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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边方便接一下电话吗?”
“不方便。
”郁启明微笑拒绝。
男孩面露菜色,重新举起手机转过身对电话里的人说:“是的,他不方便……什么?哦。
”
男孩子转过头对郁启明说:“这边的乔先生让我转告您,如果您确定不接这个电话,他会订一个月的花,然后每天送过来----他亲自送过来。
”
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小言:……哦…豁,是威胁吧,这就是威胁吧,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吧!
郁启明表情平静地原地思索了三秒,然后朝着男孩伸出手:“那麻烦电话给我一下,谢谢。
”
男孩子迅速递出手机。
郁启明捂住电话,走远两步,推开一件空置的小会议室。
玻璃的隔音门阻绝了所有的声音,小言和男孩站在玻璃门外一齐目光炯炯地盯着男人高挑的身影。
男孩子双手抱胸低声嘀咕:“我可真是个倒霉的临时工……送个花都能送出那么多的波折……”
小言侧过脸看了男孩子一眼。
是,还真就挺临时工的,一点不专业,还能当着客户同事的面嘀嘀咕咕说这种抱怨的话。
***
十八层高楼能望见远处拥挤的天桥,因为距离过远,人类在视线里渺小成了蚂蚁一样的生物,他们在挤挤挨挨里凑成了一堆又一堆模糊的、毫无意义的黑影。
郁启明在窗边站定,拿起手机:“喂,你好。
”
电话对面很久没有发出声音。
郁启明平淡重复:“你好。
”
对方似乎是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才低低的回了一句:“……我又惹你生气了,对吗?”
他的嗓子是哑的,像是已经无法用嗓子准确地发出音调,这一句话穿透话筒响在郁启明耳边,可他听到的全部几乎全部都是鼻音和气声。
郁启明垂着眼睛,讲:“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打我电话,不需要用这种手段。
”
可对方说:“噢,我不敢,我以为已经被你删了或者拉黑了,没敢试一试,怕受不了。
”
郁启明平静道:“我们是和平分手,我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
“……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对方意味不明地低声喃喃“你该不会还想说,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吧?哈,朋友。
”
破锣嗓子粗糙得像是刚刚摩擦过砂砾纸,像是在笑,又像是情绪控制不住,所以笑里也带着哭腔:
“可是郁启明,我这辈子都没想跟你做朋友,你说,我该怎么办?”
……做朋友。
郁启明伸出手,轻轻摁住额头。
一些细密却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