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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出去了,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夏阅没有留意,他握着那瓶药水,对着自己就要喷,被陆商叫住提醒:“喷在衣服上。
”
他面露轻微窘迫,接着对准了衣服。
喷完以后,他又原地站起来,往裤子上喷了点。
背后位置喷不到,他求助般望向陆商。
男人接过那瓶药水,“转过去。
”
夏阅听话地转过去,背对他笔直地站立。
按压泵发出声音,药水落在衣服上,还有小部分,落入了身侧空气。
从背脊到后腰,再到臀部和腿。
夏阅背对着镜子,看不到身后画面,莫名有些按捺不住,只觉得心浮气躁,连空气都在干烤。
沉闷感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抬起手,抖了抖自己上衣,想让自己透透气。
药水的气味钻入鼻尖,手上动作带起微风,风向不知道怎么的,就带起了他身后衣摆。
一截收紧的后腰露出来,中间伏着浅浅的沟壑。
低腰牛仔裤的边缘,似有半边凹陷的浅洼,沟壑两侧各有一半,若隐若现并不完整。
像下雨天路面积水的浅滩,踩一脚就会溅起雨水珠子。
但比积水滩还要浅还要白,大概还要更加的柔软。
温热呼吸无意坠落于其中,什么都没有回弹或者溅起。
它干干净净的,只会在呼吸落下那一瞬间,泛起薄薄的绯。
药水消融在牛仔面料上,掀起的衣摆撞上鼻尖前,陆商握药水的指尖微收,表情平淡且克制地站直。
后腰线条清晰地紧绷,被落向腰窝的呼吸烫到,夏阅飞快按下两侧衣摆,意识到自己在陆商低头,往自己腿上喷药时,似乎不小心干了件蠢事。
他有点羞赧地转过来,道谢的时候偏开了脸,视线斜斜投向椅子下。
一只苟延残喘的蟑螂,白天从椅子下爬了出来,从他刚刚坐的那张椅子下。
夏阅视线微微凝固,盯着那只蟑螂没有动。
一直到蟑螂爬到鞋边,他仍旧是站得很稳,只瞳孔小幅度收缩,并未发出任何叫声,也没有转身仓皇逃窜。
背脊有凉意升起,但在以人类姿态俯瞰时,他的确没有做猫那么怕。
紧接着,他才慢半拍地想起,自己应该提醒陆商。
他这样想着,紧张地挪了挪脚,眸光紧凝要开口时,陆商就自己发现了。
他与陆商同时动,他是动嘴巴,陆商是动手。
“有----”他轻轻张嘴。
男人双手掐稳他腋下,像抱起一只猫那样,轻松将他抱了起来,稳稳放在化妆台上。
“有蟑螂。
”一只手掌覆了上来,陆商捂住他的双眼,像是话里有话故意为之,又像是玩笑话无意揣测,压向他淡淡地耳语,“我猜你怕蟑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