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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着车胎,迟暮里没想到沈朝汐起步就是飞驰。
他上身惯性后仰,下意识捧住沈朝汐的腰,真的很细,他怕把他折了,立即触电似放开,去抓摩托两边护栏。
他做贼心虚。
沈朝汐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明...”沈朝汐说,“刚刚把我抱得那么紧。
”
那是我睡着了。
迟暮里答不出,只能转移话题:“这台机车不便宜吧。
”他的声音淹没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与轮胎地面的摩擦声中,飞逝的景色也化作模糊的画面。
沈朝汐细软的发丝被疾风吹起,一根根挠着迟暮里鼻尖:“卖了钢琴换的。
”
步行大约需要十分钟,沈朝汐车速很快,两分钟就给迟暮里送到了校门口。
“走吧。
”下车前沈朝汐就说了,“道别和道谢,别忘了下次补给我。
”
那你呢沈朝汐。
你是不是该向我道谢。
我无偿做大型玩偶抱着你睡了足足六个多小时。
作业没写、旷了晚自习、可能还要被记过处分。
如果不是状况十万火急,迟暮里一定要把这句话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今天一整天,他都被沈朝汐拿捏得毫无反抗力。
但现在不行,真的不行。
因为真的十万火急,甚至来不及回味那场长眠,以及沈朝汐在夜色里驱车而去的背影,他刚一踏上地面就直奔保安室,与关系好的保安通融进校,立即往宿舍楼大步跑去。
他第一次知道深夜的校园这样寂静。
白天处处都是喧闹,现在只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如果是春夏,应该还会有不少虫鸣吧,七中生态建设得挺好,到处是植物与景观,现在只有每隔五米点着的欧式铁艺路灯下飞蛾成群。
而七中的一切,哪怕他毕业,也与他息息相关。
因为迟孟京不仅是校长,也是董事会首席。
人尽皆知的前者是挂名,鲜有人知的后者是实职。
但迟孟京从来没有给迟暮里任何特权。
迟暮里冲进宿舍的时候,宿管已经查房到隔壁寝室了。
余程大惊,从床上猛地坐起:“迟哥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我去省图借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迟暮里将书包挂上座椅靠背,他演技真的很好,体现在可以随时随地信口胡诌。
“看什么书啊,这么无聊。
”
“莎士比亚。
”
“哈?看这个干嘛?”
“在想要不要今年文化节的话剧表演这个。
”
“不演《我和我的七中》啦!”余程哈哈大笑,“去年演的垃圾分类真是乐死我了。
”
话剧永远是文艺汇演上最不受欢迎的节目。
但为了体现学校浓厚的文学氛围,每年都得安排一出。
迟暮里耸耸肩:“我也不想演那个。
”
“啊,说到这个!”余程一拍大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