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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一顿,啊了一声:“大概是。
”
“……”安淮拽了拽被子,小声说了句:“我就说,当时看他不太对劲儿。
”
“这是同性恋吧?”安泽也下意识放低了音量,小声问。
“应该是吧,”安淮皱眉想了半天,“搞不懂。
”
安泽想半天,怎么想怎么别扭,最后叹口气:“管他呢,睡觉。
”
“哦。
”
今天天挺冷,半夜起风下了雪,一直到中午都没停。
奶奶喊了俩人起床吃完早饭,又到处收拾东西忙活去了。
他们俩搬着小板凳在院儿里仰头盯着秃树桠,坐了半天没事儿干,反倒是被老北方吹得一阵生无可恋。
干脆套上羽绒服出去遛弯。
奶奶正打扫着屋子,见他们俩要出门,小心翼翼地把丫丫丢给安泽,说:“带它一起,老早就想出去疯了。
”
丫丫不满地叫了一声,把自己坨成了一团塞着了。
安泽有点儿费解,手指插.进猫毛里取暖:“它不是怀孕快生了吗,怎么还出去啊……这大冷天儿的。
”
奶奶擦着壁橱柜,说:“我闺女从小在外呆惯了,闲不住。
”
“……行吧。
”他叹口气。
屋外雪挺深的,安淮带着口罩,深一脚钱一脚走在旁边问:“这就是你之前捡的那只流浪猫?”
“是啊,”安泽呵了口冷风,“捡来的时候又脏又小,这才几年啊,就胖成了个球。
”
安淮顿了顿,呼吸间的白气消散在空中:“七年了。
”
“嗯?”安泽转头看他一眼。
安淮回过头,洒了眼被甩在身后的老房子,说:“从你回家,都七年了。
”
“哦。
”安泽手一顿,搓着丫丫的脑袋,被这狗东西拍了一爪子。
他手下却不停:“那是挺久的了。
”
安淮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以前,是不是……”
他原本想说,你之前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可大概是安泽腿断的那一个月里,俩人到底留下了些革.命交情,这种话就有些难以开口了。
他皱眉想了半天,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算了不问了。
”
“靠。
”安泽笑了,“说话不说完,鸡鸡短一半啊。
”
安淮弯了下嘴角,轻轻踢他一脚:“滚。
”
“我跟你说安淮,你再踢我这腿可真好不了了。
”安泽说。
“哦。
”安淮笑着笑着,突然停了停,犹豫着问:“就那个,于医生那事儿……你怎么跟人回的?”
安泽抱着猫搓了搓,皱着眉:“没回,多他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