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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之后,他不免多想。
最终沈琰这口白酒也没能免掉,他心里烦闷,牙齿咬着杯壁喝了一点,叫了声“温叔叔”。
然后酒宴结束,他在卫生间晕头转向地用冷水冲脸。
但赌场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沈琰一直压在肩头上的担子也确实瞬间轻了不少,沈家从当初极盛时期衰落再到如今渐渐有了起色,也算是几经沉浮终于重新站稳了脚跟。
沈琰看着旁边的方以左,伸出手要他扶自己一把。
他跌跌撞撞差点倒方以左怀里去。
方以左半搂着他的腰将他扶到车上,无奈道:“少爷,今晚您本来可以不用喝酒的。
”
沈琰嘟囔道:“事事都要你挡在我面前,我又不是个废物。
”
方以左道:“可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
沈琰又不吱声了,他大可装醉再稀里糊涂地和方以左多说几句,可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便将脑袋转过去,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方以左浅浅地叹了口气,他今天喝了酒不能开车,便干脆叫了代驾,他刚打开副驾驶的门,沈琰又出声了。
“坐我旁边。
”
小少爷使唤人习惯了,要靠着他肩膀睡觉,这会儿又有点选择性忽略方以左对自己的真实心思。
方以左僵直着身子任他靠着,忽然想起沈琰临分化时的一些事情。
沈琰那个时候在沈家并不受重视,到分化期时便一直被关在屋子里不让出来,只给他留了大量的抑制剂和用来强力退烧的药片,戚景云那会儿年纪也小,够不上当他的专属家庭医生,每天只能找借口过来十分钟就走,算来算去能全程陪着的也只有方以左。
他那段时间变得格外的暴躁和冷血,处理事情的手段也强硬得过了头,沈家那个时候还涉黑,他审人的手段狠厉得几乎叫人闻风丧胆,到最后地下室里的人一闻见他身上的苦艾味就不自觉地发抖。
方以左在担心,一刻也不停地担心沈琰会分化成一个Omega,所有人都认为这个病弱的,纤细的小少爷会变成一个不久之后就要被送去联姻的Omega,而足量的抑制剂会让他挺过这次分化期的发情热。
他既担忧沈琰的身体,又痛恨自己目前尚没有足够的能力护住沈琰,如果沈琰要嫁人,至少也应该是他喜欢的,而不是出于商业原因随便被送出去。
他需要用其他的情绪来压制住这份担心和痛苦。
方以左不被允许进入沈琰的房间,只能爬窗,但大部分时候沈琰都在昏睡,他发烧,浑身滚烫,整个人汗涔涔得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方以左知道这是每个人在分化期都必须经历的,即便有医生在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