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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接触,即使医生说肢体接触更有可能让赵观棋找回记忆。
周景池想这样也很好,他还没有占过先机。
这样他可以先向赵观棋走近。
看他脸上的每一颗小痣,考察他挑食的习惯,最后说我爱你。
初雪过去大概一周,梅市异常地升温,化雪的声音滴滴答答地响了一整夜。
赵观棋身上所有仪器都撤掉了,半夜在开着空调的房间一个劲里叫冷。
周景池一开始以为是梦呓,抱着自己的被子盖到赵观棋床上,发现他正大睁着眼睛。
两床鹅绒被堆在身上,周景池问他:“现在感觉好些了没有?”
赵观棋不作声,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又被隔帘打碎成更柔和的光圈,周景池站在那样的光圈里静静看他。
“还是冷,化雪好冷。
”
“那我再去抱一床被子给你。
”周景池说着转身。
被子边沿忽然伸出一只暖洋洋的手勾住他。
周景池僵在原地,转过身。
海胆头的赵观棋掀开半边被子,让出空间。
他侧躺着跟周景池说:“你上来,和我一起。
”
“什么?”周景池抠着裤子,止不住地紧张。
“我一个人会做噩梦。
”赵观棋维持着动作,“冷死了,你不是说你要对我好?”
周景池汗颜,那是前几天立下的诺言。
彼时韩冀在病房里大摇大摆地刨出一袋吃的,并指挥周景池要一个上好的苹果。
赵观棋很不满,不想要他吃周景池的苹果,只想让他吃许朵蕤削的苹果。
周景池冒着生命危险给韩冀削了一个,韩冀在病房三百六十度刺激赵观棋。
那天赵观棋莫名生气,晚上故事听到一半就蒙头睡觉,直到周景池说以后只对他最好。
损失完美苹果的赵观棋消气了,却一直对这句话念念不忘。
“我会挤到你。
”床实在太小,周景池怕碰到赵观棋的伤口,“我把床搬到你身边陪你,怎么样?”
赵观棋不吭声,那种犟牛的表情逐渐酝酿,眼看就要成型,周景池当机立断脱了鞋钻到那开着的被子里。
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是赵观棋在撒谎,这里明明暖和得仿佛身处赤道。
病床很小,他们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
周景池的呼吸和脑子很快变得运作艰难,他抬眼看赵观棋,赵观棋也正看着他。
然而下一秒,赵观棋忽而伸手抱住他脊背:“你很暖和。
”
“你为什么这么暖和?”他又问。
又是没有名字的问句,周景池三个字似乎从赵观棋的字典里自动剔除了,即使他向他做过自我介绍。
失去名字的周景池忽然就很不甘,他轻轻埋头在赵观棋身上:“你为什么不记得我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