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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东岭这段时间一个月里顶多跑个一趟两趟,其他时间没什么事儿,就来陈照来这边待着,俩人相处的时间多了,这种闲下来悠哉又黏糊的小日子让陶东岭舒服得有些忘乎所以。
你说这谈恋爱的滋味它怎么就这么美呢?陶东岭想不明白,以前看电影里说爱情能改变一个人,他只是哂笑一声,而现在,他就是觉得陈照来身上有种魔力,像化骨绵掌,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丝笑意,就能让陶东岭出息没了,脸皮没了,成年人该有的理性和克制都没了,全都化成一潭春水,他每天一睁眼看到这个人,浑身从心口到骨头就透着一股子软绵绵的,他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是怎样一种发自内心的舒服,陶东岭一个27岁的大男人,在陈照来身边学会了赖床,学会了黏人,学会了孩子一样撒娇,他恨不得每天逮着空要亲陈照来一百遍,而陈照来每次被他抵在墙角亲完,抱着他,抚着他的后背问:“你几岁了?”陶东岭就把头窝在他肩上,说:“七岁。
”
这个回答会让陈照来心疼,陶东岭知道,他比谁都懂怎么揉捏陈照来的心,而陈照来每次心疼完了又会觉得欣慰,觉得庆幸,他庆幸自己还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机会能弥补陶东岭从七岁起就失去的孩子气。
不过再怎么说相比起七岁的陶东岭,陈照来还是成熟多了,每次不管两人折腾到多晚多累,他第二天总是到点儿就醒,在陶东岭起不来,还死活搂着人不撒手的时候,耐着性子把人哄得心满意足。
开店的日子就是这么温馨琐碎,颇有点岁月静好、细水流长的滋味,陶东岭在这儿的时候陈照来轻松了不是一点半点,对方总是抢着把能干的活儿都干了,陈照来几乎除了掌勺别的什么都不用管,他跟陶东岭开玩笑说:“人不能惯,东岭,不然你走了这么多活儿我怎么弄?我都不适应了。
”
陶东岭说:“快了,这阵子好几拨去看车的,等价格合适就能转手,到时候我就能留在你这儿,再也不走了。
”
陈照来抽着烟笑着看着他:“真的不再想想别的路了?”
“不想了,”陶东岭说:“我准备就在你这条道儿上闷头走到黑了。
”
立夏前后,陈家沟这边连下了好几天大雨,陶东岭赶上要送一趟货,过来住了一夜,第二天上午见雨小了些就准备上路。
陈照来拿手机一直刷着天气信息,心里有点不踏实。
“接下来几天你这一路过去都是雨,能不能再等等?跟那边联系一下延后两天。
”
陶东岭摇头:“这都已经拖了,不能等了,我路上跑慢点没事儿。
”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