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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东岭笑着叹了口气。
陈照来说:“陈鹏不会乱来的,你放心,他很尊重女生,而且你也看出来,他是真心喜欢陶蔚。
”
陶东岭笑了笑,说:“真心不真心的,让陶蔚自己去衡量吧,她的个人感情上我不过多干涉,我只要知道你对我真心就行了。
”
陈照来抬手捏了一下他的下巴。
迁坟的事儿,陶东岭说的当晚陈照来就给二叔打了电话,第二天下午他们回到陈家沟,车直接开到山边。
二叔已经在山上陈照来父母的墓不远处选了块平整向阳的好地方,还连夜让人刻好了一块墓碑。
黄纸香烛什么的也都备好了,二叔腿脚不好,墓坑没能挖多深,陈照来他们一到,跟陈鹏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挖得差不离。
虽然是迁过来了,但这种事儿还是避着人,没放鞭炮没张罗,外人都不知道。
陶东岭把坛子外层擦得干干净净,用二叔准备的白布包了,放进去,石头垒边儿,他一把一把撒着土,密密实实拍着,最后砌了个土包出来。
墓碑夯实了,小小一块,上头刻了“慈母惠香”,落款只四个小字:二子敬立。
没题名道姓,没描漆涂红。
二叔说:“回头等我弄点水泥上来,把墓碑跟前抹一抹。
”
陶东岭跪在地上,拿打火机点了元宝纸钱,说:“不用,叔,就这样就行,我妈就喜欢这样舒服自在。
”
二叔看都弄差不多了,该回避了,对陶东岭和陈照来说:“你俩的事儿,也跟你们父母说说吧,让他们都知道知道,也好放心。
”说完招呼着陈鹏和陶蔚下了山。
陈照来站了一会儿,走过去,在陶东岭旁边跪下,俩人一起拨着黄纸烧尽,然后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以后就踏实了,”陈照来说:“安安生生跟我过吧。
”
陶东岭伸手去摸了摸墓碑上“二子”两个小字,嘴角露出笑。
“俩儿子?”
“嗯。
”
“那你怎么不刻名字?”
陈照来笑笑,低声说:“我和你的名字刻在同一块墓碑上,让镇上认识的人看见了怎么说?日子还得过,有些事咱俩知道就行了,反正逢年过节我也得来磕头,阿姨能理解。
”
陶东岭长长地喘了口气,笑着:“你比我想得周全,来哥,我都没想立墓碑。
”
“那你还满意吗?”
“满意,”陶东岭眼睛泛红:“我说不出来的满意,我特别……特别高兴,来哥。
”
“那就好,”陈照来笑着捏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