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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周景池缄默着,赵观棋心跳得飞起。
一片恍惚中却依稀闻到夜风送来的淡淡夏夜青草香----蟋蟀藏身的草丛香。
被周景池怪罪过的蟋蟀今夜还是那样聒噪,连同着自身难保的某人。
它不遮不掩地大声喧闹,赵观棋畏畏缩缩地心若擂鼓,脑若浆糊。
按摩完毕,手掌间的药酒也消耗殆尽。
周景池抬头,对上一直未撤开眼神的赵观棋。
他们在花露水和药酒交融的复杂气味中对视片刻,却是周景池先垂下眼睛,抽了张纸巾去擦赵观棋腿上流到别处的药酒。
“坚持揉几天应该会好得快些。
”周景池低头旋紧药酒瓶盖,在膝盖上的医疗包里翻找起来,“脸上的消个毒换创口贴吧。
”
任由周景池给自己消完毒又贴上创口贴,赵观棋始终追随着那双手。
直到周景池端起桌上的碗,转身要去厨房。
“哥。
”赵观棋喊得直接,“…你怎么不问我。
”
周景池转身的动作顿了顿,继续走去厨房,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回:“问什么。
”
对啊,问什么呢,周景池从来不是追根究底爱管闲事的人。
退一步来说,自己不是不想他问起来的吗,为什么没问心里也不是滋味。
赵观棋呆坐在沙发上,听着周景池洗碗的声音陷入怪圈。
“你这算冷暴力吗。
”赵观棋不敢说得太大声,但共处在这巴掌大的套房里,周景池水龙头下的手还是忽地怔住了。
“这是冷暴力?”擦干手,周景池走到厨房门口,和赵观棋隔着几步的距离。
他不确定地重复:“这是冷暴力么?”
“是的。
”盘着腿的赵观棋看起来小小一只,他朝周景池点头:“没有人会不好奇的,就像没有人不会紧张一样...今天闹这么难看,你一个字都不问我。
”
他声音逐渐小下去:“...我觉得朋友不该是这样的。
”
“我该问什么?”周景池问。
你该问什么我怎么知道...赵观棋被噎住,半晌,他摇摇头:“错了,你应该关心我。
”
花露水的腻人香气已经闻不到一丁点,效果很好,赵观棋没有收到一个蚊子包。
周景池弯腰拿起花露水走近,朝他裸露的胳膊和腿补喷。
呛得要死,赵观棋别过头往后倒:“不要----”
“你稿子找到了吗?”周景池不留情地喷,不留情地打断他。
“我----”赵观棋被熏得卡壳,“找到了,路上我还复习了呢。
”
“第一句是什么。
”周景池盖上花露水的盖子,坐到低人一等的板凳上盯他。
“第一句还能是什么。
”赵观棋不甘示弱,“亲爱的各位...”
“我说正文第一句。
”周景池再次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