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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件事,老余需要钱,需要人脉帮忙,后来他就找到了闻家升叔叔。
所以他说:“反正不可能和他同归于尽的,账本都是用暗话记的。
那么多年了,他有的是办法...”
李致知正低头看着同一只蚊子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又在徐冬河手臂上咬了一口。
他点点徐冬河的蚊子包说:“我小学的同桌说同一只蚊子咬一个人一口,再咬另一个人一口。
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
老余无语地和徐冬河:“你给他挂号看看病吧。
”
他掐掉了手里的烟,说了声:“我们先回去还东西。
”
-
最后,那天的结尾是老余做担保,让徐冬河和李致知跟着他做事,也是帮闻家升叔叔做事,还够五万块为止。
他说徐冬河明显比叔叔现在那班人都能打得多,送货肯定用得上。
李致知把被他抓得汗涔涔的账本还回去,还小声嘀咕了句:“看都看不懂,怎么不用电脑做账啊...”叔叔差点反手给他一下。
他们再次坐上电瓶车,骑过寂寂无人的街道。
李致知困得眼皮耷拉下来。
整座港口小城好像也在睡梦中沉沉地翻了个身。
老余逆着风大声问他们:“你们俩是亲兄弟?”
徐冬河大声回答:“不是啊。
”
老余说:“那你们什么关系啊。
你干嘛帮他还钱。
”
李致知大声说:“他是我‘前夫’啊!”
老余没再问了。
后来他也比较喜欢温和迟慢的徐冬河,背地里叫天真古怪的李致知“哪吒”。
李致知又因为老余脾气臭,嘴唇长得很厚,背地里给他取了绰号叫“虫虫鱼”,一种嘴唇很厚的鱼。
电瓶车在某个十字路口停下来。
徐冬河看着没有几辆车经过的市中心主街,心里总有种这一幕似曾相识的潮湿的失落感产生。
以后他会在某本书上看到,当人感到自己无可避免的命运即将来临的时候,就会提前感到心酸。
李致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转回头把下巴搁在老余肩头问他:“徐冬河,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你阿姨家睡一晚吗?我不要回家。
”
徐冬河朝他笑笑,揉了揉李致知的脸颊。
李致知故意把脸鼓起来了一下。
徐冬河拿手指戳一下,李致知就开始表演气球噗噗漏气。
徐冬河笑死了。
他们两个在那边玩得不亦乐乎。
老余仰头看着红绿灯无语道:“两个笨蛋啊。
”
第10章2010,草莓B(四)
2010年9月入学。
徐冬河一个人拖着一个蛮大的行李袋坐上进城的中巴车。
开始了他县城高中寄宿生活的第一天。
他攥着学费和报到单,在校门口布告栏查找自己的报到班级。
下午拍新生一寸照,发校服。
照片上快十六岁的徐冬河有点不知所措地盯着照相机,由于脸部肌肉紧张,显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