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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长大了,戚景云不敢说自己这个医生有多尽心,倒是方以左,也差不多成半个医生了。
“小少爷现在就是需要好好养着,沈家也养得起他,活到六十岁是没什么问题的,你别担心。
”戚景云将方以左手上的血迹擦干净,渐渐露出原本的伤口,他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
“你这手上?是被谁咬成这样的?”戚景云打电话让助手去诊所拿疫苗过来,“下口还不轻,皮肉都翻出来了,你不知道疼的吗?”
方以左迟迟没回话,良久才低声道:“没事,不疼。
”
“戚医生,辛苦你这么晚还过来了,旁边是一直给你备着的客房,就在这里留宿一晚吧。
”
戚景云点点头,替他包扎好伤口,也不劝他去睡觉,“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在这里陪着吧。
”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他跟沈琰两个人,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窗外的风和月光,屋内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壁灯,方以左不敢离沈琰太近,只远远地看他。
他做错了事。
那根关于理智的弦又重新接回来,只是留在心口处的血痕不会退掉,方以左并不后悔他今晚的举动,他对沈琰的痴念让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他痛恨自己没能将沈琰完全照顾好。
沈琰因为自己今晚的举动发烧了。
他应该再小心仔细一点的,至少不应当把他衣服扯坏让他着凉,对于沈琰身体把控住的美味后知后觉地涌上来,与他现在的失神和痛苦相交替,方以左发现他无时无刻不处在矛盾之中。
或许此时应该有个人来告诉他,正常的喜欢不会让人感到痛苦和绝望,而喜欢的一般流程是两个人从相识,相处到慢慢熟悉,然后关系进一步加深至互相坦诚,并不像他认知里这样的霸道和蛮横。
但他大概也不会听。
林启文说过他是个完全的自我本位主义者,除了在沈琰的事情上会稍加犹豫,其他时候会相当理智地考虑任何事情,不夹杂任何私情,是理想的合作伙伴,但私下完全不能发展为朋友。
方以左此时此刻无比渴望沈琰醒过来,随便怎么惩罚他都行,让他再听一听沈琰的声音就好,他确认沈琰完全健康就可以。
他的身影完全隐藏在黑暗之中,俨然一头护食的野兽,原先冷厉犹如鹰隼的一双眸子现在却夹杂着担心与害怕,安静的房间内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方以左沉默地看着熟睡中的沈琰,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沈琰发着低烧,睡倒是完全睡熟了,只是一直做梦,梦的内容也有够离谱,今晚那一遭他不知怎么尝着了甜味,现在春梦犹如真切体会到似的,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