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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
“怎么会去那里?”浑然不知的杜悦疑惑,甚至要怀疑赵观棋是不是跟着失去思考力了。
“就去,现在就去。
”赵观棋看着路变道,“时间紧迫,一定要快,见面再说。
”
挂断键闪动两下,前方隐约可见逃出荫蔽的太阳。
赵观棋的目光不受控地落回壁纸上。
心慌和恐惧跟着路越来越狭窄,他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他还想看见那样恬静的周景池。
还能看见吗?
车内窒闷安静得让人无法呼吸,他打开了车载广播,就像每次为周景池打开那样。
一阵广告和天气信息过去,两个叽叽喳喳的主持人播报着路况,而后转到市内的快讯。
声音尖锐吵闹,赵观棋又有些头疼。
“吵死了。
”赵观棋心烦,胡乱切到乐曲频道。
遮天蔽日的云随着车的极速前行逐渐消散,满地金黄的日光,梅市一派欣欣向荣。
赵观棋烦闷更甚,想摸根烟出来,谁知那烟就跟他作对似的,怎么也抖不出来。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垂下眼去拔那支烟。
然而来不及将塞到嘴边的烟点燃,面前车道的一辆白车撞到护栏后随即弹到半空,打着旋朝后飞来。
尚且来不及变道,一地破碎的零件镜面突兀地在眼前闪着数不清的光点。
白车车主已然失去控制,如一匹高速上脱缰的野马,惊起身前身后的激烈鸣笛。
事故车在视野中横冲直撞,直挺挺朝车头冲了过来,刹那间近在咫尺。
赵观棋恍然看到了姐姐血淋淋的脸和扑面而来的雨汽。
无处可逃了。
“嘭----!”
安全气囊弹出,电光火石间天旋地转,赵观棋被狠狠抛出去又翻腾着砸到地面。
尖锐滑行的声音在耳边嘶鸣,狠狠一顿,他又撞到绿化护栏。
他睁不开眼睛,流动的液体汩汩地从别处流向他眼睛。
连环碰撞中,车载电台阴差阳错磕碰到切台按钮,吱吱呀呀的音乐不见了,那两个主持人又在他耳边絮絮聒聒插播中途广告。
“就在本月中旬,本市的聚光剧院将再次释出《好好》的话剧联票,著名编剧裴由将亲自坐场旁白......”
赵观棋幻听嗡嗡如蜂鸣,所有声音都夹杂着滋滋的雪花音。
四面的惊叫和歇斯底里随日光从破碎的缝隙透到他眼睑,远处太阳蓬勃,云层如红色扎染。
那种红跟着日光靠近他,又跟着大片流动的鲜血远离他。
“五块洗剪吹在巷子里倒闭了,他们留着同样的长发沿着桂花树士兵朝夕阳徐徐走去。
穿过石板桥,就是他们的家。
”
“荷叶停了下来,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