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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里,金媛媛只能躺在病床上。
贺阳:“她是我见过最有活力的老太太,每天不是在院子里种花,就是研究最新的甜品,每个月都会收好多的快递,前一天穿的衣服第二天绝对不会再穿。
明明自己的儿女在城里都住在宽敞又明亮的楼房里,却还是选择一个人住在那个小院子里。
她向往自由,不肯屈服在时光框给她的年岁里面,明明可以当我奶奶的年纪,却非要让我叫她“媛姐”。
”
最渴求自由的人,却折在了追求自由的路上。
褚铭越看着贺阳,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这种情况,面对受害者家属的时候,再多的语言在鲜血淋漓又惨淡的现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贺阳没什么表情地转过身,正好撞到褚铭越伸过来打算安慰安慰的掌心。
贺阳蓬松的头发划过褚铭越的掌心,因为高烧而带着些水润的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疑惑:“嗯?”
褚铭越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谁让你把针头拔掉跑来这里的?”
贺阳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在褚铭越拎着着的早餐袋里翻出一杯豆浆,插上吸管喝着。
褚铭越把贺阳压回吊瓶的地方,兜里的手机震动,是宋壮壮打过来的电话。
李大康和李大志的确就是这些偷狗案子的主谋,包括开车撞金媛媛,也是李大康酒后开车故意而为。
他们的背后确实有一个人,给一大笔钱要求他们拍那些虐待动物视频,后续由背后的那个人上传到网站上。
那些不堪折磨至死的动物们则由他们开车送到李大志的狗肉馆,卖给那些不知情的客人。
形成一条偷窃-抓捕-售卖一条简陋却分工明确的产业链。
贺阳手上还绑着针头,褚铭越在前面帮忙拎着吊瓶。
两人一起走进警局的时候,受到一堆人的注目礼。
贺阳:“我说警察叔叔,我还不能回家吗?”
褚铭越斜着眼睛瞥了一样贺阳:“你还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你大半夜得会跑到新建村的火葬场,并且你还有火葬场里的监控视频。
”
贺阳歪着个身子靠在墙上:“警察先生,我大半夜跑去新建村应该不犯法吧?再说……”
贺阳腰微微弓着,手搭在褚铭越的肩膀上,歪着头靠近褚铭越的耳畔,脸上表情无辜,语气里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那些视频可是在警察叔叔你的手机找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褚铭越一顿,下一秒皱着眉头把贺阳给推开:“手放低点,针头回血了!”
贺阳:“……”
贺阳低头看着被褚铭越拍下来的手,针头的位置确实有血倒流进胶皮管里面。