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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水珠在心中骂了一句“老天爷不开眼。
”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无法安慰,他挑了自己的一件糗事想转移邵青燕的注意力:“我小时候调皮出过一次牛祸。
”
“牛祸?”邵青燕。
“嗯。
”程大树:“我和宁…村里的小孩儿学着电视节目里的牛仔斗牛。
刚骑上牛背就被甩了下去,我还被牛踢了一脚。
”
“到现在屁股蛋上还有个牛蹄子印呢。
”程大树:“还好它是一头小牛犊子,要不然我屁股没准保不住了。
”
刻意不再去想邵青瑶,邵青燕借着程大树的话笑了笑:“我以前还被泼过牛粪。
”
“……”程大树。
俩人谈话间,邵青燕身子已经被水淋湿得差不多。
放下花洒将浴球揉出泡沫,程大树抬起邵青燕没有抓着扶手的那只胳膊。
隔着热水是邵青燕有些低的体温,如同握住了温泉中的冷玉,程大树喉咙里挤出一句:“邵先生,你冷吗,用不用把水温再调高一点?”
“不用,这样挺好。
”邵青燕。
“嗯。
”程大树。
随着泡沫一点点涂在邵青燕身上,程大树的视线避免不了再次将暖阳下的积雪纳入眼底。
邵青燕最近瘦了太多,肩胛骨有些凸起。
不敢乱看,几乎是斗鸡眼状态的程大树胡乱又轻柔地在他的身上涂满泡沫。
明知道邵青燕此时看不见,程大树内心依旧充满罪恶感。
特别是涂完薄薄的一层腹肌该往下时,他都快把抿紧的嘴唇咬破了。
“我自己来吧。
”察觉到了程大树的停顿,邵青燕伸手想要接过浴球。
“你大腿上有伤,还是我来吧。
”程大树说完一手轻轻盖在伤口处,另一只手握紧浴球伸向腿间。
短短几秒的停留和碰触已经花光他全部的力气。
等到将邵青燕双腿也打上泡沫,程大树浑身几乎被汗水浸透,黑色衬衣后浮起大片汗影。
涂泡沫是一道劫,冲洗更是…
如同亲手拂开尘封在内心珍宝上的薄纱,这捧雪比记忆中更加炫目,也比青春年少时的幻想更让人震撼。
靠着自懂事儿以来的自控力和对邵青燕的敬仰与心疼,程大树才没做出什么僭越的举动。
用浴巾擦干对方身上的水,程大树将新睡衣递了过去。
“穿这套吧,我问了护士,不出去做检查不用总穿病号服。
”程大树:“全新的,已经提前洗过了。
”
触碰到柔软舒适的面料,闻着淡淡的洗衣剂味道,邵青燕张了张嘴:“这是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