻轻地吻了吻他的侧颈,又缓慢地一路向上,含住了他的唇。
在某一个瞬间,尾椎骨开始扩散了一阵酥酥的麻意,从脊柱迅速又激烈地蔓延到官周头顶。
他颤一下,然后偏过脸难耐地咬在了谢以的肩上。
意识彻底涣散,迷迷蒙蒙之间,谢以抱着他的手收紧,贴过去亲了亲他的耳根,声音温沉:“我从来不是你的选择,我是你的既定项。
无论你选不选我,我都属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