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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要那,摆渡车也在园内忙碌。
好热闹,跟小时候从平楼下山赶集一样热闹。
正望得出神,赵观棋却在身后出声:“周景池。
”
周景池疑惑转身,赵观棋举着一包烟,满脸不悦:“你还抽上了。
”
“不是说了我自己收拾么?”周景池顾左右而言他,走到床边又捋了捋床单,就算赵观棋已经将它抚得一丝褶皱也没有。
“别转移话题。
”赵观棋手里拿着烟,微讽道:“黑冰,你还喜欢这味儿呢?”
“挺好抽的。
”周景池平静道:“比你那根合我胃口。
”
“这是重点吗?”赵观棋被周景池的发言荒唐笑了,他不信周景池忘记了那夜在车里的话,更不会忘记病榻上的父亲因何而死。
周景池这次安静了几秒,思考之后说:“烟不是我买的,是昨天我带队去祠堂那队游客落下的,后面去找人已经走了。
”
“还没拆封。
”
“我管他拆没拆呢,关键是你不能抽。
”赵观棋将烟盒捏得很紧。
周景池拿不出烟盒,只好作罢。
本想去换身衣服,赵观棋又正正挡着衣橱门。
面色凝重,是一副他看不懂的神情,正准备问问为什么,为什么就自己不能抽,那天看医生,他从赵观棋身上也闻到了烟草的气味。
难道就因为他之前厌恶么。
人也是可以改变的吧,周景池想。
还没开口,赵观棋却说话了:“医生嘱咐我监督你。
”
周景池想起高医生,问:“监督什么?”
“监督你不能抽烟啊。
”身披陪同人员和医生好友的身份,赵观棋振振有词:“高医生都说了,你这种身体状况不适合接触烟草,况且,你之前本来就不抽烟的。
”
周景池仔细回想医嘱,随后发问:“有说这个?”
“高医生没和我说这一条。
”
“你记错了。
”赵观棋化身判官,“你当时刚吐完,难受成那样还能记住医嘱?”
他语气十分怀疑:“我有理由怀疑你忘记和我说的话了。
”
周景池想错了,以为是指那天喝醉的梦话,说:“那个本来就记不起了。
”
“不是那个。
”赵观棋立马否认,引导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在车上,你给我说了什么?”
一下扯那么远,周景池十分担忧自己能不能想起来,一番搜肠刮肚的回想之后。
他说:“烟卡住了?”
“不是这个,再想。
”
周景池停顿几秒:“我叫你少说点话。
”
赵观棋扶额:“重新想!”
周景池凝思片刻:“我说猪圈是你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