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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弋转过头。
谢青随从稍远的位置跨步到中年女人身边,欠了欠身:“是的妈,他们都是我同校的学弟。
”
长发从他的侧耳滑下,盖住他说话的唇齿,模糊着话音。
谢青随的介绍帮助夏斯弋厘清了人物关系,他礼貌地打招呼道:“阿姨好,不好意思叨扰了。
”
“你也好,不打扰的,能看见青随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开心。
”
她的气色很差,虚弱中藏着淡然,像极了饱受病痛折磨后的无畏。
谢青随自然而然地解释起今天的情况:“我母亲在这里接受治疗,之前也和曲明格有过几面之缘,今天和棠光发现他在走廊里崩溃,就赶着去帮忙,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
合情合理,唯一怪异的是出现在这里的棠光。
想起棠光之前的斑斑劣迹,夏斯弋一阵担忧上头。
他扯这棠光扭到身后,游刃有余地输出了一份客套离开的标准模板:“阿姨,我们有些急事要先走,这次来得太匆忙,下次一定抽时间再来看您,您先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搅了。
”
说完,他在谢母和蔼的笑容中强硬拽着棠光离开了病房。
沿着长廊走出好远,夏斯弋才松开棠光的手腕。
他惆怅地皱起眉头:“是你主动来医院的,还是谢青随带你来的?”
棠光盈盈一笑:“有区别吗?”
夏斯弋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棠光即刻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发现我们是同乡,又听说他妈妈在住院,就想着把我妈前一阵从家里寄给我的东西分去一点,吃到家乡的味道,总归对心情有向好的帮助,也许会对她身体恢复有帮助呢。
”
“……”夏斯弋叹了口气,“我一时竟然分不清你到底是善心多一点,还是色心多一点。
”
棠光也跟着吐出了一口浊气:“听别人说,谢学长很惨的,他母亲常年病重,父亲不堪压力离婚远走,学长只能半工半读,这种条件下还能考上津大,真就……很不容易。
”
说着,棠光的眼底不经意流露出一种比同情更深刻的情绪,一种甚至可以被称之为心疼的东西。
很久之前,棠光也是听说他是单亲家庭,开始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经身边的朋友提醒,他才得知棠光可能对他有其他想法,当机立断摊了牌。
当时棠光说,他的喜欢并不是想发展成情侣那种,他只是希望找到感同身受的共鸣,不止在他身上,也在所有人身上。
夏斯弋不太理解棠光在找的共鸣是什么,但自那之后,棠光与他和季知新就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