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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袭来的尴尬席卷韩冀,他朝面无表情的赵观棋怒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以为车里是你,在门口硬生生滴了五分钟啊!”
“你说什么?”赵观棋提起一颗心来,也顾不得被攥皱的衬衫,反手抓住韩冀的两只手,气压低的可怕。
“你真他妈的有病。
”赵观棋推开韩冀,漫无目的的站起身来。
顶层办公室内的空调开得十足,完全感受不到半分就在窗外的烈焰日光,通风也极好,没有半点憋闷烦躁。
但空气却毫无缘由地变得浑浊,压得他胸口发闷。
他不敢想一个随时可能自杀,靠看心理医生和药物吊着一条命的周景池,在大庭广众下被人故意整蛊五分钟是什么感受。
杜悦说他很怕集体成群的目光,尤其是审视的,凝聚的,贴在身上挥之不去的。
“我哪儿知道不是你啊。
”韩冀觉得无辜,“以前我滴一下,你都会回应我的。
我看你没回我,副驾还坐着人,才起心思想这么一出的。
”
“对不起,行了吧。
”韩冀选择退一步。
他也算是知错就改,毕竟面前人的表情神色都算不上好,怒气压眉,甚至有几分模糊在眼睛里的担忧。
韩冀看着,突然想起什么,不可置信地问:“是他?”
“你把车借给他了?”他边说边往后退,争取在得到回答之前走到赵观棋的攻击范围外。
赵观棋没回答,但他从凝视着自己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答案。
“我也不知道是他啊,我真不是故意的...”韩冀心想真是青天白日遇到鬼了。
周景池这个名字在他这个朋友嘴里实在出现过太多次。
韩冀本来不欲做任何冒犯的猜想,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隐晦涵义不必宣之于口。
但太过频繁的提及,无微不至的奉献,他不得不警醒半分。
从前阵子突然召开的线上夜会,赵观棋第一次提出顾问的想法。
到后面捱着大太阳的亲自走访,再到员工手册里突然新增的某项准则----
‘不得因为任何原因使用不当言论,包括但不限于辱骂、恶意批评、挑衅等,对其他员工造成伤害。
’
这是明晃晃,甚至称得上昭然若揭的护短。
猜想似乎被无缘由地证明了,韩冀露出愈发难以理解接受的表情。
“你……”他不由得停顿,估摸着语气重新开口:“你喜欢男的?”
赵观棋不逃不避反问:“怎样?”
“不怎样。
”韩冀自知理亏,“给你颁个好男人奖。
”
“奖励你借车给喜欢的人,去接另外的女生......”韩冀小心翼翼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