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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听器进水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导致,也可以认为是另有目的,南楚和他刻意为之。
庄念蜷着腿又往怀里抱了抱,“有事吗?”
他被关在里面大概四个小时,期间没开口说过话,没喝过水,开口时嗓子哑的厉害。
“怎么了?”顾言敏锐的察觉到异样,眉心高高蹙起,“感冒反复了?药还有吗?”
庄念清了清嗓子,没否认,“嗯,不过烧的不高,顾总应该还有一大堆麻烦事要处理,还有空来兼职医生吗?”
上锁的门外,南楚倒在地毯上,灰色衬衫上带着脏污的抽痕,唇角有血,一截破旧的马鞭丢在他脚边。
钱争鸣坐在沙发上悠哉的抽着雪茄,漫不经心的听着身后传来的电话声。
“确实,现在还在处理麻烦的路上。
”顾言嗓子里滑出几声笑音,“不过这样才好,我越麻烦你就越安全,我很乐意麻烦。
”
庄念握着手机的手臂微微一僵,开口时嗓子更哑了,“顾总有时间跟我调情,不如把财产共有协议的事情解决。
”
“GN的股份丢的差不多,与其分给别人,为什么不干脆给我?”
南楚痛哼了一声,捂着肩膀处被抽到破碎的衣料坐在了毯子上,隔着上了锁的门板,凝了一眼。
“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顾言那边的声音沉了沉,沉默片刻才艰难的开口,“再等等。
”
或许是因为顾言每一次都是这一套说辞,庄念不愿意再听他满口谎言,直接挂断了电话。
到底是立了功,钱争鸣这一次没有关庄念太久,亲自把人给搀扶出来,是他惯用的模式,像是一种变态的调教。
先让人陷入绝望,他再去做那个解救人走出绝望的人,适当安抚,给些甜头,声情并茂的解释。
“别怪叔叔,顾言那个人心思多又聪明,最擅长蛊惑人心,叔叔不是他的对手,说不过他,你们一起出去这么久,怕你又像过去一样轻信了他。
”
钱争鸣小心将庄念扶坐在沙发上,递过温热的水,“叔叔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让你们两个受苦了。
”
“叔叔说的都是真话,又怎么会说不过他?”庄念微微蹙着眉,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东西,摸索着放回茶几上,“谢谢叔叔,让叔叔担心了。
”
“我不会再轻易上当。
”庄念淡声说,“就算上当...”他顿了顿,转向钱争鸣那一边,“我也不敢违背叔叔啊,我欠了您那么多钱,您起诉我,我就要去牢里过下半辈子了。
”
冷的热的,软的硬的都被庄念以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口,钱争鸣自然不好说什么,连想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